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聽完何悅的解釋，短暫的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他繼續問道：“理性值、人性值可以恢復嗎？”
“可以，但條件非常苛刻。人性值除特殊物品外，根據不同人的不同情況，只要干人干的事，每一到七天會恢復一點；而理性值同樣需要特殊物品，并且它下降的速度也是因人而異、因時而異，有的人可能一天只下降幾點，但有的人可能一天就能降到30以下！”
陳墨微微皺眉，何悅關于人性值、神性值、理性值的解釋可謂是很詳細了，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墨哥，你是不是想著，只要不讓人性值降到50以下就行了？”
“因為原初夢境？因為必要的戰斗？”陳墨反問。
“是也不是。”何悅咧嘴一笑，露出了一顆虎牙。
她當初被白老大邀請入隊，一方面是因為冷靜的頭腦，加上互補的職業，另一方面則是因為ZNB小隊陽氣太重，需要來一兩個長相好看，又可以賣萌的。
“麻煩解釋一下。”陳墨依舊那副平靜的表情，似乎對于對方撩人心弦的動作毫無反應。
何悅依舊笑著說道：“你知道職業者該怎么晉升嗎？”
此言一出，陳墨心里咯噔一下。
他還清楚的記得，喬治送他的第三句警告，永遠不要嘗試獻祭晉升！
他本想問問這句話什么意思，但還是搖了搖頭。
“職業者晉升有兩種方式，一是儀式晉升，這種方式需要根據職業牌中記載的內容，收集對應的材料、進入指定的場景、完成相應的任務，最后在回歸前的十分鐘內完成儀式，從而晉升到下一等級！”
“另一種呢？”
“獻祭晉升！”何悅說到這，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這種晉升方式，隨時隨地都可以，無需任何繁瑣的手段，只要向自己序列的神明禱告，從而產生共鳴即可。”
“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一次說完。”陳墨皺著眉，第一種方式很復雜，所以他能理解。
可第二種方式……
“方法歸方法，兩種晉升方式的關鍵不在這些上面，關鍵的是神性值！它們對其有著不同的要求！儀式晉升，需要神性值在50以上，而獻祭晉升，則需要100點的神性值！”
嘶！
當何悅說完最后一句話時，陳墨忽然覺得脊背發涼。
按照這么說，只要想晉升，那必須得讓自己置于要瘋不瘋的邊緣……
這不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嗎？
“不過一旦晉升成功，人性值重置到100點。”何悅適時補充了一句。
“原來所謂超凡，不過是一群掙扎在瘋狂邊緣的人罷了。”陳墨忽然一笑，說道。
武大明、周武、何悅聽完也都沉寂了下來。
過了半晌，還是武大明開口打破了死寂般的寧靜。
“是的，可是一旦踏入超凡行列，一切都會變得身不由己！”
“不，就算沒踏入，也是身不由己。”陳墨說著，目光如炬般盯著對面這位，將自己送入超凡領域的大胡子男人，臉上表情有種說不出的玩味。
“呵呵…呵呵…”武大明撓了撓頭，“我是聽老大安排的，我就一打工仔！”
原本他們ZNB小隊就想邀請陳墨加入，再加上剛剛的并肩作戰，武大明已經將對方當作了自己人。
陳墨沒有說話，而是一直保持著剛剛的表情。
這令被看的武大明一陣頭皮發麻。
“叮叮叮。”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打破了配電室內的沉寂。
武大明看了眼號碼，毫不猶豫地按了接通鍵。
“老大。”
“我打聽到了，【新同冶煉廠】是一處3級場景，也是混沌秩序元素序列晉升4級的儀式場景，具體任務打探不到，不過這次來的應該都是該序列的職業者。”
電話那頭還是那道富有磁性的聲音。
不過此時聽起來，少了幾分慵懶、多了幾分擔憂。
“老大，我知道了！”
白芷柔帶來消息非常關鍵，這讓ZNB小隊成員對形勢有了把握。
“武大，3級場景的話，看來我們只能盡量隱蔽，不讓他們發現了！”
何悅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來到此場景的都是3級職業者，那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貿然冒頭，必然會引來殺生之禍！
“沒用的。”武大明搖搖頭，“如果是其他序列的四職業，那還好說，可來的是混沌秩序元素……”
“什么意思？”
也就在此時，四人身上莫名亮起了薄薄的紅光。
然而，幾息之后，紅光消失，又亮起乳白色的光芒。
接下來，兩種顏色的光，在他們身上不斷交替……就好像即將爆炸的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都會引爆！
“這是什么情況？”
不僅是陳墨沒見識過，甚至連早就成為職業者，加入ZNB小隊的周武也沒碰到過這種情形！
“所以我才說沒用的，攪屎棍和秩序守衛者都來了！”
“攪屎棍？混沌術士？”陳墨下意識地說道。
“嗯？”武大明很快反應過來，開口問道，“你怎知道？”
“哦，上個場景聽別人說過。”陳墨一幅淡然的模樣。
“對，紅光就代表天賦【混亂陣營】，只要見到紅光，任何職業者見面都必須動手；白光則代表天賦【秩序陣營】，見到白光，任何職業者不得戰斗！”
“那我們現在每隔五秒改換一次顏色，又是什么意思？”周武接著問道。
“呵…呵呵……”武大明扯著嘴角笑了笑，“秩序守衛者本身是一個很受歡迎的職業，可他一旦與混沌術士一起進入原初夢境，那就味道就變了！原本混沌術士只是個攪屎棍，現在加上它，就變成了真攪屎棍！”
“你的意思……”何悅似乎猜到了答案。
“沒錯，紅光亮起，我們必須動手，白光亮起，則必須停手！”
“靠！擱這跳舞吶！”周武暗罵一句。
下一刻，依舊是紅光亮起。
四人同時感知到了變化……
“看來我們得分開了！”武大明苦笑著一拳掄在了周武身上。
“你打我干嘛！”
“不打你，難道去打新人，還是女人？”
陳墨見狀，躍起一腳踹向了武大明，隨后飛也似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