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后,豐先生重新站了起來,他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擦了擦額前的汗看向竹竿兒:“走吧。”
竹竿兒已經懵了:“好?!?/p>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身影,秦晚漸漸陷入深思:真的好像。
“嘗嘗吧,剛摘的?!?/p>
顧一瞄了一眼那個豐先生,眸子里閃過一抹詫異,可看著秦晚似乎沒什么太多的反應,也就沒多說什么。
秦晚垂眸,看著顧一手里的葡萄,摘了一顆嘗了下:“嗯,不錯。”
縣長就這么盯著秦晚吃葡萄盯了好幾分鐘,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聲:“小晚,你說他,誒,我看這個人,好像脾氣古怪的很啊。”語氣間都是擔憂。
秦晚點頭::“是啊,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么幾個脾氣古怪的怪胎。”
“那你覺得,咱們這事兒還有希望嗎?”
秦晚吐掉嘴里的葡萄皮:“我說過了,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放棄,他再怎么古怪,也是人?!?/p>
深夜,豐先生住在了一家農戶的家里,也算僻靜,沒有人打擾他。
咔噠,一聲及其微弱的聲音猛然想起,床上閉眸休憩的豐先生幾乎是在一瞬間睜開眼睛,并坐直了身子。
唰的一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從身下掏出來,他雙眸看向一片昏暗,握緊匕首刺了過去。
昏暗中,一個身影側身躲過,跳到了地上,緊接著,調侃的語氣悄然想起:“謝風,沒想到啊,你居然還能站起來?!?/p>
被喚作謝風的男人渾身一顫,匕首應聲而落,顫抖著聲音問道:“她,認出我了?”語氣間,是鋪天蓋地的絕望。
顧一沒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幅神色,一時間到不知道說什么了:“你很怕她會知道?”
謝風卸了身上的力氣,就這么靠著墻上,微微仰頭:“怕啊,怕見到她,更怕見不到她。”
顧一不明白:“那你為什么要突然消失呢?”
謝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當時病危了,我昏迷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醒來的時候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p>
顧一了然:“原來是這樣,不過…..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大概就是你了。”
謝風除了嘆息,只剩下了無能為了:“我知道?!?/p>
顧一撩了下自己額前的碎發,勾起唇角說道:“我要追她了。”
謝風冰涼的眼神直射過來:“哦?”
顧一見他根本沒有生氣,更沒有直接撲過來掐自己的脖子,不免有些失望:“你還真是讓我失望,看來,你也沒多愛她?!?/p>
在他的認識當中,如果真的喜歡什么東西,就一定要據為己有。
謝風搖頭:“你不會去招惹她的,就像我坐輪椅的時候,對她難以自控的飛蛾撲火和強迫自己理智的去斷情絕愛,這兩者,幾乎都能讓我痛徹心扉?!?/p>
顧一突然明白了,他和之前殘疾的謝風,是同一種人,不敢去招惹,不敢去承若,更不敢提起,愛這個字。
“如果她心里還有你,那我祝你們幸福,若她厭惡你,還請你滾的遠一些,別讓她在傷心難過?!?/p>
謝風微微仰頭,后背貼在冰冷的墻壁上:我哪敢再奢望,她還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