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生病了？”秦壽扯著犢子套著近乎，“在下略懂岐黃...”
“神鳥怎么會生病？”老人瞪了秦壽一眼，隨即嘆道，“罷了也不是什么秘密，比翼神鳥是一雄一雌。
神鳥當年之所以會落在我們比翼村，便是因為那只雌鳥的翅膀受了傷，雄鳥不得已才將其安置在了這里。
但這種神鳥有著類似候鳥的習性，每年雄鳥都會在秋季飛向東方，直至春暖花開才會飛回比翼村照顧雌鳥。
大部分時間里都是我們村子里的人在照顧雌鳥...陪著雌鳥一起等候雄鳥再次歸來。
數百年來皆是如此。
可不知為何，今年雄鳥遲遲沒有歸來...
雌鳥之所以暴怒，是在擔心雄鳥路上遇上了什么意外。
是心病，你這種毛頭醫生治不好的。”
“如此眷侶...”秦壽愕然，怪不得那個任務叫候鳥，“不能相聚確實可惜。”
“誰說不是呢？”老人連連嘆息，“村子里的人都急死了。”
“你們有試著找過雄鳥么？”秦壽覺得有些奇怪，起初他以為村子曾經的黑暗與神鳥有關，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老人眼中的擔心是真的，“知道雄鳥每年的飛行路線么？”
“神靈的事情咱哪里管的著啊。”老人愣了下，那表情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神鳥今年你們是看不到了，快走吧，我們村子里的花銷可不低，別浪費銀子了。”
“看不到也無所謂，在下慕名而來，就算看不到神鳥，也想感受下村子里的氛圍。”秦壽搖了搖頭，“聽說村子里的酒食也是一絕...”
“你倒是怪了。”老人瞇起眼睛，“那倒不如讓老漢賺了你這個錢。”
“酒食上乘的話，在下倒是愿意。”
...
收了錢后，老人先是帶秦壽到他家里安置好了馬車和老灰，然后便帶著秦壽在村子里逛了起來。
酒坊，果園，菜田，魚塘...
應有盡有。
若不是老人說村子里還有窯子...秦壽還以為自己進了哪個農家樂。
最后，老人帶秦壽參觀了神鳥祠，“這就是神鳥祠了，看到后面那座山了么？神鳥大人就在山頂，可惜你今年是看不到了。”
老人說的山并不高，說是土坡也不為過，但絕對稱得上神異秀美，山上長滿了紅色的大樹，如晚霞傾斜而下。
“當真可惜，不知棲息與如此美景中的神鳥該是何等神異。”秦壽一陣贊美后笑著看向了老人，“您忙去吧，我在村子里再轉轉。”
“行吧。”老人也沒太多精力一直招待秦壽，“后生你可不敢偷偷上山，山間的各個路口都有村兵把守，要是被發現了，是會被丟出村子的。”
老人離開后，秦壽走到神鳥祠的陰涼出，將鬼兵甲和王麗麗幾個放了出來，這里確實很美，不進行一場經濟的公司團建實在可惜了。
“臥槽，好想拍照。”
“這就是比翼村么，果然不負盛名...”
“漂亮吧。”秦壽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大家先欣賞一會，等下鬼兵甲你去那座山上探查一下，切記小心，如果有什么危險立即撤回。
槐花你...看好王麗麗，別讓她石樂志沖進陽光里。
我先去找這里的村民套套話。”
安排好任務后，秦壽便‘悠然自得’的在村子里晃了起來。
果園，酒坊，菜田，甚至是養豬的地方他都沒放過。
可惜都沒能打聽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無奈之下，秦壽只能盯上了老人口中的窯子。
一番打聽后，秦壽如愿以償的尋到了比翼村的灰色產業，是一個三進三出，掛著紅燈籠的大院子。
門口有狗，有守衛...
秦壽將物品欄里的銀錢取去了出來，外加一個168才籌夠了進門費，這個窯子的經營模式在他看來還是非常先進的...
自助式的。
進了門便不會再收費，只要有姑娘愿意，只要你身體夠好，一切隨意，但不能亂來，不能強來。
兜兜轉轉后，秦壽終于勾搭上了一個無人問津的女子，姑娘很熱情，秦壽一進門便撩起裙子撅屁股。
這可讓秦壽尷了個大尬，“姑娘，咱是不是得先聊聊。”
“聊聊？”那女子雖說不上多漂亮，卻有著淪落風塵那種獨特的美，“客官倒是嫖的文雅，好吧，看在這聲姑娘的份上，你想聊什么？”
“姑娘是本地人么？”秦壽正襟危坐，他對這行當的了解只限于小說和電視，一時間竟有些放不開來。
“公子說笑了。”女子詫異的看了秦壽一眼，“奴家是外地人，哪個姑娘家會在家鄉做這種生意。”
“呃...”秦壽尷尬的笑了笑，“姑娘是怎么到這來的，是自愿的么？”
“你...特么不會是來套老娘話的吧？”女子一下變了臉色，“老娘可跟你說啊，我們這可是正經地方，我們也不是暗娼。”
“不不不，姑娘誤會了。”秦壽連忙擺手，看來這種事得多聯系啊，不然以后打聽消息都不方便，“在下是第一次...不免有些好奇。”
“喲，合著是奴家賺了。”女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掩嘴笑起來，“既然如此，奴家可得好好和客官嘮嘮了，我們這些女人家大部分都是自愿來此的。”
“自愿...？”秦壽又驚訝又失望，驚訝的是這和電視里演的不太一樣，失望的是他似乎不可能在這個院子里找到什么黑暗了。
“是的，如今這世道，雖然沒有兵荒馬亂，但我們這些窮苦百姓的日子卻好過不到哪里去，窮，吃不上飯，賣女兒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如此，整著賣不如散著賣，散著賣起碼最后還能有個自由。
這活計對我們我們這些窮姑娘是好買賣，出來干幾年就能備好嫁妝和生活用度，到時候回去還能嫁個良家。
要是完完全全賣給地主老財，說不得哪天就被正房打死了。
客官您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是是是...”秦壽一時間竟無法反駁，“那你做這買賣有多久了？攢夠回鄉嫁人的錢了么？”
“唉，剛來沒多久，還沒什么老主顧。”女人嘆了口氣，“要不然這院子里哪會這么冷冷清清。”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
秦壽得知女人是個新人后，當即便欲起身離開，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女人見他要走直接一腳搭在了桌子上。
“客官可不能就這么走了，這傳出去奴家還怎么做生意？”
“你們又不直接收錢...躺平不好么？”
“客官說笑了，奴家們每個月分的銀子，是按我們當月接待客人數量來計算的，所以今天奴家是不會讓客官就這么快走了的，再說了，您這么走了傳出去您也丟人不是。”
秦壽：？？？
這玩意還帶計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