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心動后,會有軟肋啊。
司空凜黑眸沉沉,將情感收斂的無聲無息。
等他上了馬車,姚昆立刻駕馬往辰王府趕!
“王爺,這次是……我失職。”
司空凜道:“不是你的錯(cuò)!本王大意了,你是如何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的?這次多虧你及時(shí)趕到了。”若是姚昆在慢上半刻,后果真的不可設(shè)想了。
姚昆不知道在想什么,口吻變得輕了:“殿下,不是我……而是離光女公子高聲大喊,把屬下召喚來的。”
“她……如何能做到?”在當(dāng)時(shí),司空嵐的人會放任她呼救?司空凜瞇起眸子。
姚昆道:“當(dāng)時(shí),離光女公子在勾欄里的后院假山上,手上捏著碎瓷片子,正負(fù)隅頑抗。離光女公子當(dāng)時(shí)的神情態(tài)度,是非常不顧生死的。”姚昆從來沒有見過這悲愴的神色。“殿下,離光女公子的手都被自己割破了,血流了很多。”
“可是當(dāng)我出現(xiàn)的時(shí)候,離光女公子卻讓屬下不用管她,先您帶走。”
“屬下瞧著……離光女公子對殿下您……真的是癡心一片啊。”
司空凜沒在說什么,可是原本就只想要將雍王架空的想法,立刻變成了要他碎尸萬段,五馬分尸。
要不然,都不能解他的心頭恨。
司空凜一走,離光楚就忍著全身的酸痛,讓桑枝備了熱水,她痛快的泡一泡。
前世,自己被顧云禾下藥失了身,失身時(shí)完全沒有感覺,可是今生,這一次,她可是十分清醒啊。
每一次內(nèi)心的翻涌和悸動,她都是清清楚楚的。
“啊……女公子……”
桑枝看著離光楚渾身的印記,忍不住大聲喊出來。
“誰干的?”
離光楚將自己的身體往水桶里沉了沉:“剛才誰送我回來的,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桑枝,你別喊。”
“是……是……”攝政王殿下!傳聞成真了。
桑枝余驚未定,一雙眼睛仍舊掙得老大,只是給離光楚擦拭的動作,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桑枝,你去把咱們得東西都收拾收拾,值錢的都東西都帶著,衣裳也帶上幾件應(yīng)季的。”
嗯?
“女公子,咱們才搬到這里來,這是又要搬家嗎?”可是,要搬去哪里?難不成是辰王府?
離光楚道:“明日,我要帶著你去游歷整個(gè)南岳國,先去江南看山水,再去西北吃烤羊肉,和馬奶酒,最后去胡番邊界,去放羊喂馬,人生短短,我們要及時(shí)瀟灑。”
“女公子……”
離光楚趴過來,水桶中水花濺出來,她頭發(fā)濕漉漉的:“桑枝,你要是不愿意隨我一起走,你就留下來,我母親不會虧待你的。”
桑枝道:“女公子,我愿意跟著您去。”
今日,司空凜便是欠了離光楚一個(gè)天大的人情。
這個(gè)人情,足以保全離光家了。
那么,接下來,她想要為自己活著,將前世想做,卻沒有做的事,都去做一遍。
她算算時(shí)間,這個(gè)時(shí)候,自己的未來老師,在哪里行醫(yī)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