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你與那個叫追云的,是多年的異性兄妹,莫非,是因此怨恨于太子妃,有什么事情,你寵著本宮來,那都是本宮的主意!”
追風偏過頭去,葉貴妃一直對殿下恨之入骨,定然會護著這毒婦。
“屬,屬下,屬下無話可說。”
“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來人,將他給我拖下去。你是不是和那個追云一樣,也想要被關起來?既然如此,那本宮便成全了你們,將你們關在一起!”
“若是死不悔改,便待在天牢中,永不見天日!”
“毒婦!毒婦!”
追風那恨毒了的眼神射到她的臉上,被幾個人拖了下去。
“你若是再敢中傷太子妃,本宮便拔了你的舌頭!抽了你的筋!”
葉貴妃氣得渾身顫抖,她決不容許,有人詆毀中傷她。
“沒事的,母妃,想必追風侍衛也是在為了夫君而擔憂,母妃莫要生氣。”
追風在這里,遲早會懷了她的事,既然如此,那不如讓他暫時離開太子府,好好和追云一起,反省反省。
“陛下,貴妃娘娘,不如聽這奴婢說說,背后究竟有誰指使,竟然污蔑表嫂。”
韓淼淼提議道。
“你這個奴婢,倒是說說,怎么一回事。”
澤帝那不怒自威,睥睨萬物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顫。
“奴婢都招了,奴婢都招了。”
佩蘭拿出了由紗布包好的藥渣,“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這藥是太子妃給奴婢的,據說是燈盞細辛,還是太子妃的陪嫁嫁妝,奴婢想著,這定然是一味上好的藥,太子妃將這藥交給了奴婢,讓奴婢送去廚房。”
“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追風侍衛就一口咬定是太子妃要謀害太子。”
“你這奴婢!”紫衫上去就是兩腳踹在她的背上,把她的背都踹出了血,“你這意思,是在說一切都是太子妃的過錯嗎?”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佩蘭連連求饒。
“你這奴婢,怎么就一口咬定了是表嫂了?”韓淼淼為她說話,“陛下,這里面定然是有誤會的,表嫂遠從瀾國而來,為的是兩國交好,定然是有人從中作梗。”
“陛下,您就看在,表嫂是個眼盲心善,一無所知的弱女子的份上,饒她一條命吧。”
“太子妃,你如何說?”澤帝目光如炬。
“兒臣沒有。”
“若是真的如此,你拿不出證據,那朕只能按照大澤律法,將你依法處置了。”
若是澤帝發話,那就真是到了毫無轉圜的余地。
“住手!”
葉貴妃焦急出聲,狠狠地瞪了澤帝一眼。
你若是敢動她一分,我絕不會饒了你。
“誰說沒有證據的,紫衫,你將那證人帶上來。”
“是,娘娘。”
紫衫從身后拽了一個婢女出來,跪在地上,“冰兒,你說說,將你所看到的,全部都說出來。”
“是,奴婢所說的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分虛假,定然天打雷劈。”冰兒匍匐在地上,發誓道,“奴婢是后廚的丫頭,奴婢,奴婢瞧見了,”
“我看見了,佩蘭和碧蓮一同商量著,如何陷害太子妃,在那湯藥里,下了砒霜,不過碧蓮說了,不能真的讓太子殿下喝下,那原本煎了藥的藥渣,被埋在了那竹林里,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去竹林里挖出來。”
“奴婢不放心,親眼跟著去瞧了,佩蘭身上的帕子,都被埋進了土里。”
“佩蘭方才拿出的藥渣,是用了砒霜的藥渣,想要以此來陷害太子妃。”
“胡說!胡說!”
碧蓮立刻反駁,“我怎么可能會謀害太子殿下?我不要命了嗎?”
“所以啊,你就料準了這藥會被攔下,所以早已將那煎煮完好的藥,送進了太子寢殿內。”紫衫目光如炬。
“無憑無據,還不是任由紫衫姑姑你說,奴婢只是一介侍女,被當成替死鬼,也是應該的。”碧蓮反駁。
“事到如今還在巧舌如簧!!”
佩蘭一把撲過去,想要抱住葉狂瀾的腿。
“太子妃,這藥,的確是你交給奴婢的呀。您不能不認啊。”
“滾開!”
葉狂瀾一腳踹在了她的胸口,讓她的嘴里噴出了一口血,有一滴還濺在了她的裙擺上。
“紫衫,立刻派幾個人過去,將那藥渣給本宮挖出來!”
“是。”
紫衫帶著冰兒過去竹林,不久就挖來了一團由布包裹著的藥渣,放在了葉貴妃的面前。
“貴妃娘娘,已經取來了。”
里面攤開,赫然是一些藥材殘渣,里面還有沾了土的香囊,還有左相府的標識。
什么時候丟的,明明從未丟過,她謹慎得很,偏偏今日丟了。
“這,這。”碧蓮驚慌之余,依舊狡辯。
“可,這又能證明什么?只能證明奴婢見過佩蘭熬藥罷了,說奴婢陷害太子妃,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說不定,我的貼身之物都是被佩蘭順走的。”
“陳太醫,你不妨看看,那藥渣究竟是什么。”貴妃便不再理會,只是對陳太醫說道。
“這,這藥渣。”
陳太醫摸了摸,又聞了聞,“娘娘,這里面,有三七,枸杞,當歸,黃芪,人參,還有藜蘆,其他的藥都是滋補之物,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這藜蘆與人參屬于配伍禁忌,是斷斷不能一同使用的。”
佩蘭打開了那藥渣,嗅了嗅,真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
“那按照太子妃方才所說,這藥渣才是她送過去的,放了藜蘆,那便是故意謀害,那也是有毒的,其心可誅啊陛下!”
佩蘭大喊道。
“不,不對。”
她搖了搖頭,為何這藥渣里沒有燈盞細辛,莫非是,太子妃根本就沒有給她?
“碧蓮,你是說,你方才根本就沒有碰到過本妃的藥,也沒有與佩蘭商議過,是嗎?”葉狂瀾問道。
碧蓮底氣十足,“是,奴婢沒有,你這婢子,休想誣賴我,說不定是你竊去了我的貼身之物。”
“你可能不知道,這藥里面,本妃放了些什么。”
“什?什么?”
碧蓮感覺葉狂瀾這個瞎子的臉,竟然也可以如此凌厲恐怖。
隨后,她的手開始了瘙癢紅腫,出現了一塊塊圓斑狀的紅腫瘢痕,手指甲全部脫落了下去,“啊~啊~”
“你若是沒有碰過,手上又怎么會有這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