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昨急匆匆的上樓,等了十分鐘左右他就下來了。
下來的時候,換了一身衣服。
和自己這身,很像……情侶裝。
喬釉耳朵一紅:“你干什么。”
江昨裝傻說沒什么,順帶催促道:
“走吧走吧,時間快要來不及了,我們不是還要去接梁小姐嗎?還是不要讓你朋友等太久的好。”
喬釉是被推著走的。
好吧。
她為難的想。
好像是自己拖延了太長的時間。
別心虛別心虛,并不是情侶裝,只是色系一樣而已。
色系一樣不代表就是一對兒。
然而。
梁曉瀟看到他們的時候,第一句話是:
“釉釉寶貝好漂亮!”
第二句是:“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速度這么快,情侶裝都買了,誰表的白啊?”
江昨不急不躁完全不帶澄清的,他根本就不希望澄清,就希望人這么一直誤解下去。
于是,只有喬釉一個人慌張解釋的世界達成了。
而后遇到的服務人員,以及路人,都在說好般配。
兩個身材高挑的人,雖然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清,可是一些小細節就很好磕啊,比如遇到可能會發生危險的時候,他總是會主動的到受傷概率比較大的那一邊。
而且就沒個正臉給旁人,總是盯著他身邊的女孩說話。
只見一次的陌生人當然沒什么好解釋的。
這一路下來,推開門,誰都沒說話的時候,喬釉脫口而出解釋:
“我們沒在一起。”
頓時,如死寂般。
江昨帽子沒摘,被帽子遮擋住的眼神,是濃濃的,無法斂下去的難過,只能物理遮擋。
梁曉瀟下意識地去看江昨的反應。
聽到這種話,江昨應該很不開心吧。
江昨是否難過看不出來,陸凌和段熠熠的臉色很明顯。
尤其是陸凌,他強忍住要懟人的沖動,頭也不回的坐下,隨后一言不發。
喬釉說出口后就知道自己不該說這個話,她還沒來得及道歉。
江昨依舊沒摘帽子,他含著笑意的說:
“是我和她看起來太般配了吧,一路都有人說我們像是情侶,但很遺憾的是,我們現在還只是好朋友的關系,對和不是情侶的朋友傳緋聞,我要是她,我也很不開心。”
梁曉瀟震驚的看著江昨。
喬釉呆呆的站在原地。
陸凌依舊臭著臉。
段熠熠反應過來,忙不迭的緩解氛圍:
“哎呀,原來是這樣啊,也沒什么,都坐都坐,陸凌,菜單在你那邊,給小姐姐啊。”
陸凌不說話。
段熠熠踢了他一腳。
陸凌看向江昨,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菜單給梁曉瀟了。
剛開始,氛圍就這么僵硬。
喬釉自覺自己不該說那個話,于是也一聲不吭的,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喝的是果酒。
一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江昨帽子就沒摘下來過,他以為喬釉喝的是果汁,于是就沒多想。
段熠熠和梁曉瀟兩人努力的調節氣氛。
梁曉瀟和喬釉都給段熠熠帶了禮物來,不是空手而來。
梁曉瀟送了他一本粉絲如何做數據的詳細的筆記本,交給他說:
“新人遇到的粉絲很散,要是我有精力的話我還能直接幫你管管那些散粉們。”
沒辦法,就只能給瑞他這么一本筆記,讓他助理或經紀人想辦法聯系一下人,帶帶節奏。
梁曉瀟自信道:“這個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
她追星多年給墻頭們做數據最后得來的精華,除了做數據反黑之外,還有一些識別水軍披皮黑的技巧。
段熠熠感動的道謝。
喬釉送香料的手有一點猶豫,對比瀟瀟那個,她這個好像不太用心。
精致的包裝盒,層層疊疊的,段熠熠驚呼出聲:
“是非遺!”
這玩意價格可貴了去了。
他不收:“不行的,這我不能收。”
又不是什么特別好的關系,她還不是隊長的女朋友呢,不能收她這么貴的禮物。
喬釉說:“不是買的,是我媽媽做的。”
段熠熠看向江昨,江昨點頭了他才收下:
“謝謝小姐姐。”
段熠熠聞了聞,說:“好香的味道。”
喬釉:“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是獨一無二的,這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
大概是她這句話太容易叫人誤會了,段熠熠被嚇的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瞪大了瞳孔:“啊……”
梁曉瀟趕緊說:“別誤會,釉釉也送過我這禮物。”
江昨扭頭看著喬釉,委屈的說:“你還沒送過我這禮物呢。”
喬釉回:“你生日還沒到。”
段熠熠助攻道:“快要到了!還有最后兩個月了。”
梁曉瀟想起什么,她笑著說:“真巧啊,之前的時候就想說了,釉釉和江昨的生日,一個是農歷的九月十一,一個是陽歷的九月十一。”
喬釉是過陽歷生日,在十月份,但是她出生那年的十月二十號是農歷九月十一,
“誒?”那豈不是沒幾天就要過生日了呀。
梁曉瀟說:“是呀是呀。”
她又說:“不過我認識釉釉這幾年,她每年生日都不會辦派對,基本都是和家里人一起過的。”
“年輕人竟然有生日不辦派對的?”段熠熠驚訝的說:
“是覺得麻煩嗎?”
喬釉搖頭:“不是麻煩。”
她本不想解釋下去,可是段熠熠殷切的盯著她。
喬釉只好解釋:“朋友不在身邊,一兩個人沒什么意思。”
段熠熠擠眉弄眼的看著江昨。
可惜江昨低著頭毫無回應。
喬釉自知是自己在這兒的原因,于是沒呆多久,就拉著梁曉瀟一起走了,并說是要回去畫畫。
梁曉瀟無奈扶額:
“你們玩的開心。”
釉釉一慌,就開始不會說話了。
她挽著她的手說:
“還是不想和江昨在一起嗎?”
她們沿著馬路走,喬釉停下腳步,趴在柵欄上,說:
“也沒有不想。”
“那為什么這么介意別人說你和他很般配。”
喬釉說:“我不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
梁曉瀟公正道:“可是從一開始,就是釉釉你要不清不楚的。”
喬釉沉默了一會兒。
確實是這樣。
怪不了江昨和別人,是她自己的問題。
梁曉瀟感慨道:“釉釉,我感受到了,江昨他是真的非常喜歡你,如果不想這么稀里糊涂下去的話,那就跟他說明白吧。”
在他被她冷漠的話傷到之后,依舊會護著她,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上,笑著調侃自己,把她捧在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