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箜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胳膊放在額頭上擋著燈光。
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清醒的,聽聲音也沒有很久。
顧箜的話卻被王承貴一口否定,“不可能”
司簡坐直了,然后說道:“怎么不可能?”
王承貴怒了,“你管我為什么覺得沒可能!”
司簡沒有因此生氣,嗤笑一聲繼續恢復慵懶的姿態。
倒是王承貴發火的一發不可收拾,話也不愿意跟我們說了,大喊著要手機報警,大概是腰已經不疼了吧。
看著他拿出手機,還沒有打通,司簡像是變戲法似的掏出來一個黑色小本本,王承貴看了之后,下巴都驚到地上了。
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呆住,久久才把嘴巴合上。
接著,司簡又給張姐打了個電話,“走流程吧。”
話音一落,房門就被打開。
原本就被司簡叫來幫忙的人原來沒走,一直在門外等著。
后邊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顧箜上一秒還在用手擋住天花板上的光,下一秒就坐的筆直下床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走路步伐有點虛,像是喝酒之后走在云上似的,我甚至懷疑他往地上躺是裝的。
我們三人出了房間,鄭姐三人進了房間就沒出來。
王承貴是一點反抗機會都沒有,剛看到鄭姐三人的時候他還是想動一動腿的,結果就是一個左邊是衛生間,右邊是顧箜躺著的床,后邊是床靠著的墻,正前方是房門被打開之后就開始蹺二郎腿的司簡和端坐的我。
顧箜自己揉著后腦勺,伸著攔腰走出房間,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張內存卡,我看著那內存卡還在猶豫收不收,在我印象里,這都是很久之前的東西了,現在幾乎沒有人用內存卡。
“今天拍到的東西都在里邊,你回去慢慢研究。”
但是顧箜的手在空中懸了很久,我還是接下來了,不知道給我是什么意思。
他話變得少了,甚至不愿意順便把能讀取內存卡的東西給我了,起碼借個u盤和電腦唄。
當然我很快就知道了,這u盤根本就不是給我的。
顧箜剛拐彎消失在走廊,司簡就把內存卡要了過去。
“走吧,看看你們拍到什么了。”
可是我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半夜了。
看里邊的視頻屬于是工作的一部分,雖然我今天一天的工作不充實,但也不愿意加班。
“不去,我想睡覺。”
就是這一句話,司簡表情突然消失了。
對于一般人來說,出現這個表情就是要發火或者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事情。
司簡情緒穩定的不得了,通過我的偷偷觀察得出來的結論就是:這個人基本沒有情緒,就算表現出來,也都是表現出來給人看的。
真正令他有情緒的時候他都是面無表情的,就想現在。
突然的,沒人能猜透此刻他在想什么。
我沒必要聽司簡的話,我不屬于他管,我的工資也不是他發,顧箜的話我都會聽,但是司簡想讓我加班是不可能的。
如果要休息的話,那內存卡就也不能出于信任給他了,畢竟是顧箜的東西。我和司簡雖然比較熟悉,但是顧箜他倆肯定不認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