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學的前一天才開始寫假期作業是什么感覺?
總之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拍了拍有些脹痛的腦袋,荷井幸一下床洗漱,然后用榨汁機打了一碗豆漿,再加上火腿和煎蛋,算作是早餐。
池田夏希還沒有醒,真是夠懶的。
吃完飯,用最快的速度刷碗,接著躲進書房,打算把剩下的作業一鼓作氣的寫完。
不過一進門,才發現書房已經被人占據了。
“學姐?”他放下手中的作業,撓了撓頭,“你這是……?”
“我……,我的作業沒寫完。”她用大拇指搓動著筆桿,表情有些尷尬。
“你還剩多少?”他問了一句
“還沒寫……”
看樣子是遇到同類了。
他拉開凳子,坐在她旁邊,把數學卷子展開。
“你先去吃飯吧,一會咱倆一起寫。”
池田夏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
拔下筆帽,還沒開始動筆,電話響了。
是松下浩吉打來的電話。
“喂?什么事?”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在草紙上把第一題算完。
“幸一,救救我!”電話另一端傳來歇斯底里的哀嚎。
“你又怎么了?”把答案寫在卷子上,荷井幸一開始計算下一題。
“我假期作業還沒寫啊!”
“你不是上補習班了嗎?怎么連作業都沒寫?”第二題也寫完了。
“我,我瞞著我老爸來著……”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忽然變小,“我告訴他我寫作業了。”
“然后你就出去玩了?”選擇題做到了最后一道。
“啊,是這樣。”
“那你打算怎么辦?”嘆了一口氣,把最難的那一道選擇題仔細的驗算了兩遍。
“我來你家寫怎么樣,就告訴他我來玩了。”
“行吧,”他撓了撓頭,“反正我也沒寫完。”
掛斷電話,荷井幸一把最后一道選這題的答案抄上,然后咂了咂嘴。
居然都沒寫作業,真是離譜。
自己認識的都是些什么人?
門被推開,池田夏希從推門而入。
“吃完飯了?”他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吃完了。”
“洗碗了沒?”他又問。
“沒有。”
“那就往碗里蓄一點水,我中午再刷。”他把卷子翻了個面,作答著背面的大題。
“好的。”池田夏希離開,廚房里傳來流水聲。
做完這些,兩人坐在書房里,繼續寫作業。
房門口又傳來敲門聲,想來是松下浩吉回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動身,看來是都不愿停筆。
“誰去?”
兩人異口同聲的發問,然后氣氛陷入了沉默。
“算了,”荷井幸一起身,“我去吧,學姐你繼續做題。”
池田夏希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謝謝。”
快步走到門口,然后推開門。
“幸一,救救我!”一開門,就看見松下浩吉哭喪著臉。
“少廢話,進來寫作業,”他從鞋柜里取出一雙拖鞋,扔到地上,“我忙著呢!”
“你不會也沒寫作業吧?”他一邊穿鞋,一邊問。
“是是是,快點進來。”
說完這句話,他腳步匆匆的趕回書房。
“誒,等等我啊!”他手忙腳亂的換上拖鞋,跟了上去。
在房門口浪費了不少時間,所以他決定接下來加速。
“找個地方坐下,”他回到原位,拉開椅子坐下,“先做生物化學,有不會的我可以把我的作業借給你。”
“我一道都不會,你可以直接給我抄嗎?”
“滾蛋,給我好好寫作業!”
于是三人進入緊張的學習狀態。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數學作業寫完了。
把寫好的作業放到一邊,他抬頭看見了拖著腮幫子望天的松下浩吉。
“生物和化學寫完了?”從書包里抽出物理作業,他問。
“抄完……,阿不,寫完了。”
“抄的?”
“……,是。”
荷井幸一手扶額頭:“作業都不寫,等著考砸吧!”
“你們也只是今天才寫而已……”松下浩吉嘟嘟囔囔的。
“我是一年級第一,她是二年級第一,你能比?”
“不能。”他縮了縮頭,瞬間認慫。
“學習不好就老老實實的寫作業,”他翻開物理練習冊,“趕緊把會的練一練,寫不完的在說。”
三人繼續學習。
荷井幸一寫完最后一項作業后,伸了一個懶腰,看向窗外,發現已經天黑了。
“你們還剩下多少沒寫?”他轉頭問向兩人。
“還有兩篇英語閱讀。”池田夏希頭也沒抬。
“你呢?”看向松下浩吉。
“語文、英語、物理、數學……”
“你真的寫作業了嗎?”
“寫是寫了,就是慢點……”他支支吾吾的說道。
“算了,”他轉頭離開書房,“我去做飯,你直接抄我的算了。”
“作文也抄?”他美滋滋的抽走荷井幸一的作業。
“你傻嗎,那是能抄的?”
走到廚房,餓了一天的荷井幸一準備做點甜食。
打開冰箱,取出冰糖和前些天買的地瓜。
接著找到雞蛋,并把牛奶拿出來。
將蛋黃分三次加入油和牛奶,攪拌成糊。
然后加入低筋面粉和白砂糖,繼續攪拌。
最后是蛋清,做完這一步后將糊狀物倒進面包機,烘烤三十分鐘。
然后就是拔絲地瓜,這比做蛋糕更簡單,無需贅述。
晚上九點,三人坐在餐桌前,解決了晚飯。
“好累啊~”松下浩吉靠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
“你的作業全是抄的,你累什么?”荷井幸一夾了一塊拔絲地瓜。
“抄作業也很累啊,我現在手都酸了。”
“那是因為你不經常寫字吧?”荷井幸一一語道破。
松下浩吉撓著頭,訕訕的笑了笑。
“對了,學姐,”他轉頭看向池田夏希,“我們這個學期是要分班的對吧?”
“我記得是這樣。”池田夏希點了點頭。
“三方面談一定要家長去嗎?”
“好像是這樣。”池田夏希夾起一塊蛋糕。
“那如果沒有家長呢?”他放下筷子。
“這……”她猶豫了一下,“和校領導匯報一下就行了吧?”
“那只能這樣了。”荷井幸一嘆了一口氣。
吃完飯,荷井幸一和池田夏希回到各自的臥室,松下浩吉則是回家。
開學前的最后一天,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