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時從善如流的改了答案,自己都沒有發現最近自己對楚覓有多縱容。
“可以啦,那哥哥你洗快點,我去床上等你喲~~~”
楚覓抱著兩個錢盒子,咻的一下跑回房間吹風扇去了。大夏天,撩漢都沒有吹風扇重要。
藺時面不改色的拿著衣服進去了,他現在知道了,在床上等,就是等,沒有別的意思,他要多想才是上這女人的當。
楚覓吹著風扇等藺時,等著等著,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連錢也來不及數了。
藺時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她恬淡的睡顏,還有散的亂七八糟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白嫩的皮膚還有圓潤的肩膀,再往下,雪白的溝壑若隱若現···
褲腿也卷了起來,跟短褲似的,兩條修長筆直的大白腿就這么橫在床上,看起來非常的讓人血脈僨張。
藺時心一窒,連忙閉著眼睛慌亂的幫她把衣服扣子給扣上了,他粗糙的手還微微有些顫抖,心跳不斷加速,臉色燒的通紅。她睡覺的時候衣服能不能穿好!風扇也買了,還脫衣服干什么!
家里除了她還有一個大男人,她到底知不知道!
“嗯~~~”
藺時粗糲的手碰到楚覓的皮膚,她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劃了一下,不太舒服的翻了個身。藺時差點被她這聲嚶寧給送走。
要是突然醒了,看見他這樣,指不定是覺得他在非禮她,而且,她剛剛發出的聲音怎么那么···
“藺時,藺時你在家不?”
他正紅著臉想入非非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喊他。藺時跟被火山燙了似的,如夢初醒,連忙從床上彈了起來,他剛剛到底在干什么!
“藺時?藺時?不在家嗎?”
外面的人又喊了幾聲,隨即喃喃自語。藺時怕來人吵醒楚覓,造成誤會,連忙慌亂的跑了出來,假裝淡定的問道。
“方叔,什么事?”
“哦,隊長說要開大會,讓我來通知你們,你媳婦呢?你臉怎么那么紅啊?咋了,發燒了?”
方叔奇怪的看著整張臉都變紅的藺時,稀奇的猜測道。
“沒,熱的,她,她出去了。”
藺時頓了頓,沒說楚覓在里頭睡覺,他又這么紅,怕引起誤會。
“哦,那也行,反正一家有一個代表也就可以了,你去吧,我還要去通知下一家呢。”
方叔點點頭,沒多想,就走了。
藺時松了口氣,還好楚覓沒醒,接著,他跟逃難似的,直接就出門了,沒敢回房看一眼楚覓。楚覓這倒霉孩子就這么露著肚皮,吹著最大檔的風扇,睡了一個下午。
等再醒來時,天完全黑了,家里靜悄悄的,只有風扇運轉的聲音。楚覓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緩了許久才能坐起來,但是嗓音沙啞,鼻子堵塞,這是妥妥的感冒前兆。
“藺時,藺時?”
她帶著鼻音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聽著還怪可怕的。
“我不會是又穿了吧?”
楚覓迷迷糊糊的想著,用手背試探自己額頭的溫度,好像有點低燒。她看了眼自己的數據,果然,三十八度。
她屈膝坐著,把頭埋在膝蓋里,本來打算緩緩,結果一個不小心,又給睡過去了,藺時回來的時候發現她不開燈,一個人坐床上蜷縮成一團,還嚇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
他遲疑的打開燈,看著楚覓,這是哭了?好好的在家怎么會哭呢,為什么要哭?
藺時同志一整個大迷茫。
“嗯?你回來了啊,你去干嘛了啊,我剛剛醒了都找不到你。”
楚覓帶著濃重的鼻音埋怨道,眼尾鼻子臉頰都一片通紅,看起來更像哭過了。
“我去開大會了,隊長宣布了一件大事。”
藺時猶豫了一下,沒問什么,直接去給楚覓倒了杯水過來。
楚覓拿著水一邊小口的啜著,一邊問。
“什么大事?怎么不喊我一起去聽。”
“隊長說等今年分完糧之后,就不記公分了,每家每戶按人口分地,以后自己干,掙多少都是自己的。”
今天開會主要是宣布這個消息,還有另外一個消息是,分完之后隊里還剩幾十畝地,看誰想承包,也可以一并承包了。
對于這兩個消息,藺時是不太意外的,之前就已經初露端倪了,有一些地方甚至實施的更早。
“承包?都是些什么地?能種什么啊?”
楚覓立馬激動的下來了,握著藺時的手,都顧不得頭暈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地,在山腳那片吧,土地貧瘠,碎石也比較多,能種些好養活的,土豆番薯什么都成。”
藺時不知道她問這些干嘛,不過還是照實說了。
“你的手怎么這么燙,你發燒了?”
他蹙了蹙眉,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剛才楚覓不是在哭,而是生病了難受的。
“嗯,有點,不過沒什么大事。”
“只能種這些嗎?果樹之類的能種嗎?種的活嗎?”
楚覓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似乎瞬間恢復了活力。藺時心下無奈,這是你該關心的事嗎?
“上床。”
“啊?”
“上去。”
他再次重復道。
“喔,好叭。”
楚覓乖乖的上去了,略迷茫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干啥。
根據原主未來的記憶,藺時的暴富路徑是這樣的,先擺攤致小富,承包致大富,然后轉而下海創業,再就是進軍房地產,總之,他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的有目的性,非常的完美非常的成功。
她也必須跟上他的步伐啊,不然怎么拿下他!
“我就說這個風扇不該買。”
藺時嫌棄的看著這個無辜的大風扇,大夏天的都能把人給吹病了。
楚覓:???
我的風扇怎么招你惹你了?
“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干嘛總是怪風扇!你出門的時候如果叫我起床,或者是給我蓋個被子,我會著涼嗎?
肯定不會的,都是你的問題!”
楚覓振振有詞的為寶貝風扇辯解,說起這個,藺時就又想起了出門前看到的景象····
他眼眸漸深,似乎想跟楚覓說點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又不說了。
“我去衛生所給你抓點藥。”
“低燒不用吃退燒藥,你給我打點水,我擦擦,降降溫就好了,藥就不吃了。”
雖然她是醫學生,但是她自己非常抗拒吃藥,能忍就忍,不能忍就拉倒,妥協是不可能妥協的。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