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醫院看似里面燈光明亮,外頭卻昏暗無比,教堂的烏鴉仿佛在宣告著什么,別外地恐怖,細細碎碎而又急促的腳步聲又給這夜晚帶來了不少困擾。
次日清晨,門口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眾人紛紛涌來,一個人遍體鱗傷的倒在醫院門口,舌頭也被拔掉了,嘴巴處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在一片驚呼聲中,被送往急診室。
何溯辰也被門口尖叫聲驚醒,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結果卻被打亂了,隨便打理好衣服就出去,門口的人們都驚慌失措,她循著眾人的目光走向門口,一攤血跡濺在墻上,一個小孩依靠在邊上,雙目無神,看起來大概是昏迷了她湊了過去聞到了一絲奇妙的味道,臉色變得慌張起來。
“走,快走這里要爆炸了”
“呯”
伴隨著一聲爆炸聲,人們從里頭跑了出來,何溯辰也抱著剛看見的小孩沖了出去,頓時醫院的一處房間冒出來火花與濃煙
“三樓手術室著火了,快打119”
“救人啊”
何溯辰看著這一切,驚慌失措的面孔,孩童們的哭泣,來往奔走的醫生,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u盤還在辦公室里,又沖回了火場,
“何醫生,快走”
在一片濃煙之中跌跌撞撞跑到辦公室,在濃煙中找到了U盤,她一邊捂著口鼻,一邊往外走,隨著濃煙越來越來直沖她的腦門,意識逐漸模糊,恍惚間那條路變成好幾條重影,眼睛越來越沉,最后一絲力氣也慢慢消失殆盡,小腿一軟身體重重摔在地上,耳邊有的也只是火焰燃燒的聲音,
“晚寧,別回來”
“晚寧,我愛你”
何溯辰的意識里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身高微挑,永遠憂傷的眸子看向她永遠帶著愛意,是誰,感覺見過,但忘記了,她看著影子默念著,是有什么憂傷的事情嗎,為什么這么看著自己,我為什么會難過?
“溯辰,快醒醒,你別死啊”
在一聲幾乎接近絕望的哭聲中,何溯辰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哭腫的雙眼,襯顯得原本白凈的臉有些蒼白,藏青的大衣襯得今天的時雯清冷而又嬌小,何溯辰撐起手扶撫上她的臉頰,氧氣罩下的聲音有些嘶啞
“別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
時雯聽見她的聲音捧著她的手,不爭氣的淚水又爆發出來,錘了她一下,站在門口的周煜遲鈍了一會兒,轉身離去了。
過了好些時日,何溯辰的身子也漸漸恢復,時雯站在窗邊看著對面因火災毀掉的大樓,何溯辰坐在病床上,敲打想到的觀點,一切都顯得如此祥和。
突然她看到了一份匿名信,她好奇的點開一看,里面除了寥寥幾筆有光叫自己別想知道這從哪來的剩余的便是一長串的代碼,末尾還說對你有好處,何溯辰愣了一下,沉吟到
“寶,你去找周院長,說我這里有結果。”
時雯扭過頭,看向她,一聲應下,走向門口,又沖了回來抱住她,
“我馬上回來,別做傻事”
何溯辰擺出甜甜的微笑,讓她放心,在她走后不久,她強撐著身子的不適走回現在辦公室,很慶幸周煜把她的東西搬了過來,她找到了連接游戲的機器,把游戲導入,在深呼吸最后一下,她啟動了這臺機器。
現在雖然回暖,但二月風依舊令人發顫,周煜推著宋玦在后花園里漫步著,宋玦臉本就蒼白在冷冽的冬風下漸漸泛紅,好似狐貍般的媚眼在這張臉下更加柔弱,因為他不喜漆黑的西服,所以周煜給他披上了加厚的披風,手上捧著暖手袋,纖長的手指愈發想讓人牽著,宋玦抬頭看向周煜,輕聲說著
“先生真的挺寵溯辰的”
“哦!從哪里說起”
周煜把輪椅停在一個風小的地方,半蹲著看他
“正常醫院的辦公室哪里會放和模擬游戲有關的機器,這還不夠證明你寵她”
周煜摸了摸他的頭,
“確實,但她只會這個,還好給她后來學的是心理學,她不至于沒工作,可以名正言順在我這工作不被人說閑話,也算保護她吧,你清楚的”
宋玦幽藍色的左眼和他漆黑的右眼是最好的證明,他捂住左眼看向他
“確實,如果不是他,我的眼睛就不會看過去那么奇怪了,臨淵也不會……”
他突然停下,小聲抽泣起來
“如果我在勇敢一點,也許就可以改變局勢了”
周煜摸了摸他的頭。聲音溫柔
“不怪你,現在是我們怎么回到白氏集團,前這一年你也看到了,這些意外不是偶然,有線人已經查出是白言的手筆,現在是我們怎么以最正大關明的的形式回去,才不會讓他們對我們起疑心”
宋玦抹了抹眼淚,臉色嚴肅起來,掏出手機,點開一個全新陌生界面
“之前無意間知道白氏集團打算找新的技術人員去維護工程,有一個途徑是參與他們最新的游戲,如果贏了就可以有機會進入,輸了就會和森森一樣,失去意識”
“我知道,但……”
“周院長,溯辰,溯辰有新的結果叫您去看”
周煜扭過頭,看清來者,才緩緩起身,推著輪椅跟著,回到病房,看見里面空無一人,只有零落的紙張,時雯慌亂了起來,周煜也怔住了,宋玦也傻了,好端端一個病人是怎么就跑了?時雯走上去,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復印件,把復印件遞給周煜,
“院長,晚寧是想做什么”
“她一個人想憑借一己之力尋找真相”
他們看向窗外,教堂的烏鴉再次唱響獨屬一個人鎮魂曲,枯瘦的銀杏樹在冬風的搖曳下,似乎預示著一個全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