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婷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聽罷這話,眼眸之中閃動著感動的瑩潤光芒,仰起頭,便把嘴唇輕輕兒的湊到了景長闕的唇前。
景長闕被慕婉婷這突然的動作搞的微微一愣。
隨即,眼眸之中,不由亮起一抹簇火,亮的駭人,慕婉婷睜著眼瞧著,心里面兒比吃了蜜還要甜。
景長闕已經有許多日未曾近女色了,開始的兩天還去了羊嬌那里一下,可羊嬌這人太過高冷古板,景長闕于她,就像是在進行一項任務一般。
柳如云倒是有手段,可景長闕因為上次慕婉婷中毒的事兒,直覺的就不喜歡他,而且上次的事兒,抽絲剝繭的,景長闕總能聯想到一些事兒。
對于她這種滿腹心機的女子,景長闕向來是最厭惡的,要不是因為他們已經踏上了回京的路程,景長闕都想要把柳如云給遣送回家去。
慕婉婷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自然在床上比其他的女子就要放得開一些,而景長闕也就唯獨在和慕婉婷做那事兒的時候,倍感舒暢,每次都好像是貓抓老鼠一般的有趣兒,欲罷不能。
故而因此,這也是景長闕能寵著慕婉婷的一點兒。
可是,慕婉婷因為上次中毒的事兒,身子不好,做那事兒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景長闕卻也不是那seyu熏心之輩,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此刻,美人自己投懷送抱,除了這些天來一直被壓抑著的qingyu蠢蠢欲動之外,還有一種格外刺激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景長闕反應過來,幾乎是立即就一把鉗住了慕婉婷,恨不得馬上就把她食之骨肉。
可,卻,一下,又停了下來。
慕婉婷愣住了,張開雙眼,眼眸里面兒有著一絲絲的水意縈繞,看起來和她平日里溫婉的模樣格外的出入,景長闕小腹不禁又是一熱,卻是強自壓抑這心底的蠢蠢欲動。
“怎么了,殿下?!蹦酵矜么丝桃惨亚閯佣?,整個人攀附在景長闕的身上,仿若柔若無骨,一句話,便能酥麻了整個人身心,見景長闕停住,慕婉婷都有些嘟囔的問。
看著慕婉婷如此這般,可愛中又添夾著一絲妖嬈嫵媚的模樣,景長闕心里癢癢兒的不行,可想到什么,不由凝眸看著慕婉婷,“不行,你的身子……”
慕婉婷一聽,就明白了,心里松了口氣,還以為是他不想要和她做呢?原來是擔心她的身子。
想到這兒,慕婉婷的心里劃過一絲甜蜜,溫暖的如同是最柔和的暖陽一般打在她的心底,她微微一笑,略微帶了點兒嬌俏的對著景長闕一眨眼,“原來殿下是擔心我呀?”
她的笑有點兒晃人,以至于景長闕都沒有注意到慕婉婷對他說著你、我,慕婉婷突然湊到景長闕的耳朵旁,吐氣如蘭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殿下大可不必擔心,因為,我的身子,早已經好了……”說著,伸出小貓似的舌頭,一舔景長闕的耳垂。
景長闕渾身一個激靈,慕婉婷都這樣說了,他哪里還能管得住自己?這樣的話,豈不是都對不住慕婉婷的這般勾引了?
景長闕一把就擒住慕婉婷,把她整個人搬過來,跨坐在他的身前,雙手就著下擺便探了進去,慕婉婷微微一聲驚呼,接而嬌笑出聲。
兩人都是多日未曾進食,又是如此的情動之至,自然是一番天雷勾地火,不多時,馬車內便傳出一聲更比一聲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來。
而外面兒的人,則都是面不改色的繼續前行,實則一雙眼珠兒,總是不時的飄來飄去。
兩日的時間,不多不少,景長闕一行人在第三日的掌燈時分,平安的到達了京都。
景長闕卻沒有直接回東宮,而是帶著付安先行去了皇宮內,向皇上稟報行程。
而慕婉婷一行人,則是被景長闕安排跟著福公公回了東宮。
他們回去的時候,東宮的人都差不多已經歇下了,因為景長闕并沒有回來,而像慕婉婷他們這樣的人,是沒有那個資格讓太子妃或者是景長闕的其他的侍妾來迎接的道理。
是以,他們進去的時候,很平靜。
不過,太子妃向來寬厚賢淑,還是派了身邊兒的婢女沉魚落雁前來迎接了他們。
這一切,在慕婉婷的記憶里,和前世一模一樣。
還是如前世那般,他們三人先是被安排在了東宮的偏殿內住著的,要等景長闕回來,給了他們分位,才好安置院子。
如此折騰一般,等到其他人都散去的時候,就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珠光兒掌了燈走進來,見慕婉婷還站著,忙道,“姑娘,您怎么還沒有睡呢?”說著上前摻住她,珠光兒則給慕婉婷披了一件大氅。
慕婉婷轉過頭來,臉上的深色淡淡的,對著珠光兒輕輕的搖頭,“我沒困。”
珠光兒一聽,立即就瞪著眼睛,“那怎么能行呢姑娘?”
“哦?”慕婉婷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慕婉婷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說,沒事兒?!?/p>
珠光兒一聽,立即道,“剛剛兒,我聽了那柳姑娘身邊兒的芍藥說了,姑娘你們今兒進了東宮了,就是殿下的女人了,這東宮內,除了殿下,就是太子妃最大了,姑娘你們明兒是要去見太子妃殿下的,當然是要休息好的了,如果是沒有休息好,那去了太子妃的跟前兒出了什么差錯,可就不得了了?!?/p>
慕婉婷一聽,眼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精光嗎,笑了笑,“是芍藥說的?”
珠光兒肯定的點點頭,“就是她呢。”他們三個人身邊兒的丫鬟,羊嬌身邊兒的秋菊最是明哲保身,除了慕婉婷因為和羊嬌交好,有時會理睬一下珠光兒和珠光兒,其他的人是都不接觸的。
珠光兒這人是咋咋呼呼的,可平日里有慕婉婷管著點兒,珠光兒也是知禮懂得分寸的,因此兩人是不大怎么交際的,再就是柳如云身邊兒的芍藥了,跟她主子一個德行,是個八面玲瓏的丫頭。
平日里就各種交好,消息也最是靈通不過,這種話,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并不稀奇。
慕婉婷不以為意,在她的記憶里,他們是要在這偏殿里,呆上個兩三天才會被太子妃迎出去的。
慕婉婷點點頭,道,“我知道了?!?/p>
珠光兒見他如此,不由微微歪著頭問慕婉婷,“小姐,你怎么了?”
慕婉婷搖頭,“沒事兒,就是問問?!比缓罂粗楣鈨海裆晕⒂悬c兒凝重,道,“珠光兒,如今我們是在東宮了,不比在外面兒,平日里說話行事兒,你們切記要謹言慎行,知道了嗎?”
兩人微微一愣,然后看著慕婉婷,重重的點點頭,“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會謹記的。”
慕婉婷“嗯”了一聲,不在多言,在兩人的伺候下歇了。
沉魚落雁謹遵太子妃的命令,把景長闕帶回來的人安排好了,便離開回了太子妃的身邊兒去了。
蔣良衣還沒有睡,坐在雕花軟塌上看著書,不過目光卻是呆呆的盯著某一個地方,出神兒。沉魚落雁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蔣良衣這個模樣,一時不由怔愣躊躇,到底要不要上前把太子妃叫回神兒?
自從三年前,太子妃一病之下好了之后,性子大變,整個人顯得越發的內斂深沉,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兩個,對于太子妃,現在也是微微有點兒害怕的。
反倒是太子妃,對她們,比之前更加的好了,這令他們受寵若驚的同時,卻也忐忑。
正在兩人猶豫要不要等等的時候,蔣良衣自己聽到了動靜,抬起頭來,目光看向兩人,眸光微微一閃,隨即轉頭把手上的書放在了一旁的束腰小幾上,嘴里話語清淺的問道,“如何?”
如此問,沉魚落雁卻是知道是指的什么,沉魚立即屈膝福禮,“回娘娘,三人看著都挺安分的,長得模樣也算是標致,聽說其中一個叫羊嬌的,是出自江南郡都世家之女?!?/p>
落雁在一旁補充道,“還有一個叫做柳如云的,瞧著頗為靈氣,可卻是有著些小聰明,估計是個心眼兒大的?!闭f著,略一沉吟,繼續道,“還有,娘娘您吩咐奴婢們仔細瞧得那叫做慕婉婷的,奴婢瞧著,倒很是平凡的一個,比之另外兩個,除了相貌稍稍好一點兒之外,其他的,皆是平庸的很?!?/p>
兩人說罷,便微微低著頭,靜靜的等候著蔣良衣的吩咐,其實在他們看來,今日這三人,都不怎么樣,不過,看著娘娘的態度,倒是很重視的感覺。
應該說,是對那叫做慕婉婷的,格外的要注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