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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北宋月明

第二十三章請罪

劉延慶帶著劉光世直奔種府而來,種府家仆一面將劉延慶引進了偏廳稍候,一面往內院同種師極通報去了。

“稀客呀,都虞侯今日怎的得空來我府上了。”偏廳門外,種師極才一瞧見劉延慶,便拱手上前,客氣地寒暄了一句。

種師極現在不止是與劉延慶同品的文臣,更是劉延慶的頂頭上司,劉延慶見著種師極近前,連忙迎了上去,俯身拜道:“撫帥所言可是折煞末將了,末將在撫帥帳下做事,自當拜見,聆聽教誨。”

種師極官拜環州知州、環慶路安撫副使、環慶路都總管,身兼數官,既治民,也掌軍,可以喚為知州,可以喚為經略,但劉延慶是武臣,官拜環慶路副都總管,受種師極安撫副使和都總管官職的轄制,故喚種師極一聲撫帥。

種師極聞言,擺了擺手,道:“今日不過朝議定論而已,告身還不曾下發,都虞侯所言早了。”

種師極口中的“告身”便是正式除授官職的文書,北宋官職升遷,自有其規程,諸如考課、磨勘等瑣碎流程不談,光是最后的除授一道就頗多講究。

自皇帝下旨,翰林起草,到宰相署闕,再經給事中、中書舍人等道,一份告身下來絕不是容易的。

種師極不過今日才議定的安撫副使,明日還要入宮奏對,然后才是走告身的流程。

從議定官職到告身下發,尋常來講沒有幾日的功夫是不成的,故而種師極說劉延慶的話說的早了。

嚴格來講,在告身下來之前,現在的種師極還是提舉秦鳳常平,而劉延慶也是一樣,還是侍衛親軍馬軍都虞侯,這也是種師極之所以喚劉延慶為都虞侯的原因。

種師極的話倒是一板一眼,叫人挑不出毛病來,但劉延慶聽著種師極的話,心里卻越發地不安了,因為種師極的話中之意不止是嚴謹,還有防備和疏遠,這可不是劉延慶想要看到的。

劉延慶笑著道:“末將說的興許是早了些,但撫帥的官職是官家特旨除授,宰相面準的,絕無意外。”

劉延慶的話也是在理,種師極的官職是朝議而得,是趙佶的意思,也是左右相當面應允了的,告身下發不過是時間問題,劉延慶現在以下官的身份來拜見也不算莽撞。

不過種師極還是道:“話雖如此,但都虞侯這話還是太早了,都虞侯可是管帶三衙的將官,來私見我一個文臣,只怕會引人非議啊。”

種師極的話雖未挑明,但言語中對劉延慶的疏遠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劉延慶設計種家在先,現在雖然未能如愿,但畢竟傷及種溪,更壞了種溪的聲譽,甚至對種家都有些影響。種師極對此不可能毫無芥蒂,這結又怎會是劉延慶幾句示好就能解開的。

劉延慶聽著種師極的話,也知道了種師極的意思,如果今日他不拿出些態度來,就算是面子上種師極都不會讓他好過的。

劉延慶道:“其實末將今日來拜會撫帥,除了聆聽教誨外,還是來向撫帥請罪的。”

種師極的嘴角不易察覺地輕挑了一下,故作不知地問道:“哦,你這是何意?”

劉延慶沒有直接回種師極的話,而是先對原本一邊站著的劉光世喝道:“逆子上前。”

劉光世被劉延慶這么一喝,心頭一緊,但也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上了前去。

劉延慶指著劉光世,對種師極道:“幾日前種小郎君在茶館與人起了沖突,被人打傷,當時這逆子也和小郎君同在一席,只是他當時見對方人多勢重,唯恐不是對手,竟不敢和小郎君一起出頭,這才使得小郎君受了傷,末將今日帶他來此就是向小郎君請罪的。”

那日的事情,就是劉光世給種溪設的套,劉光世只顧著攛掇種溪動手,又怎會出面為種溪解圍,劉延慶這么講可以說是胡說八道了。

種師極仿佛之前從不知道此事一般,驚訝道:“竟有此事,我倒是還不曾聽哥兒提起過。”

種師極沒有點破,劉延慶索性也就順著種師極的話,道:“這事我之前也不知曉,也是今日回府后問了這逆子,才聽說起的,否則末將早就該來請罪了。”

劉延慶雖是武將,但他卻不是沒有心思的莽夫,相反地,劉延慶的心思一點都不比文臣來地少了。

劉延慶如果認下構陷種溪的罪,以此來向種師極賠禮的話,那不止是給自己挖坑,就是種師極也不會受他的意,反倒會更加惱怒。

因為之前種師極在大殿之上已經說地很清楚了,種溪會和人起沖突,是因為傾心于那位歌伎,是種溪自己為了給心儀的女子出頭而動的手,不是受了誰的攛掇。

如果種師極承認種溪在花館子和人動手是受了人的攛掇,豈不就和殿上所言不一,犯了欺君之過嗎?

但是如果劉延慶不來賠罪的話,卻又更不合適了,看種師極殿上所為,明顯是早有準備的,自然也知道劉延慶父子干的那些事,如果劉延慶什么表示都沒有,那就是意味要和種師死磕到底了。

眼下雖然種師極還動不了他,但種師極和劉延慶即將往環慶路赴任,屆時種師極就是劉延慶的頂頭上司,種師極就算不便在明面上為難劉延慶,但以種師極的手段和種家在西北的威望,種師極暗地里要給他使絆子,還是不難的。

所以劉延慶尋了這樣一個理由給種師極賠罪,既是向種師極低了頭,拿出了態度來,也不失體面,畢竟大家都是官場上的人,日后也是在要西北軍政上相互協作的,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凡事都不必說地太透。

劉延慶如此做法顯然是費了心思,劉延慶如此作態,一時間種師極既還對劉延慶存著疏遠和地方,但也不好拉下臉來,只是頓了頓,道:“都是小兒輩的事情,我本是不愿摻和的,都虞侯突然鄭重登門,倒是叫我不知該如何回話了。”

劉延慶抬頭看了看四周,沒有見到種溪的身影,于是問道:“不知小郎君何在,其實此事還是犬子愧對小郎君在先,還是由犬子當面向小郎君賠罪地好。”

現在的種溪自然是不便出來見劉延慶父子的,現在的種溪可正是因為癡迷風塵女子,被種師極打地下不得地的時候,又怎會出現在此。

種師極道:“都虞侯也是知道的,近來小兒干了些荒唐事,在開封鬧了不小的笑話,都傳到官家耳中了,前兩日剛被我用了家法,現在還在屋里休養,恐怕是不便見客了。”

種師極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然就是對劉延慶的表態還要思量,不想要種溪現在出面,劉延慶也知道種師極的意思。

劉延慶道:“小郎君既然身子不適,那便當好生休養,待到后日,末將在白礬樓設宴,給撫帥和小郎君賠罪,還請賢父子務必賞光。”

江謹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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