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簡面帶慍怒的樣子挺有意思的。
我撅了撅嘴,故作扭捏,“好吧,我知道了,你眼里沒我。”
聽到之后他一句話也不接了。
我想想應該不是迷彩帽在附近,如果在的話他完全可以拍我一下做出提醒。
我像是司簡揣著的小菜籃子,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拐彎處。
那被打暈的人現在不知道醒了沒有,我們走的時候沒有在他嘴里塞東西,他如果醒了應該會出個聲。
已經走到這兒了,還是沒有聲息。
司簡不會把他打傻了吧。
我加快步子,心里想著千萬重案組出事兒,不然我就是共犯了。
走到之后,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就看到原本綁著的人地方出現了一個包裹,人形的,包的挺嚴實,包裹斜靠防止在木頭桌子旁一動也不動。
正常人看一眼就會覺得這里邊是個人,而且身材魁梧。
仔細一看,這人形包裹上半身一起一伏,還有均勻的呼吸。
見到這副場景,我第一個想到的是迷彩帽給他蓋上的,他想辦法進來之后發現暈倒的人已經醒了,重新把他制服后,為了防止他逃跑,又給捆了層布。
也許是聽到我們的動靜,那團布劇烈的扭動起來。
正打算接近它的我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感覺就像把已經死了的毛毛蟲放在手心,等要去觀察的時候它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活過來,并且在手上飛速蠕動一樣。
“站我后邊,先別動。”
在我被嚇愣住的時候,司簡把我的手往下挪了挪,讓我抓住他的衣擺。
然后他掏出藏刀,一步步逼近那人形包裹。
人形包裹反應很激烈,從頭到腳都在大幅度撲騰。
司簡單手摁住他肩膀,先從頭上下手,三兩下就把裹在外邊的布斬開。
一塊兒迷彩綠露了出來。
糟糕,看到人形包裹的體格之后我就有點懷疑,這頭上的迷彩一露出來,就更加確定了。
這人竟然是迷彩帽?
我驚訝的不是迷彩帽用什么方法打開石門進來的,而且他怎么被捆得這么嚴實的。
那人當時被司簡打倒可就花了一眨眼的功夫,看起來病怏怏。
只憑他一人,迷彩帽不可能被反殺。
看到迷彩色之后,司簡握住藏刀徑直向脖頸處劃去。
那力道,那架勢。
我差點以為他倆有私人恩怨。
我在他身后看的心驚膽戰,生怕下一刀會有噴泉似的血冒出來。
刀充滿了野性,但是司簡操作的很精細。
直到迷彩帽頭露出來,脖子上都沒有一道傷口。
我把他頭上的布全部扯掉,迷彩帽原本就膚色偏黑的臉已經發紫,嘴巴里塞著的碎布條正是用來捆人用的。
由于碎麻布太多,迷彩帽連聲嗚咽都發不出來。
我把他嘴里的麻布拿出來以后,他開始猛烈的深呼吸。
等緩過勁兒以后,呸呸往地上吐了口夾雜著黃色灰塵的口水,然后活動活動嘴巴。
“老子嘴都失去知覺了,特娘的。”
他被捆得像是個繭,罵完之后接著吐嘴里的灰塵。
“特娘的,老子追著戲子的聲音,剛走到這兒就挨了一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