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電確實不要錢。
等到要交電費的時候，收電費都是個問題。
偷電什么的更不用說了。
“鈺哥，還是你這好，用的電瓶。只是不知道這一瓶電能用多久？”
陳健好奇道。
“一個多月吧！省點用，能用兩個月。”
劉鈺想想道。
一天看兩個小時電視，確實能用一個來月。
照現在這么看下去，能用五天都是厲害的了。
不過劉鈺不在乎電，沒電了回商場充。
長時間不出村充電，也定會惹人懷疑。
“這么久，那還通什么電？直接給大家伙每家發一個電瓶。誰家電用完了，就去沖電多好。”
劉鈺一笑，搖搖頭沒有說話。
以后家用電器多了，他們就知道用電瓶的麻煩。
再過十幾年，許多農用工具都用電的時候，那電頻更無法用。
電力，就是生產力。
老房子。
劉砳抱著王翠芬的大腿。
“奶奶，我要看電視。”
“你知道電視是什么？那是怪物，要吃人的。”
王翠芬被鬧的心煩，編故事嚇唬起了劉砳。
“我要看，沒有怪物。”
“沒有怪物，咋會叫那么大聲？你聽，轟隆隆的，跟打雷似的。這老天爺估計要收那些妖怪。”
“我不怕妖怪！”
“你大伯就是妖怪。”王翠芬肯定語氣道。
“大伯怎么是妖怪呢？”
“你看村里人有人去他家嗎？有人敢靠近他？都怕他吃人。”王翠芬嚴肅道，說的有模有樣。
劉砳見此，也停止了哭鬧。
臉色逐漸白了起來。
奶奶都說大伯是妖怪，那就是妖怪了。
大伯可是奶奶的兒子。
安撫完劉砳，王翠芬盯著遠處劉鈺家，心思百轉。
“他怎么就買電視了？不行，他還沒給我養老費呢。要是這樣死了，我不是說什么都得不到？那電視留給我有啥用？還不如鋤頭實用。”
王翠芬往外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
艾滋病她也怕。
她還想多活幾年。
劉鈺家里。
西游記很快播放完，電視出現廣告。
陳健盯著電視看了一會兒，嘴巴張了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身后的人不停碰撞陳健。
半晌后，鼓起勇氣道。
“劉鈺，你不是說電視能看到光屁的女人么？放放看看。”
說著，陳健的臉都漲紅了。
“大白天放這東西看，我怕被趕出村子。”
“你就算不看這個，遲早也會給趕出去的。”
“什么？”
劉鈺一愣，似乎捕捉到了了不得的信息。
“沒什么？”
“你剛才說村里人要趕我出去，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到底怎么回事？”
劉鈺追問道。
“你不是艾滋病嘛！村里有人建議把你趕出去。只是因為修路和通電的事情耽擱了。”
說道這里，陳健吞吞吐吐道：“估計，估計要不了兩天，大家伙都會投票。”
“趕我出去，想得美。”
劉鈺冷哼一聲。
難怪回來后，村里人都很安寧。
原來還憋著壞呢！
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老子就躺在這里。
不怕艾滋病的來。
真不怕艾滋病的，也不會趕他離開。
“他們說，你不出去，拆你家的房子。”
“嗯？”
“早都想好對策了。扔石頭砸你家，投票把你踢出村里的戶籍。”
“手段真狠，誰想到的？”
劉鈺問道。
陳健支支吾吾不說。
“是不是我的房產，土地他們都分好了？”
陳健低頭還是沒說。
劉鈺點點頭。
這是肯定的。
隨后動手將電視調到體育臺。
電視畫面中，幾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正完成高難度的體操的表演。
陳建幾人瞬間瞪大了眼睛。
咕咚~
喉嚨不停涌動。
連帶著外面遠遠看著電視的兩個青年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兩步，湊到門框邊上伸長脖子看著。
這個年代還很保守。
村民接觸最多的東西就是報紙和民間故事這類雜志。
別說穿這么暴露的小女孩表演。
就是稍微露點胳膊小腿的都見不到。
什么曲線，什么人體美，想都沒法想。
現在看到電視機里面一群形體極好，長相不差，又恨年輕的女孩，頓時一股火焰燒了上來。
見幾人眼睛冒光，劉鈺搖搖頭。
可惜的是，當下的電視臺還沒有內衣秀。
否則，這幾人能鉆進電視里。
直到晚上，陳健幾人才依依不舍離開。
就這樣，他們還表示明天再來。
一夜過去。
次日早上九點，劉鈺在被窩里伸了個懶腰。
咣咣~
砸門聲！
劉鈺猛地睜開眼，翻身起床披上大衣。
莫非是村里有人動手想拆我家？
想到昨天陳健的話，劉鈺一陣緊張。
這來的也太快了吧？
“鈺哥，開下門。看電視。”
外面，陳健喊道。
“看……大早上的看啥電視？”
劉鈺愣了一下，揉了一下眼睛。
走到門口，透過門縫朝外面掃了一眼。
確實是陳健站在門口。
但陳健身后沾滿了村里的小伙子。
“你們……真的是來看電視的？”
劉鈺懷疑。
“真的。”
陳健肯定道。
“鈺哥，聽說你昨天給陳健放了勁爆的電視，我們也來看看。”
幾個小伙子喊道。
劉鈺反復看著幾人，見這些人不像是拆房子，松了一口氣。
雖然心底感覺哪里不對勁，但還是開了門。
打開電視。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呀哦~~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
當下的天線只能接受四個臺，都沒有播放體育節目。
劉鈺停下換臺。
“你們暫時看這個吧！等時間到了，我給你們換過去。”
“好~”
一眾人笑嘻嘻叫好。
然后盯著電視看了起來。
“這就是電視啊！人真的能出現在電視里面？”
“快看，那蛇變成人了。”
……
一陣大驚小怪聲起。
劉鈺盯著迷迷瞪瞪的雙眼刷牙洗臉。
小悅悅在聽到電視聲后，快速爬起床。
“爸爸，今天咱家怎么來這么多人啊？”
“是啊！咱家怎么來這么多人？他們不怕艾滋病嗎？”
忽然，劉鈺想到了心底不對勁的地方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