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敏銳,【說明】內容不是第一次出現,解鎖魔化蝎衛圖鑒時曾出現過一次,說明內容一模一樣,探索進度也一模一樣,都是5%。我合理懷疑阿巴斯的病例記錄存在的意義和魔化蝎衛一樣,是游離在游戲邊緣的關鍵線索。”
聽完約修亞的話,艾絲蒂爾當即了然,點頭道:“衍生物,原神原設定存在的事物,卻被異世界元素感染呈另一副狀態。”
“在原神里探索原神之外的世界?有點意思。”約修亞似笑非笑,此刻的心情很復雜,不知是發現新世界而開心,還是察覺自己被幕后之人當做玩物一樣愚弄而憤慨。
或許兩者兼具。
幕后之人真是大度,看到“玩物”朝著他們給出的預定線索不斷發掘新世界,而大方的給出獎勵。他們就沒想過“玩物”掌握太多線索后……
約修亞停止思考,他要小心任何可以讀取意識的接口,比如納西妲、凱瑟琳。
不能因為祂(她)們是自己人而麻痹大意。
要知道,系統可不會產生隊友情,只會執行既定任務。有必要的話,甚至能強行抹除祂(她)們的記憶、更改已有設定。
從這個角度來看,真正的隊友只有艾絲蒂爾。
“蠢魚你、你干嘛用這、這副表情看我?(啊…太過熾熱,受不了了!)”艾絲蒂爾小臉光速變紅。
如果此時沒有一個名叫圖德耶的人出現,約修亞和艾絲蒂爾或許正在順其自然的打情罵俏。
可惜,兩人的感情線總是不太明朗。
艾絲蒂爾自覺側身,不想被其他人發現自己的羞赧,但還是豎著耳朵聽圖德耶提供的情報。
“龍王大人,身為您的眷屬,我有罪。”
開口就暴雷,給人整不會了。
約修亞微張著嘴,神情錯愕,等待著后文。
圖德耶說話倒是沒有拖泥帶水,直截了當說出重點。
“之前和您提及,我認識一個人也叫阿巴斯,現在我確定我認識的那位便是病例記錄里的阿巴斯。”
“所以?”約修亞愣了片刻,不理解圖德耶口中所謂的有罪是何含義。
且不提自己對阿巴斯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就算有,也不能因為圖德耶認識此人而遷怒,只會因為自己距離線索更近而興奮。
“阿巴斯他…其實就在這里。”圖德耶微微側過頭,眼神瞟向身后其他鍍金旅團打手。
說實話,從病例記錄和診斷記錄看,阿巴斯身上背負著重要機密。而身后任何一個打手都不符合阿巴斯作為NPC的分量。如果不是圖德耶強行保全,他們已經被約修亞暴力撕碎,成為數據碎片,化為大赤沙海中的某一顆沙粒。
打手中或許沒人是阿巴斯,但是他們明顯知道些什么,彼此以眼神交流,皆是欲言又止。
“說。”
約修亞張口就說了一個字,面無慍色,卻給人喘不上氣的感覺,仿佛不照做就會死。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約修亞在不知不覺下發動種族被動技能【龍威】,不管是否遵從打手們的本意,他們都陸續張口交代出另一個名字——圖蘿芭。
那個梳著被收入塵歌壺休養的手下敗將,除此之外還有一個tag:變性。
約修亞表示,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同時又好像突然理解圖蘿芭變性的由來。在更換器官的時候……
算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巴斯是解鎖活力之家秘密的鑰匙,而這把鑰匙就在自己手中。
約修亞當即在隊伍頻道@凱瑟琳:圖蘿芭醒了沒?
凱瑟琳:回Master,醒了有段時間,正在二號浮空島散步。
散步……自己這幫人在拼命,她倒是愜意。
約修亞抖了抖眉,沒再打字,轉頭跟艾絲蒂爾耳語道,“這邊你盯著,我去去就來。”
“知、知道了,別離這么近。”艾絲蒂爾害羞的別過臉,傲嬌屬性里只剩下“嬌”。
約修亞真的是去去就來,經過兩次雙眼摸黑的瞬間,便再度出現在眾人眼前,速度快到艾絲蒂爾臉上的紅暈還未消失。
直到她看到圖蘿芭出場的方式,是被約修亞架在手臂上“抱”出來。
(╬▔皿▔)╯敲!(/// ̄皿 ̄)○摔!
“圖蘿芭,或許應該稱呼你為阿巴斯更準確?”約修亞語氣平淡,面色如常,卻給人一種難以承受的壓力。
圖蘿芭一驚,“你為何會知道?!莫非是?”
圖蘿芭將目光看向圖德耶,眼神憤怒。
“與他人無關。”約修亞抽出阿巴斯的病例記錄和診斷報告道,“是我們發現了巖壁刻字和這兩份報告。”
聽完約修亞的話,圖蘿芭更驚了,語氣變得低沉。“你說……你們發現了我曾經留下的…刻字?!”
“是的。”
聽到回答的圖蘿芭面色愈漸沉重,勉強撐起精神打量四周。
“呵,呵呵……沒想到,終究是回來了。”她絕望的看著約修亞道,“為什么要把我帶回這里?你剛才還不如殺死我,讓我留在外面的世界。”
聽完圖蘿芭的話,眾人面面相覷。
即便是圖德耶,所掌握的信息也只有阿巴斯是圖蘿芭一條,其他的一概不知。
“此處,地面的沙粒如此安靜,沒有風、沒有生物,是一處虛假的空間,是我作為試驗品的實驗地。”
說著,圖蘿芭率先走回“洞口”指著出頭旁邊的巖石道,“神,欺騙了我。祂給過我希望卻讓我絕望,我不再信仰祂。”
約修亞對圖蘿芭的信仰不感興趣,他只好奇如何離開這里。
“虛假空間何解,實驗地何解?”
“眼前的所有景觀都是假象,能被人操縱。他想讓這里是沙漠就是沙漠,想讓這里是雨林便是雨林。”
“他?”約修亞捕捉到關鍵,“他是誰?”
“我的診治醫師,一名瘋狂的科研人員,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姓名。”圖蘿芭明顯不愿意回憶過去,“只記得他總是戴著面具,有一頭藍發。”
圖蘿芭指著另一個方向道,“那里可以通向下一區,如果有膽就去試試,留在這里是不可能真的走出去的。”
說罷,圖蘿芭朝著眼前洞口附近奮力一擊,那看似堅硬的巖壁立即裂開。
虛假的景象,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