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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修真滿級大佬從零開始

第十八章媽媽在這

夢境,是記憶的衍伸。

也是最容易因為記憶而被扭曲的地方,在這種地方行走,還是需要多加小心的。姜年站在原地,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既然是原主的夢境,那么現在的場景也許就是原主記憶的某一段碎片。而在自己的夢境中,是不可能出現認知以外的事務的。

所以,她得小心行事,不能做出一些奇怪的行為,盡量貼合夢境主人的性格進行行動,免得出現意外,將這機會丟失。

不過,從哪里入手比較好呢....

正當姜年一籌莫展之際,一道柔柔地女聲響起:“小年,你杵在這里干嘛?”

姜年一瞬間表情失去控制,但很快強行冷靜下來。她向后轉去,看到了那道女聲的主人,沉穩地哦了一聲,算是應答。

她不知道來人是原主的什么人,因此不敢貿然開口。應答過之后,她開始隱晦地打量起了面前之人。

女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被素色的頭巾包裹大半,姜年瞬間辨認出這是凡人界民間特有的風俗。女人在出嫁后或者出嫁前喪夫時,通常會用素色頭巾包裹黑發。

一來是為了給死去的丈夫守喪,二來用以以表明自己寡婦的身份。

婦人的面容清麗,不施粉黛也如一朵水蓮般柔美。秀眉彎彎,一雙美眸透露著溫柔知性,略微干燥皸裂的唇滲著不健康的灰粉色,但總體看下來沒有減少她容顏的秀美。

她一襲顏色洗褪的粗布麻衣,上頭隨處可見縫補好幾次的痕跡。袖口高高挽起,赤著臂膊抱著一大盆洗過的衣裳。

一個普遍常見的洗衣婦女,唯一不常見的大概是那經過勞動也依舊不失美麗的面龐。

所以,對方究竟是她的什么人?母親,照顧她的親戚,還是只是路過的.....

婦人挎著碩大的洗衣木盆又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姜年還站在原地,有些奇怪地停下來說:“怎么了,小年?”

姜年有些不自然地張嘴:“沒,沒什么....這就來。”

姜年謹慎地跟在婦人后頭亦步亦趨,好在這一路上婦人沒有拉著她嘮一些家長里短,兩人就這么沉默地一路走回到了家中。

推開破舊作響的木門,姜年才發現原主的生活清貧到了什么程度。

一眼可望到底的前廳,卻不顯得窄小。原因是里面就擺了兩張椅子和一個油光發膩的小木桌,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大件家具。

干凈的小偷進來都會忍不住留下東西。

角落里倒是堆著一些灰撲撲的雜物,但都不起眼。姜年環視一周,發現雖然地方陳舊破敗,但打掃的都挺干凈,至少視覺上是清清爽爽的。

雖然堆著些雜物,但上面沒有厚重的灰塵,只是因為時光變化的老舊。地上也掃的利索干凈,姜年沒有見到多少灰塵。

看來這家人雖然貧困,但都很愛干凈,而且勤快。

再往深處走有幾個糊著紙窗戶的房間,都緊緊地關著門。雖然很想一探究竟,但是當著那婦人的面,姜年也沒有貿然去開關房門。

婦人把洗衣盆放到地上,回頭看著姜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叫姜年內心咯噔一下。

這個人該不會看出什么了吧.....

“小年,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那婦人這樣說著,一邊伸出一只手作勢要去探一探姜年的額前溫度。

電光火石之間,姜年不自覺地低聲道:“娘,我沒事.....”

隨即她反應過來,瞳孔驟然縮小,這根本不是她說的。

那么,這就是原主的記憶本能了吧。

婦人的手終究是碰到了姜年的前額,卻沒有想象中柔軟溫熱的觸感,姜年內心了然,果然還是因為在夢境中的緣故。

然后她唔了一聲,因為驚訝。

眼眶中不知何時溢滿了淚水,在眼中打轉,最終不堪重負地滴落。與此同時,姜年內心涌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情感。

這根不不是我的情感,姜年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淚水滴落掌心又從指縫中溜走。

懂了,這是原主的感情。

或許是因為她被抓走虐待,骨肉分離之痛,日日不見天光,此刻殘留的感性遇見到親故,那如往常一般的關心動作,讓她想起來清貧但無憂無慮的過去,想起家人的關懷與幸福,從而導致的情緒上的崩潰。

哪怕現在淚流滿面,姜年的理智也不曾丟掉,她十分冷靜地思考著這一系列動作之后的深意,嘗試著從這碎片之中復原那孩子的人格特征。

她,想來很在意自己的家人吧.....姜年內心有些唏噓。

接下來婦人的動作卻讓姜年萬萬沒想到。

她沒有去一把抱住姜年寬慰這個淚流不止的小姑娘,也沒有手足無措地詢問她哭泣的原因。

她靜靜地立在原地,用一種姜年無法理解的眼神,憂郁溫柔地望向她。時空在這一刻停滯了,姜年無法控制的哭泣著,婦人則好像遠居時間之河的彼端一般遙遠縹緲。

從那雙宛如湖水沉靜的黑眸里倒映出姜年的身影,那個穿著樸素的婦人溫柔地開口了:“小年,別怕,媽媽在這。”

姜年驀然抬起頭,同時她眼瞳之中一瞬間充斥了震撼之情,面前的景象太像噩夢,以至于她渾然不覺地緩緩跪在地上。

夢境在這一瞬間扭曲轉化,之前平靜悠然的農村,破敗清凈的小家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大火。

妖艷而邪惡,猖狂且猙獰的熊熊烈火在眼瞳中燃燒,在姜年現在所目及的一切地方燃燒。那骯臟的火焰吞噬著它所能觸及的一切,纏繞在籬笆,房梁和遠處的房屋上。

天地都是茫茫的黑色,似乎是為了襯托這一場大火,幾人高火焰的沖天而起,在半空中痛苦的舒展自己毀滅般的身姿。

而最讓姜年失去言語能力的,是面前的婦人。

她不再維持著之前站立的動作,她跪在燃燒的大地上,脖頸上纏著一根已經因為大力拖拽而變形的草繩,細長纖白的脖子似乎也有一點變形,肌肉被麻花一樣地擰著。

她緩緩抬起頭,驚得姜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婦人美麗的面容也被烈火侵蝕,變得猙獰恐怖。姜年在這樣近的距離甚至能看見一縷火焰順著婦人烏黑的發一直燃燒,順著額角往眼眶燃燒,婦人的血肉開始因為熾熱焦黑蜷曲,散發出刺鼻氣味。

母親就像一朵花被瞬間燒成焦炭,而這個過程在肉體上的進程被放慢了無數倍。

姜年呆呆地看著這個溫柔如水的女人在漫天烈焰之中漸漸枯萎,被吸收了所有的水分,婦人保持著之前恬靜遙遠的笑意在她面前被燒成炭塊。

那憂郁中帶一絲溫柔,如水蓮般的面容最終躺在了灰燼中。

然后,炭塊開口說話了,從那被灼傷的喉中嘶啞出一句斷斷續續地話:“小年....別怕....”

“媽媽在....這....”

炭塊的面部扯動著,帶出些許隱藏焦炭下的血肉紅色。

她似乎在給姜年一個竭盡全力的微笑。

姜年微張著嘴,嘴唇不停顫抖,瞳孔因為各種情緒一股腦涌上而亂抖著。姜年的內心被一種巨大的恐慌占據了。

怪物!

在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后的,是能夠壓垮人心的愧疚與痛苦。莫大的悲傷是無盡的海洋,姜年則是被沉入海底,在窒息中看著遠去光線,最后帶著無神雙眼沉入海底的溺亡人.....

“不!”她短促地喊了一聲,身體從床板上彈射而起。

溫度,空氣再一次回到了她身上。在急促大口的呼吸中,她逐漸從因為重大情緒而帶來的視線模糊中恢復視野。

抬起手,手心是未干的汗水,整只手掌在月光下異常蒼白,且微微顫抖。

姜年的手,是握殺戮之器的手,往日從不會動搖分毫。

而今,這雙手因為一個噩夢而不斷微顫。

姜年本人,是不會因為一個可怕的噩夢而嚇成這樣的。哪怕之前與陳氏走狗進行生死對決,無限接近死亡,她修長白皙的雙手也沒有分毫動搖。

姜年的理智從那巨大的感情漩渦中掙扎出來,她對著自己的雙手發愣。往日,這幅身體就好像為她量身定做般,不會有絲毫的生硬不適。

就好像重生之前的身體,雖然失去了那種偉力和修為,但是熟悉的本能都還在。

而現在,她的雙手都不聽使喚了。

姜年猛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原主的靈魂并沒有消散,她只是沉睡在這幅身體的某處,等待著下一次蘇醒。

一副身體中有兩個靈魂,那么等原主蘇醒之后,自己怎么辦呢?

像原主一樣沉睡身體某處,還是說直接消散在天地之間?

還是說,在噩夢發生以前就將其扼殺....?

窗外圓月高升,萬物寂靜,月輝裁剪出花草樹木漆黑的剪影,襯托著那高懸天空的皎潔孤月,顯得恐怖怪異。

窗外明亮的月光柔和地將她的身影一分為二,一半身影被月亮照得清冷無邪,皮膚蒼白無血似乎能看到皮下血管。而另一半隱沒在陰影之中,就好像姜年那看不清的內心一般深沉。

姜年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斗爭。

想吃魚的兔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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