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到流音閣的時候,景明正好熬了藥端進來,趙嘉卉已經換了身衣服,想必是春和換的。
景明端著藥站著,春和走上前,打算將人扶起來喂藥。
祁琰道:“我來吧?!彼诖策叄瑢⑷吮饋恚吭谒麘牙铩?/p>
他伸出手,“藥?!?/p>
春和將藥遞近,祁琰舀了一勺,不是特別熟練。想來也是,千尊玉貴的王爺怎么可能照顧過人。
春和有點不放心,“王爺,讓奴婢來吧?!?/p>
祁琰:“不用,你端著就好?!?/p>
景明去拿了塊帕子,替趙嘉卉擦嘴。
喂到最后兩口,趙嘉卉突然咳嗽了起來,祁琰連忙給她順氣,本以為趙嘉卉要醒了,結果還沒醒。
祁琰喂完最后一口,替她擦好嘴,又放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朝二人道:“我有事要出門,若是你們公主醒了叫祁五來告知我一聲。”
“是?!?/p>
祁琰離開,馬上就是晚膳時間了,趙嘉卉還沒醒,春和同景明道:“你去熬點雞湯,公主醒了好喝?!?/p>
“好?!本懊魅チ藦N房。
入夜,趙嘉卉才慢慢醒來,看到熟悉的床幔,她才松了口氣。掉進水里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死掉了,就在自己沒有力氣的時候,他出現了,然后趙嘉卉才放心的閉上了眼。
趙嘉卉撐著手想坐起來,屋外正在收拾東西的春和聽到聲音推門進來,驚喜道:“公主你醒了!”
“嗯?!壁w嘉卉坐起來,問道:“我怎么會在王府?”她不是在宮里掉進了湖里嗎?
春和解釋道:“奴婢也不知道,是王爺抱著你回來的?!?/p>
“抱著……”趙嘉卉有些紅了臉,“對了,他人呢?”
“王爺有事出去了一趟,”春和突然想起祁琰吩咐的事情,同屋外的景明道:“景明,去同祁五說一聲,公主醒了?!?/p>
景明先將熬好的湯端進來道:“好的,我這就去,公主,這是一直煨著的雞湯,您喝點。”
春和接過,景明才離開。
春和輕輕攪了一下雞湯,給趙嘉卉喂了一口,趙嘉卉張嘴,喝了下去。
一碗湯才喝完,祁琰就風風火火跑了過來。
祁琰看著床上的人,松了口氣道:“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p>
趙嘉卉同他道:“多謝王爺今日相救。”
祁琰道:“謝什么啊,你是我的妻子,不用說謝?!?/p>
你是我的妻子……
趙嘉卉在心里默默咀嚼這幾個字,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祁琰走到她身邊,問道:“還有哪里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再叫太醫看一下?”
趙嘉卉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現在挺好的?!?/p>
祁琰突然替她擦了擦嘴角,觸及到趙嘉卉愣住的視線,二人皆紅了臉,祁琰收回手,不自然道:“既然你沒什么事了,那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p>
祁琰說完就要走,到了門口,又想起什么,將懷里的一塊玉佩贈與她。
“對了,這個給你?!?/p>
“這是什么?”趙嘉卉接過那塊玉佩,上面的紋路像是云又像是風,趙嘉卉不解。
“哦,上次那個老板娘給的,說是買的首飾多,送塊玉墜子?!?/p>
趙嘉卉當真了,“那老板娘還挺會做生意啊,這個玉佩還挺好看。”
祁琰含糊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走了。
趙嘉卉又拿著那玉看了好一會,然后遞給春和,說道:“你下去吧,我接著睡了。”
春和拿過那塊玉佩,問道:“公主,這個玉佩是放著還是?”
趙嘉卉躺在床上,看著那塊玉佩,道:“給我編個結,掛身上吧!”
“好?!?/p>
第二天。
趙嘉卉早早就醒了,她昨天睡得太多,天還沒有完全亮,趙嘉卉躺在床上,思考昨天為什么會落水。
毋庸置疑是被人推的。
但是那個人是誰?在景仁宮外不足百米,如此膽大,那人是與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她于死地?
趙嘉卉翻了身,突然想起卞韻涵和董晴雪的話,景仁宮的侄女,囂張跋扈……
難道是錢芷溪?!
趙嘉卉搖了搖頭,總是有人會先入為主因為不喜歡一個人而給她安上罪名。如果不是錢芷溪,那會是誰?柳煙云?也不一定,這件事情得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