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出事，又不是我兒子出事。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都沒有，跟我們生什么氣？”有人嘀咕道。
這時候，但凡她郭鳳說話好聽一點。
拿點錢出來，村子自然也不會有這么多袖手旁觀的。
可你光喊，又不拿錢出來。
難道讓我們自己拿錢抱著你的兒子去治病么？
現(xiàn)在好了，不僅不拿出誠意，還罵我們。
我們都是大冤種嗎？
“這可怎么吶？我的大孫子。你們這群斷子絕孫的東西，真的看我大孫子死么？”
王翠芬回來了。
見到眾人都在原地看熱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劉家大娘，不是我們不想做。給孩子請醫(yī)生是要錢的。”
“我家都這樣了，你們還要錢？你們的良心呢？”
王翠芬開口罵道。
說話的人搖搖頭，往后退了一步。
郭鳳見此，狠狠地掃了一眼王翠芬，咬牙道：“媽，救砳砳要緊。快去他大伯那借點錢來。”
“黃雪那jian人都把錢都卷走了，他家哪里還有錢？”
“沒有錢，小悅悅怎么穿那么好吃那么好？”
郭鳳白了一眼王翠芬。
在她看來，劉鈺手中是有錢的。
甚至黃雪卷走家里存款的事情也是劉鈺編的。
把錢藏起來自己享受用。
“對，我去找他。”
“不用找。劉砳這種問題又不是沒治。如果真的吃了老鼠藥，灌點黃龍湯還有治。”
遠處，劉鈺的聲音傳來。
“對呀！黃龍湯有用。”
眾人醒悟。
很快一群人分工，用糞勺撈黃龍湯的，還有摁住劉砳的。
“媽，黃龍湯是什么？”
見到這種架勢，劉砳急了。
怎么感覺比打針還要可怕。
需要這么多摁他嗎？
“黃龍湯就是糞水，別人拉的屎尿。你這吃壞了肚子，估計陳年的糞水才有用。”
劉鈺提醒道。
盯著劉砳笑瞇瞇看了一眼。
小東西，叫你偷我的東西，我還治不了你了。
“媽，不要。我不要喝糞水。”
劉砳聽完，眼神中盡是恐懼，四腿亂蹬掙扎想要離開。
幾個摁著的人用力摁住劉砳。
郭鳳掰開劉砳嘴，王翠芬捏著劉砳鼻子。另外兩人提著糞桶拿著糞勺往劉砳嘴里猛灌。
嘔~
片刻，兩勺糞水進入劉砳肚子中。
劉砳只感覺胃里一陣翻滾。
臭~
惡心，之外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比要死還要難受。
嘔~
劉砳趴在郭鳳大腿上，瘋狂吐著。
已經(jīng)顧不上掙扎了。
剛緩過來，幾個手持糞勺的壯漢再次上前。
對著劉砳第二波灌糞。
“我……救命……”
劉砳又不知道哪來的精神，再次劇烈掙扎。
越是掙扎，幾個摁他的人越用力。
“這小子力氣這么大，再來兩人。”
“我來了。”
劉鈺雙手套上塑料袋，披上一件破衣裳沖了過來。
這樣的好事，他怎么能錯過。
抓住劉砳的胳膊，大聲道：“灌，猛烈一點。”
“那個粘稠的東西也別浪費了，灌進去。”
灌糞水的時候，劉鈺還故意松一下。劉砳掙扎下，糞水也四處飛濺，落在郭鳳身上。
直到劉砳吐的東西都是糞水，一眾人才結束。
此刻劉砳已經(jīng)躺在地上，毫無半點力氣。
至于肚子疼，早都忘了。
“大孫子，怎么樣？”
王翠芬急切問道。
劉砳看了一眼奶奶，強忍著肚子不舒服，用力擠出一絲笑容點頭道：“好了，好了很多。”
怕了。
肚子疼就疼點，總比喝這么惡心的東西好受多了。
“那就好，沒想到這黃龍湯這么有用。”
郭鳳長長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事情結束。
隨著惡臭味撲鼻而來。
眾人老遠躲開。
“真臭。”
王翠芬皺起眉頭。
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早已經(jīng)被糞水澆透了。
不僅王翠芬，郭鳳也發(fā)現(xiàn)一股股惡臭沖自己身上還有劉砳身上撲來。
劉砳衣服上，臉上還沾著黃色黏糊糊的東西。
嘔~
郭鳳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一時間，劉家老房臭氣熏天。
劉砳也在臭味熏了半天后，藥的不良反應過去了。
劉鈺脫掉破衣裳往老屋的房頂一扔，褪去手上的塑料袋也消失了。
回家進入商場沖了一下，換上新衣服，身上的味道才散去。
從床頭柜子取出一本破書
翻出夾在破書里面一張陳舊的照片。
這是前身幾年前拍的全家福，當中不僅有自己一家，還有二弟一家。包括兩歲的劉砳在內(nèi)。
拿著照片反復看著，陷入了思索。
今日給劉砳灌糞水的時候，發(fā)現(xiàn)劉砳的舌頭很薄，兩邊的舌頭還能向中心卷起。
自己家?guī)状硕际欠蚀蟮纳囝^。
郭鳳的舌頭也是厚舌。
再看手中劉砳小時后的照片。
怎么看劉砳，長的一點都沒有二弟的樣子。
兩歲的孩子，變化就算再大，父輩的基因在相貌上都應該有所顯現(xiàn)。
可劉砳不僅相貌，就是眉宇間的氣息與二弟相差太遠。
“我多疑了？”
或許是家族中有薄舌頭的隱性基因，到劉砳身上顯現(xiàn)出來了。
畢竟多少代人的結合，誰也說不上來哪幾代人都是薄舌頭。
“爸爸，爸爸。聽說弟弟喝糞水了。”
噠噠~
門外傳來悅悅奔跑的聲音，一邊跑著一邊高聲詢問。
聲音中的興奮掩飾不住。
“嗯！”
思索被打斷，劉鈺放下照片回頭抱起悅悅。
“爸爸，劉砳這么臭。我不想做他姐姐了。”
“為什么？”
“他那么臭，我也臭了怎么辦？”
“不做就不做吧！爸爸給你弄點香香洗澡，以后你身上就一直香香的。”
從商場中打了兩桶熱水，弄了一個浴盆給悅悅洗完澡。劉鈺回到商場，放滿了滿滿一盆熱水。
“舒服！”
穿越過來，第一次洗澡。
要命的是前身已經(jīng)一個多月都沒洗澡了。
冬季的農(nóng)村沒有洗澡條件。
前身老婆跑之后，就更沒有心情洗澡了。
躺在浴盆中，劉鈺思索接下來的計劃。
得想辦法給自己這些東西找一個來由頭，至少不能讓人懷疑他這些東西的來歷。
清晨，劉鈺起了大早。
寒風呼嘯，劉鈺緊了緊身上的棉衣。
“劉鈺，今天起得早啊！媳婦兒離開就離開了，大不了再說一個。村頭王家商店弄兩瓶酒一喝，什么煩惱都沒了。”
出門，劉鈺就遇到了二大爺。
劉鈺眼睛瞇了一下。
老東西，我媳婦跑了用得了你來提醒？
這是見我?guī)滋鞗]有喝酒，故意勾起我酒癮來了。
每次喝酒，這老家伙都會跑來順兩口。
自己酒癮犯了，還想撿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