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時間,明天又周末,可以出來玩一下呀。】
【郭教授想怎么玩呢,是我倆單獨,還是再加上其他人呢?】
【……】
那頭的郭魚雁,又是發來一串省略號,而后回復到:
【小吵小鬧什么的,轉眼就過去了,任同學其實沒必要太掛在心上。】
任槐看到這條信息,立馬就知道了,自己猜的果然沒錯。
李夢琪看約不到自己,轉頭就請外援了。
自己與郭魚雁,也沒有什么恩怨存在,反而對方還是一位,自己比較喜歡的教授。
如果正常情況下,在周末的間隙內,對方邀約自己,自己還真不會拒絕的,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能蹭頓飯也不錯。
可自己與郭魚雁,也沒有那么熟悉啊。
人家堂堂一個南玄青年教授,怎么會如此直白的,單獨邀約自己出去見面呢。
要說想探討一下音樂造詣,那還勉強說的通。
不過這轉眼,不就暴露了嗎。
李夢琪是不可能,給局外人訴說真實情況的。
所以在郭魚雁看來,可能是兩人因為一些瑣事,出現了什么爭吵。
讓任槐不大樂意與李夢琪見面了。
雖然她也很疑惑,為何兩人的相處狀態,會是這樣的呢。
都讓她有種搞反了的錯覺。
但作為李夢琪的好友,再加上也是發自內心的,欣賞任槐的音樂才華,郭魚雁還是樂意當這個和事佬。
想幫李夢琪,將任槐晚上約出來,有什么矛盾,見面說清楚不就好了。
在她的眼里,兩人都不是不明事理,任性胡來的人。
所以也不大可能,出現什么針尖麥芒的離譜矛盾吧?
可這次,郭魚雁卻是大大失算了。
情況比她設想的要復雜太多。
任槐情理之中的,推掉了她的邀約。
而后便去洗了個涼水澡,將腦袋里的不良情緒,都拋之腦外。
這天下午,任槐沒有再出宿舍了。
而是在筆記本上,將艾瑞克傳來的很多信息,都提取了出來,好奇的研究了起來。
另一頭。
郭魚雁在遭到任槐的推諉之后,也只得無奈的向李夢琪發送到:
【他推了,夢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啊?】
沒一會兒,李夢琪就回復了。
先也是一串省略號,而后道:
【情況很復雜,我說不清楚魚雁姐。】
【行吧,我就不多打聽了。】
郭魚雁苦笑回復到:
【但我還是很疑惑,很想知道,你倆到底什么關系啊夢琪,能告訴我嗎。】
【同學關系吧……】
【???】
郭魚雁不理解:【就只是同學關系?】
李夢琪苦澀道:【昨天還勉強能算朋友的,現在也就只剩這點兒關系了。】
【………………】
郭魚雁發了超長一串省略號,道:
【雖然真的很好奇,但你不愿意說,我還是不深問了,看后天吧,后天學校的野外團建就要開始了,音樂系和金融系的選址是一樣的,你可以直接跟我們走,就能夠見到他了。】
【嗯!】
……
夜晚。
任槐研究到晚上九點多,才將艾瑞克發來的那些資料,都大致瀏覽了一遍。
心中對真實世界與超動局的情況,更有了一些細致的了解。
懷著無限的感嘆與遐想,任槐更加期待,不久后的,艾瑞克口中的考核了。
這天晚上,葉楓還如期回到了宿舍。
正如他所說,想要回來單獨吃一場瓜。
對于自己這個室友,最近身上的變化與神秘感,葉楓還是非常好奇的。
不過他注定要失望了。
因為任槐在知道他要回來吃瓜后,刻意準備的一通說辭,都因昨晚的狀況,而完全宣告廢棄了。
所以不管葉楓怎么好奇,如何發問,任槐也都只是顧左而言他,隨便找些理由扯開話題。
完全沒有讓葉楓聽到,他想聽的大瓜。
最終,這一晚就在葉楓咬牙切齒,掀起的枕頭大戰中,落下了帷幕。
……
兩天后。
南玄學子們萬眾期待的野外團建,終于是來臨了。
就跟小時候的春游秋游一樣,大學生對于這種“公費消遣”,也是非常熱忱的。
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在野外的清新氣氛中,鬧出不少笑話與緋聞來。
但注定讓某些人失望的是,任槐終是請假了。
李夢琪的出現,的確是給了很多學子驚喜,讓他們激動之余,紛紛側目而來。
她跟隨著音樂系的隊伍,和郭魚雁肩并肩,恬然閑談,兩人的“同臺”,完全能夠稱得上是,野外的一道靚麗風景線。
但那抹淡淡的惆悵,卻始終縈繞在李夢琪眉間,她對于現在的情況,那是嘆惋又無奈。
郭魚雁的安慰,也并沒有讓她的狀態,有多少好轉。
反而時常眼神復雜的,眺望不遠處的金融系隊伍,其內心情緒,一言難盡。
而李夢琪尋找不到的那道身影,此刻卻根本不知曉這一切。
野外團建在任槐眼里,本就是會推掉的活動。
他也不覺得可惜,因為今天,周日,正是艾瑞克與他約定的時間。
比起團建來,明顯這頭的事情,才更能讓他掛在心上。
任槐順由地址,來到了南玄市南郊的某處老舊大樓前。
這是一棟六層大樓,周圍行人很少,但也不算人跡罕至。
不過所有路過的人,都似乎并沒有察覺到,這棟大樓的不尋常一樣。
沒有人刻意在這里駐足,大家都和其他街道上的路人,沒有什么區別。
大樓稍顯斑駁,一面墻壁更是已經爬滿了綠植,因為修建年代久遠,也不存在什么設計感與瓷磚鑲嵌。
就是一棟連外殼,都因為潮濕,而有些發泡與脫落了的陳舊產物。
說它是一棟危樓,馬上就要被拆解了,都絕對會有人信。
任槐幾次比對了地址之后,這才確認了,自己沒有找錯。
不過眼前的場景,與他事先設想的,似乎還是有很大差別啊。
“喂,小伙子,找誰呢?”
這時,穿著一只紫色塑料拖鞋,與有些泛黃的祖傳白背心的門衛大爺,也終于發現了任槐的異常。
他坐在同樣極具年代氣息的木板凳上,向任槐搖著蒲扇,揚著下巴問道。
“我……”
任槐正想回答。
但卻驀然愣了愣。
因為被他以防萬一,攥在手中的占卜符篆,也與此同時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