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用好了。”

未曾感受到靈氣波動的沈緒打量著向幼秋，問：“你現在感覺如何？”

向幼秋微微搖著尾巴，說：“沒什么感覺，感覺和使用前沒有區別。”

沈緒沒多說，一邊繼續講解改良后的登堂境版本的公式技巧，一邊觀察向幼秋的反應。

向幼秋表情認真，原本迷茫、頹廢的眼神逐漸明亮，蔫了的尾巴歡快、激動、興奮地快速搖擺起來，打地沙發啪啪作響。

沈緒講解完，問：“聽明白了？”

“嗯嗯，”向幼秋用力點頭，笑容燦爛的說道：“師父，這個悟性提升卡好厲害呀，使用前，你講的我像是在聽天書，一句都聽不懂。用了后，我全都聽懂了，跟學一加一等于二一樣。”

“開始練吧。”

向幼秋應了一聲，搖著尾巴，抬起右手，花了十秒鐘時間，掌心凝聚出一團正常水杯大小的淺藍色靈氣。

其中蘊含雷之特性。

這樣的靈氣凝聚速度和凝聚量，在沈緒看來太慢太少，完全沒眼看，向幼秋卻是無比開心、興奮和激動，尾巴搖出殘影。

因為這是她凝種三年來，第一次這么輕松、這么快的凝聚靈氣，第一次這般自如的使用雷屬性。

“師父，系統說我已完成了學習任務，給了我十點學習點。”

“你用試試。”

“用好了，我全都加在公式技巧上。”

隨即，沈緒看到向幼秋凝聚靈氣的速度變快，同樣量的靈氣，向幼秋現在只需要三秒鐘。能凝聚的靈氣總量也比剛才多了一倍。

此外，向幼秋還能在使用雷屬性時，自然轉化為時間屬性。

如此顯著的變化，讓沈緒更加好奇系統究竟是用何種手段，提升向幼秋的悟性，提升向幼秋的學習進度？

以沈緒對超凡的了解，就是超凡也沒有這樣的手段。

精神力的妙用？

如果是……沈緒對精神力的興趣，就不再只是精神力能讓他入超凡。

向幼秋見沈緒不說話，繼續練習公式技巧。

向幼秋清楚她能學的這么快，全都賴于系統給的悟性提升卡和學習點，她必須得好好珍惜悟性提升卡剩余不多得時間，爭取在悟性提升卡失效前，盡可能的增加自己對公式技巧的熟練度。

一晃眼悟性提升卡的時間到了，向幼秋明顯感覺到自己對于“公式技巧”的理解瞬間減弱了數倍，有些明白的地方頓時又不明白了。

不過已經學會的部分，保留了下來。

向幼秋可以輕松自如的操控雷屬性、時間屬性，自然進行屬性轉換。

這樣就讓向幼秋非常開心、滿足。她現在很想回學校上術法課，讓那個一直勸她放棄、不愛搭理她的老師知道，她已經可以操控單一屬性啦。

沈緒看了眼時間，對飛快搖著尾巴，一臉得意笑容的向幼秋，說：“已經中午了，要留下吃午飯嗎？”

“好呀，”向幼秋問，“師父，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你會做飯？”

“我爸媽一直在外地做事，初一開始我就是自己一個人住，然后我就學會做飯了，”向幼秋說，“師父，你喜歡吃紅燒肉對吧，我剛好會做。”

“我喜歡吃紅燒肉，也是系統告訴你的？”

“嗯，系統把你的喜好、討厭的東西都告訴我了。”

“那我十二歲做的事，你也知道？”

“十二歲……”向幼秋想了想說，“是師父的父親犧牲那件事嗎？”

“我做了什么？”

“你在那半年后，代表學校參加了全國武斗比賽，拿了冠軍。”

沈緒聽到這話，可以確定向幼秋的系統，給向幼秋的有關他的信息，是從藍星搜集來的。

這說明他的戀愛系統和向幼秋的師徒系統，信息沒有共享。如果共享了，向幼秋的師徒系統就會知曉他十二歲那年，在參加全國武斗比賽前，做了什么事情。

或者是戀愛系統和師徒系統的信息是共享的，但戀愛系統沒有窺探沈緒的記憶，所以師徒系統才不知道沈緒在十二歲那年做了何事。

如果是前者，向幼秋的師徒系統是如何得知他想要改進公式技巧，成為全屬性超凡？

之前說過，沈緒這個決定，只和夏國超凡提過一嘴。

是夏國超凡告訴了上面那些人，那些人將他這個決定記錄在案？

沈緒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以家里沒菜的理由拒絕向幼秋做飯的請求，打電話給一家經常去的飯館，點了一份紅燒肉，一份世界復蘇后才有的蔬菜，一份湯和兩人份的米飯。

點之前，沈緒問過向幼秋想吃什么，向幼秋搖著尾巴說隨便，吃什么都可以。她開心終于有人愿意和她一起吃飯啦。

掛了電話，客廳里陷入有些尷尬地安靜。

沈緒和向幼秋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沒話說。

向幼秋頭頂的右獸耳動了一下，主動打破沉默，問：“師父，如果學校老師問我是怎么學會操控單一屬性，我可以說是你教我的嗎？可以跟他們說，你是我師父嗎？”

“可以，”沈緒問，“兩天前，你為何會去青山？你去青山做什么？”

“班上的同學讓我去的。他們給了我一份他們自己畫的地圖，說只要我去青山找到他們埋在那里的東西，就和我做朋友。”

“你……沒有朋友？”

向幼秋輕輕地嗯了一聲，頭頂的獸耳耷拉下去。

沈緒看了眼向幼秋的獸耳、獸尾，有些明白了。

像向幼秋這樣的異人，在夏國的確容易受到他人的歧視、孤立。

沈緒想了想，說：“有機會我介紹我朋友給你認識，讓你去青山的那些人，以后就不要理了，他們不是真心要跟你交朋友，只是想戲弄你。”

向幼秋眼眸含淚的看著沈緒問：“師父，你……不嫌棄我是異人嗎？”

“為何要嫌棄？”沈緒說，“我們在外觀上是不一樣，但本質上我們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的人，我有何資格嫌棄你？”

“可我有動物的耳朵，有尾巴，看上去就跟怪物一樣呀。從小到大，不管是班上的同學還是住在附近的鄰居，他們都罵我是怪物，是畜生。”

“他們罵你是他們素質低下，你莫要因此就覺得自己是個怪物，也不要為了跟人交朋友，就刻意的討好別人，答應他們的無禮要求，朋友不是求來的。”

“知道了，我以后不管他們了。”

向幼秋搖著尾巴，眼神莫名的盯著沈緒。

與此同時，沈緒收到數則系統通知。

【來自向幼秋的好感度：+1】

【來自向幼秋的好感度：+1】

【來自向幼秋……+1+1+1+1+1】

好家伙，好感度不要錢嗎？

【好感度已到20，恭喜解鎖第二段階段性獎勵：精神力修煉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