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墓里的人都挺奇怪的,截至目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個傻子,一個瞎子。
我以為高老三會和聞我時一樣,貼著迷彩帽的臉聞,但是他沒有。
只是隨便聞幾下,就開始笑,也許是因為倒掛著,高老師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咳嗽好幾下,每咳嗽一下迷彩帽的表情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可不是嘛,我對著他后腦勺都能聞到惡心的腥臭味,更別說迷彩帽了。
等平息了氣息,他還是止不住的大笑,“這兒有一只臭老鼠。”
原本嬉皮笑臉的迷彩帽臉色一變,雙手握住吊橋木板,一個引體向上,雙腳一抬就要對著高老三的脖子夾去。
我理解迷彩帽,這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和高老三比的就是誰先動手。
從理論上來講,這屬于互毆。
但從實際上來講,我想我出去之后一定會說是高老三自己掉下去的。
很想攔住迷彩帽,可是他行動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攔,眼看迷彩帽雙腿就要絞在高老三脖子上,高老三突然坐起,讓迷彩帽撲了個空。
見狀,迷彩帽一個翻身,直接翻上吊橋與高老三纏斗。
優(yōu)勢在誰顯而易見,迷彩帽雖然出招的時候動作有些軟綿綿,但是身手很好。
對付像高老三這樣的一般人綽綽有余。
他上了吊橋之后,一個大跨步縮進了與高老三的距離,第一手就是對著高老三眼睛打過去的一拳頭。
可高老三仗著自己對吊橋熟悉,不用回頭就能踉蹌后退閃躲掉迷彩帽的攻擊。
被躲掉一拳之后,迷彩帽緊接著一個橫掃,結(jié)果高老三還沒站穩(wěn),一直在踉蹌后退,他這掃蕩腿掃過去的時候剛好趕上高老三自己摔倒。
這就是打架的最高境界,不接觸人一分一毫,就能將敵人打倒在地嗎?
我在心中為迷彩帽豎起一個大拇指。
迷彩帽一個動作也沒落到高老三身上,力氣全對這空氣出了。
但是他沒有把高老三拉起來站直了再大一頓,而是以嗜血的眼神看著高老三,一步步逼近他。
那眼神我這個旁觀者看了都緊張,高老三卻絲毫不慌。
他也不著急著站起來,而是就地盤坐,笑呵呵的在兜里掏東西掏來掏去。
此時,鐵塔里的人也不說話了,他們一定會看到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的,如果想就,現(xiàn)在就得救下高老三。
憑迷彩帽現(xiàn)在沖動這勁頭,司簡在這兒都攔不住。
高老三盤腿坐著,對朝他走去的迷彩帽吐了口口水,說道:“呸,臭老鼠,真臭!”
那口水透過木板縫隙,就從我的眼前滑落。
嘔,惡心。
就那么一秒中從我眼前滑落,都能帶著濃度很高的腥臭味。
迷彩帽聽完之后不說話,只是眼神很狠戾,看不出來他想干什么。
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敵人的視線中了,現(xiàn)在再做些傷人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而且這地方太危險,兩人纏斗,保不齊就有人掉下萬丈深淵。
此時的高老三,臉上略帶嘲諷,吊著眼睛看向迷彩帽,隨后還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