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可以做到，為什么上一道菜卻又那么機械？”水原東美不解的問道。

“因為食譜最佳的烹飪狀態就是這樣。”白夜并沒有在內涵四宮，只不過系統掛機就是這個樣子，四宮小次郎的菜譜不需要寄托感情，系統就不會消耗藍條注入感情與心意。

但是四宮顯然不這么想，哪個高明的料理人會被食譜綁架？何況僅僅是一個普通料理改進的食譜，不是針對什么特殊食材，又或者是需要符合特殊儀式的標準。

“你這家伙！意思是說我的菜譜像機器人一樣冰冷嗎？還是說我的菜譜最好交給傀儡去完成？”

白夜歪了歪頭，“你不正是這樣想的嗎？”

他甚至追問了一句，“平心而論，你是否希望后廚里的人都是可以將你的菜譜發揮到極致，卻又沒有自己的想法的廚師？”

四宮小次郎沉默了，作為一個廚師，他知道有那樣的廚藝的人，基本上都會有自己的想法，而作為一個餐廳的老板，他又真的非常想要這樣的工具人……

“發現兩者之間矛盾了嗎？回憶起自己最初的目的了嗎？”

“最初的目的？”四宮小次郎又舀了一勺蛋炒飯，隨著淡淡的暖流直入心底，四宮不由的開始回憶自己一個鬼子，卻將精力放在法餐上的初衷。

“……我知道了。”四宮小次郎說到，“本次的合宿，我會成為你的副手。”

于是乎，本次的食戟以白夜的完勝告終。

……

白夜接收的學員畢竟已經是差不多要“出師”的程度，遠月的高中部已經很少再進行授課了。這種地獄合宿不僅學員的時間少，總時間又只有區區幾天，白夜能夠做的也實在有限，畢竟廚藝的速成永遠都有許多的后遺癥，因此白夜提供的，更多的是一份后勤。

之前的學員可沒有機會享受到畢業生的料理，也不會有人去教授他們制作補充體力與精神的料理。

于是乎雖然白夜所管理的兩組不僅要管顧客的需求，還需要為自己制定料理，當然。抗下來的學生也都取得了巨大的進步。

從第一天一小時五十份牛排累成狗，到后面一小時八十份也能完成了。

而美食細胞的等級，更是在白夜不時的小灶與高強度的烹飪之中，迎來了一個高速飛漲時期。

其中幸平、小慧，以及其他一些白夜看好的種子，也在這個過程之中逐漸綻放出了自己的光芒。

另外就是白夜的聲望有了相當的提升，任務方面已經沒有了問題。

現在白夜只能說是在刷評價，以及在多角度的分析“廚師”這個職業涉及的領域，盡可能的將整個體系涉及到的“廚具”“食材”“菜譜”等等概念分析的更加的透徹。

畢竟有了諸天塔提供的“廚師證”之后，后續的職業開發最好自己有個數，這樣哪怕系統搞事情，給的認證技能與預期的不符，后續自己付費調整起來也更加的容易。

要說這個訓練過程之中有什么需要說的，大概是白夜的新外號吧——鏡妖。

任何人的自創食譜到了白夜的手中，就像是另一個廚藝更好，特點更鮮明的自己在烹飪一樣。

而雖然像是四宮小次郎那樣問題鮮明的人不多，但是可以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到自己的問題的機會也卻時罕有。

這甚至要比神之舌提供的評價更加的寶貴，因為神之舌也最多評價菜品的問題，不可能讓自己的特點更加的鮮明，從而發現廚師自己操作的問題。

也因此，白夜各地的駐店傀儡也經常被一些“挑剔”的客人自帶食材與菜譜找上門去。

唯一讓有些人安慰的，大概就是特級的菜譜傀儡們即便不接，哪怕有接下的，也多是依賴食材的菜譜。

當然，也由此，有人將白夜的傀儡當做了特級質檢器，時不時就會帶著一些古書之類的東西過來一趟。

這些事情白夜也不是沒有關注，不過那個白嫖食譜，還能夠練習廚藝，對白夜來說有利無害，于是也就沒有加以額外的限制。

至于與薙切繪里奈的關系？

“你真的不是神之眼的擁有者？”薙切繪里奈嘴里含著棒棒糖，對白夜問道，“為什么哪怕在制作糖果方面，你也熟練的不行？”

“我并沒有你們那樣可以聽得食材的指引的力量，毫無疑問，我的天賦并不是神系列的。”白夜回答到，“另外，神之舌是不是都吃不夠，但是又容易挑食甚至是厭食？”

“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在游戲里遇見一個阿姨，她似乎也擁有神之舌，據說她有一段時間幾乎要餓死了，幸虧sao開啟之后，接觸到了天南海北的料理人，才解決了她的問題。”

“講道理，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那種仿佛是饕餮轉世，怎么都喂不飽的太太，以至于一度讓我不想上游戲面對那個有許多奇怪的食材的阿姨。”

繪里奈皺眉問道：“你確定對方是神之舌，而不僅僅是敏銳的美食家？”

“從點評的側重來說，應該是屬于神之舌，畢竟除了你們這種米飯的一點點水分差異都明顯的像是鍋巴與稀飯的貓舌頭之外，其他人在品嘗食物的時候都是會先看美味，再看缺點的。”白夜確定的說到。

“你說誰是貓舌頭？”繪里奈故作氣憤到，“神之舌的事情，能說是敏感嗎？”

“這不是重點，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是不是非常容易鉆牛角尖啊？”白夜追問到，“為什么倆神之舌第一看重的都是食物的不足啊？”

繪里奈反問道：“你吃到了石頭，難道不會在意嗎？沒有吐出來都已經是職業素養高了好嗎？”

白夜撓了撓臉，“但是你們在發現料理的缺陷的時候，也應該品嘗到更豐富的美味吧？”

“同樣的，礙眼到石頭程度的缺陷應該也不多吧？”

“為什么會走到厭食那一步呢？”

“難道稀飯里吃到鍋巴真的讓你們難以接受嗎？”

“有時候這樣的菜是特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