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認為,自己不會變成一個渣男。
哪怕現在和川島澄乃有過了更親密的舉動,他也同樣堅信這一點。
想來,只要不踏出最后一步,兩人的關系就可以及時地挽回。
‘回到東京之后,就想辦法斷絕這樣的關系吧?!c池田夏希爭吵的川島澄乃,荷井幸一在心里下定決心。
拿起球桿,像發泄式的連著打了幾球,白色的臺球在桌面上彈來彈去,發出“噠噠”的清脆響聲。
打完臺球,天空已經泛起了火燒云,云的顏色極為豐富,邊緣金燦燦的,遠一點的地方半紫半黃,在繼續深入,就成了極為濃郁的灰褐色。
幾個人沿著原路返回,然后在一家日料店前停下,解決了晚飯。
鰻魚飯和神谷町的那家相差無幾,三文魚刺身倒是很新鮮,不過也要貴得多。
紅色和金黃色全部褪去,天空只剩下暗淡的青藍色和深沉的墨色。
“天黑得好快,”池田太太頗為感慨地說道,“天氣要開始轉涼了?!?/p>
“說起來,再過幾天就是盂蘭盆節了吧?”川島澄乃挎著一個半尺見方的小包,和她并排走著。
荷井幸一和池田夏希跟在后面,臂挽著臂。
“盂蘭盆節要怎么過才好呢?”池田夏希緊緊地貼著他,憧憬著幾日后的節日。
“島國要慶祝的節日未免也太多了。”荷井幸一吐槽了一句。
還有,盂蘭盆節也就是中元節吧,難不成要和鬼一起慶祝?
“如果沒有節日的話,那生活多沒意思。”
“但受益最大的永遠是那些那些資本家?!?/p>
“請你搞清楚我們家是干什么的,”池田夏希斜了他一眼,“別總把自己當成平民,擺出一副仇富的樣子。”
“嗯,有道理,”他點了點頭,“這樣看來,過節的事還是多多益善?!?/p>
“所以盂蘭盆節打算怎么過?”她把話題拉回原處。
“唔,讓我想想。”荷井幸一擰緊了眉頭,做出沉思狀。
“你不會是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吧?”池田夏希逼問道。
“老實說,”他撓了撓頭,看向沒什么特色的天空,“我真的沒想到這種節日也能被情侶慶祝?!?/p>
“差勁,太差勁了,”池田夏希氣咻咻地跺腳,鞋跟與地面敲擊,發出清脆的響聲,“現在給我開始想?!?/p>
“拜托多給點時間行嗎?”
“三天,不,兩天,不能再多了?!?/p>
聽著池田夏希的“訓斥”,荷井幸一回到了深藏在樹林里的別墅。
推門進屋,放下包裹,走進臥室之后直接躺下。
原本是要去池田夏希的房間,但是這家伙還在生著氣,二話不說就把他趕了出來。
女孩子這種生物,一旦和你混熟了之后,就慢慢地變得不客氣起來。
以前那個偶爾害羞,還時不時給他發放福利的學姐再也回不來了。
“算了,算了,睡覺好了。”荷井幸一裹上被子,翻身抱住枕頭。
至于盂蘭盆節,無非就是搞得浪漫一點,到時候隨機應變多半就能應付下來。
身體逐漸放松,因為逛了一天而有些疲勞的身體被睡意籠罩。
就在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時,他隱約間看到門縫處的光線在逐漸擴大。
“有人進來了?”因為困倦而變得遲鈍的腦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身上蓋著的棉被被掀起,身后響起“沙沙”的輕響,一具柔軟溫潤的身體鉆進了被窩,從后面緊緊地摟住他的腰。
“學姐?”荷井幸一迷迷糊糊地問了她一句。
她沒有說話,呼吸聲越來越粗重,身體也在變熱。
“嗯?!焙删乙环藗€身,從正面摟住她,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學姐,你好像變大了……”他含糊地嘟囔了幾句,鼻子湊到她的發絲里嗅了嗅。
川島澄乃身體繃緊,心跳得越來越快。
‘這是把我當成那個小丫頭了?’川島澄乃感受著兩人貼近的胸膛,臉頰越來越燙。
‘如果趁著這個機會做點什么……’手指緊扣著他的后背,掌心滲出汗水。
‘不行!這不就成了趁人之危了嗎?’川島澄乃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發絲拂過他的鼻尖。
“阿嚏!”荷井幸一鼻子一癢,連忙側過頭打了一個噴嚏。
“哎呦。”川島澄乃因為他突如其來地動作,腦袋撞上了床板。
荷井幸一也因為這一個噴嚏瞬間清醒。
‘聲音好像不對啊,胸部變大了不說,連嗓音也變了?’荷井幸一伸出手,悄悄地打開床頭的開關。
“澄乃姐?”他瞪大了眼睛。
“噓~”川島澄乃一把捂住他的嘴,小聲說道,“小點聲,你想讓別人知道我在你屋里嗎?”
荷井幸一扯開她的手:“明明是你……”
“小點聲!”她壓低了嗓音,“別讓人看見。”
“我以為你巴不得讓別人看見?!焙删乙坏吐曂虏鄣?。
“怎么會,我又不是那種不知羞恥的女人?!贝◢u澄乃嘴上這樣說著,身體卻越纏越緊了。
“那為什么要爬我的床?”荷井幸一是一點也不相信她的鬼話。
“又沒人看見,怕什么?”川島澄乃毫不在意地說。
所以是害怕社死對嗎?
懷里的川島澄乃,實際上比池田夏希更顯豐滿。
與池田夏希略微有些骨感的身體不同,她的身體軟的像一塊果凍。
總的來說,這種女人已經熟透了。
“吶,來接吻嗎?”川島澄乃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不要!”荷井幸一果斷拒絕。
“不試試嗎?我的技術可比那個小丫頭強多了?!?/p>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出去好嗎?”荷井幸一往床頭挪了挪,身體盡量遠離她。
“真是絕情呢,正常的男生不是應該答應了嗎?”
“我有女朋友?!焙删乙徊恢赖诙嗌俅温暶鳌?/p>
“也不是不能換對吧?”川島澄乃再次把身體湊近,“姐姐難道那里比不上她嗎?”
“還是說,”她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你兩個都想要?”
難道就沒有人相信他是一個專一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