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業頭上斑駁的血跡結了痂,頭發被血液黏成一團一團的。
他雖然是捂著頭,但是我這神像好像沒打在他頭上。
他就這么捂著頭,眼神惶恐的看我,似乎只是在陳述我打他了這件事,并沒有憤怒的情緒。
楊偉業沒有任何危險,不知道他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他一直在捂著腦袋,說著“你打我干什么,你打我干什么。”
并且圍繞著塔內轉圈,塔內空間不比墓室,稍微轉個幾圈就要頭暈。
楊偉業還真堅持下來了,括噪的像是深秋的蛐蛐。
倒也算是給氣氛增添了幾分人氣.........
在他下次轉到我身邊的時候,我非攔住他,用迷彩帽的方法治治他不行。
那捂著頭的傻子越走越近,就在他距離我只有幾步距離的時候,他突然瀟灑轉身。
然后說道“我老婆跑了,我老婆跑了。”
聽得我一陣黑線,這又是哪出,楊偉業的思維隨時都能跳躍到正常人想都想不到的層次。
于是,我干脆順著他說:“你老婆跑了,我知道在哪兒。”
楊偉業用那雙眼距寬到像唐氏綜合征的眼睛,看傻子般的看了我一眼。
果然,這法子除了迷彩帽,其他人用都是沒有用的。
然后開始逆時針反向轉圈圈說:“我老婆跑了,我老婆跑了。”
“你剛才不是還見過你老婆嗎?怎么又說跑了。”
楊偉業又看了我一眼,不說話,喪著個臉,我非常懷疑神像的那張喪氣臉就是對照著他搞得,簡直一模一樣。
而他此時遮遮掩掩的,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但是當他看向我的時候,屢屢欲言又止,表情帶著一絲不屑。
一個傻子的臉上竟然露出這種表情。
我感覺他在憐憫我。
我盡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和藹親切一點,笑瞇瞇的說:“怎么了?”
楊偉業擰著自己的袖子,眼神躲閃,然后說道:“你老公跑了”
這是是有一句話的,并且說完之后,停了下來,等著我的反應。
可能是為了不讓我難過,他竟然一反常態,沒有重復這句話。
可是,我哪里來的老公。
也許傻子有傻子的邏輯吧。
我理理混亂的情緒,問道:“我知道你老婆在哪兒”
聽到這話之后,楊偉業的眼睛里放了光,立馬期待的問:“在哪兒?我老婆在哪兒?”
我指了指頭頂,“在上邊,我們得出去才能看到。”
楊偉業聽到這話之后,笑著抬頭,學著我的樣子指了指上邊,說道:“我老婆在上邊?”
我點頭,“對”
他一邊鼓掌,一邊又繼續圍繞著塔轉圈,“哇哦,我老婆在上邊,哇哦,我老婆在上邊。”
煩死了
都跟他說了,怎么還不上去。
一到關鍵時刻,楊偉業就犯傻犯的很突然,讓人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裝的。
就當我已經很不耐煩楊偉業的時候,他轉圈轉到我身邊停下了。
眼睛瞪的特別大,表情很夸張,牙齒咬著臟兮兮的手指,說道:“你老公跑了,回不來了。”
“我老公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