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看起來像是想起沒有結(jié)果的初戀。
怎么?前女友問他要過車?
這都是題外話了,咱當(dāng)然八卦,但是就我自己好奇這個問題,那也不敢問啊,作死起碼得帶上迷彩帽一起作。
不用我說,司簡的主要力就集中在了正確的地方。
他手腕已經(jīng)崩出兩道肌肉線條,隨時準(zhǔn)備發(fā)力了。
靠譜,司簡的拳頭絕對靠譜。
在他的注視下,我抬手伸向馬車輪子。
我觀察過,這機關(guān)是開關(guān)是嵌入式的,幾乎與石壁平齊,感覺把他打開只需要按一下或者扭一下就行。
就在我已經(jīng)接觸到馬車輪子中心軸那個地方的時候,迷彩帽突然抬手示意我不要動,也不要說話。
他閉上眼睛,聚精會神的感受著什么。
這個姿勢保持一分多鐘后,迷彩帽臉上的表情從疑惑到驚恐萬分。
帽子邊沿竟然已經(jīng)有一滴滴汗水。
看著他的狀態(tài),我心中一驚,這是怎么了?
迷彩帽小聲低語:“你們聽到什么聲音沒有?”
我搖搖頭,表示沒有。
在這座墓室里,起碼是我們身處的這個漢畫墓室,絕對不會再有第五個人。
司簡默不作聲,不用問也知道沒有。
“是剛才聽到的聲音,又響了”說完后,他看看我,又看看迷彩帽,似乎是在尋求共鳴。
司簡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迷彩帽的話不理解。
我們?nèi)藚R合之后的很長時間里,除了他旁邊趴著的復(fù)讀機的聲音,可沒有其他聲音了。
除了叮叮咚咚,叮叮咚咚的聲音是我們都聽得到的,并非只有他自己,那不是幻覺。
我問道:“就是你剛才說好像有人在棺材里碰杯的聲?”
迷彩帽聽到后,瞬間臉色發(fā)白,聲音略微顫抖,私是得到了認同,求救般的看著我。
“你也聽到了?”
我愣住了,然后疑惑的安靜下來片刻,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任何聲音都沒有聽到。
見我安靜片刻后依舊疑惑,迷彩帽又轉(zhuǎn)頭求助似的問司簡:“你有沒有聽到?”
“什么?”
迷彩帽手腳并用,顯然語言表達能力已經(jīng)混亂的差不多了。
“唱戲的,和碰杯的,一塊兒過來了,就在哪兒站著。”
說完,他伸出顫顫抖抖的手指,指向我身后。
哪兒確實是門。
看到他手指的方向之后,我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定住了,脖子僵硬,腦子空白。
反應(yīng)很快的是司簡,他沒有多想一秒鐘,沒有多余的任何動作,在看到迷彩帽手指指向之后,先伸手把我攔在自己身后,然后才轉(zhuǎn)頭。
我也回頭看,想象中的畫面是一個肚子很大的白裙子女孩兒,身旁站著個穿紅色戲服的戲子,雙腳懸空,目光陰沉,下一秒就要伸手掐向?qū)Ψ讲弊拥漠嬅妗?/p>
但現(xiàn)實卻不是,回頭之后發(fā)現(xiàn)墓門空空如也,司簡甚至還不放心的孤身一人謹慎的查探外邊的墓室。
我在他身后沒多遠處,看到豎著的金絲楠木棺槨還是原地擺著,地上的白衣女孩兒卻有了很大變化。
她的面色不再紅潤,開始泛黑發(fā)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