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雷子天真又充滿疑惑的目光,王崇的眼神愈發堅定,“真沒有。”
這下雷子不懷疑了,拍拍王崇肩膀,兩個人關系如鋼鐵般堅固。
王崇邊走邊說:“你聽過完顏這個姓氏嗎?”
所有人都沒有搭話,直到王崇的目光向我審視許久,我才意識到,然后我“啊?”了一聲,指著自己,“我嗎?”
王崇點頭,“對,看樣子你應該不知道。”
“我來解釋吧,我全名叫完顏雷,母親是內蒙人,九幾年的時候我父親去內蒙放牧,夜里被狼群圍攻,兩人一見鐘情,還沒等我父親放牧回來,就有了我。”
我聽雷子說完之后,連連點頭,但是卻聽不到故事的重點在哪兒,是當年九幾年的時候的勇敢自由的愛情嗎?
雷子繼續說道:“當天晚上,我父親的狗總是狂吠,他出去查探多次,都沒有發現有什么東西,但是父親依舊不敢放松,那一帶的草原有淺淺的丘壑,別說是動物,哪怕是人都能藏進去,那個時候世道亂,少一個心眼都不行,后來我父親半夜沒有睡覺,直到晚上看到帳篷外邊有人影,長相矮小。”
“是狼?”還沒等到說出答案,我就忍不住插一嘴。
“你先別說,那是狼,但又不是單純的狼。”
我尋思,這只狼不單純,它難道有很多心眼?
事實上,聽了雷子接下來的話,我發現這只狼真的心眼不一般。
“我父親常年放牧,養了許多聰明機靈的狗,當這人來的時候,狗匍匐在地上,咧著牙口水流一地的低吼。父親一看不對勁,這狗平時沒有他的話從來不會對一個人有這么大敵意和戒備。但是獵槍在手,就算是什么大惡人,這種土槍這種距離,一槍下去也能把帳篷外的人打到血肉橫飛。
可偏偏就在這時,那人說話了,就仿佛早已經知道父親已經準備開槍一般。”
“他說啥?”我問道。
“老雷,你可掀開帳篷看看我?”
雷子夾著嗓音說話,那聲音跟女生很像,但是聽起來好變態。
“當時那個人就是這個樣子說話的,我父親一聽是個女人,說話細聲細氣,一點也不像有攻擊性的樣子,瞬間卸下來防備。
我父親是非常典型的熱心腸的人,想著這個妹子大晚上一個人站在草原帳篷的外邊,孤苦伶仃又不安全,更何況這個人是認識我父親的,說不定是白天見過的人,相逢就是緣分,趕忙就掀開帳篷,邀請人家進來入坐。”
我撇了撇嘴巴,心說哪個妹子大半夜自己去大草原敲別人帳篷啊,在當時那么亂的背景之下,出門帶錢都得把錢塞進褲襠里,就不怕這妹子看似一個人,實則身后一群人。
也是年紀小,覺得雷子爸爸是個熱心腸的人。你看顧箜,他就假裝是在摸鼻子,實則我已經看到他在偷偷的笑了。
我悄悄問他笑什么,他動了動嘴唇,我才從他的唇形中讀懂幾個字,“色字頭上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