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帽見狀握緊繩子,懵逼的問道:“你干啥?”
司簡沒有說話,起初我也覺得有點懵,就在我也要發出和迷彩帽一眼的疑問的時候,高老三把被綁著的手在楊偉業頭頂繞了一圈。
粗布麻繩繞了兩圈之后,松松垮垮的落在楊偉業玻璃上,而后者對此一無所知。
沒等我反應過來,高老三收緊繩子,還沒有達到勒人的程度,然后忽然縱身一躍,墜入懸崖。
與他一同墜落的還有楊偉業,毫無防備的就下去了。
司簡沒有能拉的住,繩子不止是綁著他們兩個手的,也許在司簡拉住繩子的時候高老三就有所準備的把繩子纏繞在楊偉業的脖子上兩圈。
如果我們三人用力,楊偉業將會被活生生勒死。
就算不放,迷彩帽拉不動兩個成年男性,而且麻布繩子是撕成一條一條然后打結做的,也承受不住。
至于放下去會有生機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的。
楊偉業掉下去的時候,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呼喊。一聲悶響從深淵傳來,聲音不大,卻砸如人心。
近處的鐵塔燈光忽然滅了,黑暗毫無征兆的席卷而來。
我們知道,此時最應該關心的不是已經墜入深淵的人,而是身邊最大的危險。
死人是沒有威脅力的,但是這鐵塔燈光忽然一滅,一定是有幺蛾子。
三個人誰也看不見誰,我的胳膊卻被一只手拉住。
迷彩帽焦急的問道:“你倆在哪兒?熒光棒呢?”
我往拉我胳膊的手的主人的方向靠了靠,還好,此時的我并非獨自一人。“你包里有吧應該,翻不到就先用手表。”
別看是塊兒小電子表,迷彩帽那種電子表在混濁的水下都能當信號燈用。
很快,迷彩帽的臉就被打亮了。
打亮之后,我看迷彩帽的臉上又有了細小的汗珠,他開始翻動自己的背包很快就摸出了一根熒光棒。
折斷之后,迷彩帽很慶幸,“還好還好,這么多天了熒光棒還有。”
我探出頭,兩眼往他背包里看。
我記得他背包里的熒光棒是很少的,大部分都給我了。
可是現在一看不得了,比我們分開的時候多了一倍不止。
“你的包里有暗袋嗎?”
“沒有啊,這種又不是女款包包,怎么會那么花哨。”
那為什么會憑空多出來這么多熒光棒呢?我一看迷彩帽手里拿的這根,一看就是一同批發進來的。
迷彩帽看著我,發現不對勁,然后關切的說:“怎么了?你東西放我包里然后不見了?”
我搖搖頭,“不是丟了,是多了,你包里的熒光棒我用的快,怎么現在還有這么多?”
聽到這話的迷彩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眼睛瞪的渾圓,“因為我是神仙啊,變出來幾根不是有手就行嗎?”
看他這架勢,真的一點都不像開玩笑,很認真很嚴肅。
回想到他之前說的,自己成仙了,語氣也非常正經。再說下去要吵架,于是我緩緩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哦,這樣啊,你那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