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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醉酒

望著他那副傻乎乎的表情,沈矜霜有片刻的晃神,別人都說時小侯爺風流瀟灑,可在她面前的時芥,似乎總是個傻憨憨。

這就是愛一個人的癥狀嗎?

“走吧。”沈矜霜收回視線,淡漠地走在前頭。

時芥三兩步邁過來,搶在沈矜霜前面,頗有風度地說道:“我來開門。”

門一開,一股沁人的酒香撲面而來。

沈矜霜心下了然這是什么,便微微哂笑。

她這個人平時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好幾口酒。尤其是永寧的酒,比現世的要醇香,她很是喜歡,之前還在遺憾要離開永寧,不能把酒帶回現世。

看來,時芥應當是備了些好酒給她。

迎星坊各處窗戶沒開,雖是白日里,里頭卻是黑蒙蒙的,時芥一拍手,霎時間各廊角掛上了燈籠,堪比現世的智能燈。

沈矜霜瞧著覺得有趣,忍俊不禁。

其實是廊角都站了小廝,聞聲而動。

目光從上面移下來,沈矜霜定睛一瞧,只見從前演戲的方臺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酒壇子。

一排一排,整整齊齊。

從那酒壇各異的樣式中,沈矜霜猜測每一壇都是不同的酒。

這的確是好東西。

她微笑著望著那些酒,問道:“小侯爺這是何意?”

“今日是你的生辰,所以我特別為你備了份好禮。知曉你好酒,特地去尋的。”時芥一下躥上方臺,指著其中一壇,道:“這是夢安樓的千里香。”

他轉身又指了另外一壇,“這是林良的醉佳人。”

……

他一壇一壇地介紹,如數家珍。

他之所以對這些酒都這么熟悉,是因這每一壇都是他親自去選的。

這些酒有的來自京都本地的名樓,也有的來自隔壁城,時芥前前后后光是收集它們就花了月余。

期間有小廝自告奮勇要替他去,他統統拒絕了。

這是他頭一次為沈矜霜慶生,每一步都想親手去做。

佇立臺前許久,沈矜霜啞著嗓子,道了一聲:“謝謝。”

今日分明不是她本人的生日,她分明從來不會被這種爛俗的情節所打動,可她還是動容了。

在她面前,時芥就好像是她少時養過的那只小狗,單純,可愛,讓人想要憐惜。

可是,一如那只小狗最后離開了她,她也注定要與時芥分離。

長痛不如短痛。

“時芥,我有話要同你說。”她與他之間只隔了幾步遠,他在臺上,她在臺下,有光從頂上漏下來,將他們分割成兩端。

時芥懵懂:“什么?”

長吸一口氣,沈矜霜恢復了往日的淡漠神情,冷冰冰地說道:“今日不是我的生辰。”

時芥愣了。

須臾,他瞪大眼睛,驚呼:“怎么會?我去查了……”

“你查得沒錯,”沈矜霜打斷他,“今日是沈矜霜的生辰,但我,并不是沈矜霜。”

如五雷轟頂,時芥僵在原地。

沈矜霜繼續道:“我和奚音一樣,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時芥的臉上從愕然到困惑,再到愕然,轉瞬即逝。

很快,釋然傾覆了所有別的情緒。

無論她來自哪里,他都不介意。

她既然愿意告知他,是不是她對他的信任又深了一步?

這么想著,時芥咧開嘴,“無妨,你們那個世界的話,我都學得差不多了,我還能同你用那個世界的話說話呢,譬如什么開公司啦,什么藝人啦……”

“可是,你們……”只是我創作的一個人物。

話到嘴邊,沈矜霜突然說不出口了。

她原以為自己足夠殘忍,怎樣傷人的話都能毫無顧忌地說出來,可現下就這么望著時芥,她說不出口。

將原本的措辭咽了回去,她轉而道:“可是,我不會永遠留在永寧,我會回去的。”

這一此,時芥笑不出來了。

可愛的梨渦消失殆盡,他的眼神里流露出與他那勃勃生機的氣質不相符的茫然。

他耳邊嗡的一聲,分明聽見了她在說什么,可反應了好一會,才逐字逐句理解她的意思。

“你要……走……”他失神地問。

“今日,很開心你為我準備這些酒,可惜,我不能收了。往后,我想,我們也不必走得太近。于你,于我,都不好。”說罷,沈矜霜就干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

來到永寧是一場意外,她不能讓這個意外持續下去。

她的生活終究會回到正軌。

沈矜霜邁出迎星樓,迅速消失在轉角的光影中。

時芥定在原地,心潮久久不能平息。

他抬起手蓋住臉,驀地有些想要發笑。

就在剛剛,介紹完這些酒,他還打算同她說,若她不介意,往后余生,他都愿守在她身邊,為她尋遍這世間最醇香的酒。

現下,什么都無需去做了。

她不愿意。

她的不愿意是那樣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那么,一直以來,她是怎樣看待他的呢?逗悶子嗎?

想到這,時芥苦笑起來。

她眼里的他到底是怎樣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時芥一個趔趄,差點栽倒。他順勢席地而坐,撈起一壇酒,擰開來,猛灌一口。

辛辣的液體淌過喉嚨,時芥寂然合上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

“小侯爺,您這是做什么?”

“小侯爺,就算您同娘娘關系好,也得我們通傳一聲。”

“小侯爺……”

……

長樂宮內亂做一團,那吵嚷聲將奚音從午后的美夢中拉出來。

她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問道:“喜玲,外面這是怎么了?”

喜玲面露難色:“小侯爺來了,醉醺醺的,您在休息,他還非要往里頭闖,他們正攔著呢。”

時芥這是怎么了?

奚音趕緊穿上外衣,走了出來。

一踏出門,奚音就看見幾個侍衛擋在時芥前頭,時芥還在奮力往前撲騰。

一來一回,衣衫凌亂,連頭發都亂了幾分。

他面上盡是因喝酒而暈出的紅,腳步更是虛浮,走上半步,就要往侍衛身上栽,即使如此,嘴里還不忘念叨:“奚音,你給我出來!”

真沒見過時芥這般窩囊樣。

奚音看他,就像是姐姐在看不成器的弟弟,咬著牙恨恨地一蹙眉,隨后厲聲呵斥道:“時芥,你在耍什么酒瘋?來人,把他給我押過來!”

幾個侍衛撲上去,合力制服他,他倒是頑強得很,一路都在反抗。

離得近了,奚音聞到那刺鼻的酒氣,不由得眉頭緊鎖,手扇了扇。

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犯得著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侍衛們將時芥送上臥榻,奚音再命喜玲去煮一份醒酒湯來,然后又安排春花秋月打水來為時芥洗把臉。

時芥到底是時芥,醉了也不忘憐香惜玉。

對待奚音就是一副咋咋呼呼,仿佛此仇不報,不共戴天的模樣,可春花秋月給他擦臉,他就乖巧地伸過臉來,任由她們擺弄。

奚音甚是無語,還有幾分嫌棄。

時芥在榻上緩了小半個時辰,又喝了醒酒湯,到申時過半才清醒些。

奚音一看,申時?這不是該準備用晚膳了嗎?難道這是什么新型的蹭飯手段?

坐在桌旁,奚音捧著一杯茶,吹了吹,接著望向時芥,“好了?”

時芥醒是醒了,怒火未消,還在氣頭上,噌地坐起身,問道:“你可知曉她要走的事?”

他知道沈矜霜要走的事了。

果然,紙包不住火。

奚音沉默了。

沉默即代表默認。

時芥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再吼道:“你早就知曉,為何不告知我?你們都把我蒙在鼓里,是覺得我很可笑嗎?你們看我,是不是就像是在看個傻子?”

越說越氣憤,越說越難過,臉上那剛剛散去不久的紅暈,又因生氣而涌上來。

“當然不是!”奚音也站起來。

五官擰到一起,她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來,單單一句“沈矜霜讓我替她保守秘密”,未免顯得太單薄,且有些殘忍。

可除了這個理由,奚音也想不到別的。

她啞口無言。

時芥冷笑,拍著手,“好好好,如今是連敷衍都沒得敷衍了!”

“時芥,沒告訴你是我們的不對,我……”

“哼,哪敢讓皇后娘娘向草民道歉?”時芥諷刺道。

他一甩廣袖,走了。

林梧踏入長樂宮,與怒氣沖沖的時芥擦肩而過,他回身望了眼對他熟視無睹的時芥,問追過來的喜玲:“怎么了?”

喜玲先同他行了個禮,隨后答道:“也不知怎的了,小侯爺醉醺醺地沖來了長樂宮,好不容易酒醒了些,又向娘娘發了好大的火。”

時芥竟然向奚音發火?

林梧加快腳步,入了殿中,就見奚音坐在桌前發呆。

回身見林梧走來,奚音招呼喜玲,“去準備晚膳吧。”

喜玲心領神會,同其他幾位侍女們使了個眼色,領著大家都走了。

殿中只剩下奚音和林梧倆人。

燕白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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