一番話下來，白薇又陷入沉默。
她忽然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她覺得自己的工作能力應該還算出色，職場經歷也應該算是豐富。
可對面，那似乎是天生的老奸巨猾！
就好比彩鈴業務，她就沒想過要交出去，她也沒想過留在手里會產生怎樣的后果。
接著她又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既然人人都可以，那為什么移動公司聯通公司不可以呢？
如果移動公司聯通公司也來做，那所謂的籌碼豈不就不存在了？
江辰聳聳肩，笑道：“話是這么說，但吃相不能那么難看啊！
不到萬不得已，多多少少還是都要點臉的，要不然看到賺錢就搶，看到賺錢就收歸幾有，以后誰還敢開發新業務？
再說了，相關的網絡域名咱們注冊了一堆，那東西總不能不要吧？
不然好端端的業務，連本該屬于自己的名字都沒有，搞得跟盜版似的，還天天有人在臉上跳，惡不惡心？”
其實也沒那么絕對。
所謂的吃相，無非就是利益不夠大，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
否則的話，別說吃飯了，屎都能吃下去。
移動不是好惹的。
聯通也不是好惹的。
不然好好的15:85，怎么后來就成50:50了呢？
連微信當初都差點被聯合干掉！
但總的來說也算是有道理，能體面的吃飯，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價，一般都不會吃相太難看。
白薇恍然，笑著舉杯：“還是江總厲害，老奸巨猾，喝一個。”
“嗯，老肩巨滑，你也不差？”江辰挑眉，又舉杯跟白薇碰了一下。
氣氛很好。
紅酒，大餐，說著說著，笑著笑著，就被消滅得差不多了。
白薇開始發熱，頭昏腦漲，流鼻涕。
某一刻，“哇”，居然吐了出來。
“……”
“……”
“對不起啊，實在是沒忍住。”
時間已經過了夜里十一點。
窗外依舊可見燈火繁華，餐桌上的東西也已經被收走。
此時的白薇顯得格外虛弱，看著江辰滿臉都是歉意。
江辰搖頭，拍著她的背：“沒事，也賴我，不該讓你吃這么多的。”
“可是好吃啊，那么貴呢！”白薇笑，臉色有些蒼白，格外惹人憐。
江辰倒了溫水，讓她漱口，又扶著她坐下，然后清理污穢，拖地。
末了又特意擰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臉，擦手，道：“好吃也不能多吃啊，要不還是帶你上醫院看看吧，放心。”
“不要。”
“不去醫院。”
白薇嘟著嘴，任憑施為，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
江辰好笑，邊擦邊道：“為什么，怕打針？”
“沒有啊，就是，太晚了，不想去！”白薇偏著頭，不看江辰。
江辰瞅了一眼，哼哼：“就是，怕打針，尤其怕扎屁股！”
“才沒有。”白薇越發臉紅，很快又平復下來，看著江辰認真說道：“我沒事，真的，又不是沒感冒過，睡一覺就好了。”
“好，睡一覺就好了，那我扶你回房。”
說著便扶著白薇回到房間，然后又倒了一杯水，“手機開的，有事叫我，嗯？”
“嗯，去吧，放心，沒問題的。”白薇笑笑，似乎又有了點精神。
結果一分鐘都沒到，嘔，嘔，那叫一個慘烈。
江辰趕來。
“……”
“……”
相顧無言。
半響，白薇頭一低：“反正我不去醫院……”
“嗯，不去醫院！”江辰硬生生被都笑了，又開始倒水漱口，清理，拖地。
完事再度擰來毛巾：“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白薇悶著頭接過毛巾：“你，轉過去……”
江辰笑笑，舉雙手，轉身。
白薇這才抬起頭來，一邊看著，一邊脫去身上弄臟的睡袍，小心翼翼而又心跳砰砰的在心口擦拭起來。
完事，整個人縮進被窩：“好了……”
江辰點頭，這才再度轉過身來，拿著毛巾跟脫下的睡袍出去。
沒多久又走了進來。
白薇：“？？？”
江辰丟過來一件棉質T恤，“我的，將就穿一晚。”
說完又轉身表示放心，我不偷看。
白薇心里一暖，還是拿了衣服穿上，隨后，江辰便脫了鞋子，上床。
白薇：“？？？”
江辰背靠床頭躺著，手里拿著手機，挑眉道：“怎么，怕？”
“怎么可能？”
“姐大你好幾歲呢，會怕你個小蘿卜頭？”
白薇下意識便道，心里卻有點慌，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的慌。
江辰笑道：“那不就結了，行了，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說完便拿出手機聊短信去了。
對象，親愛的茶茶。
沒辦法，這個時候也只有這位能騷擾了，剛好這兩天還好多短信沒回。
白薇瞅了一會，賭氣道：“睡就睡，可不是我讓你照顧的，是你自己自愿的。”
說完便閉上雙眼，時不時的，又會悄悄睜開。
某一刻，弱弱道：“江辰？”
“嗯。”
“我熱。”
“熱？”江辰扭頭手背往白薇額頭靠了靠，“是有點燙，算了，我還是送你上醫院吧！”
“不要，不去醫院。”白薇又趕忙抓住江辰的手，目光柔弱中帶著渴求。
江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好，不去醫院，我去擰毛巾給你敷一下。”
語落，不多久，便有毛巾敷在白薇額頭。
白薇：“還熱……”
好可憐。
看著此時的白薇姐姐，江辰仿佛看到生病時的方初雪。
真是一樣一樣的。
便眨眼道：“還熱就把被子踢掉！”
“嗯。”白薇便竊笑著，蹬蹬蹬把被子給踢掉了。
這下就舒服多了。
就一件T恤，遮到大腿，下面兩條腿腿光著，涼快。
而后她便迷迷糊糊睡去，睡夢中，口渴，有水，迷路，有歌聲指引。
等再次睜眼，卻驚訝的發現，身上衣服沒了……
她就那么光著。
她還，被他給捉住了。
所以，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衣服是她自己脫的，還是他脫的？
他為什么看起來好熟練的樣子，不說連女孩子嘴都沒親過嗎？
為什么，被他抓著，她竟然，感覺很舒服？
好慌。
心亂如麻。
就這時，一股沖動涌上來，伴隨著恐懼。
“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