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的華彩尚在心頭縈繞,文青林便被一道緊急詔令召至御前。賀蘭縣大旱,仿若惡魔降臨,田地干裂縱橫,莊稼顆粒無收,百姓們深陷絕境,哀鴻遍野。而雪上加霜的是,縣令竟于縣衙內離奇身亡,現場一片狼藉,似有激烈搏斗的痕跡。更令人揪心的是,朝廷撥付的賑災款如石沉大海,不見蹤跡,這讓本就艱難的救災工作陷入了僵局。
文青林凝視著皇帝的御旨,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此行責任重大,不僅關乎賀蘭縣百姓的生死存亡,更牽扯到朝廷的穩定與威嚴。趙璃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憂慮與不舍,她輕輕握住文青林的手,朱唇微啟:“文郎,此去賀蘭縣定是危機四伏,你千萬要小心謹慎。”文青林回握住她的柔荑,堅定地點了點頭:“璃兒放心,我定會查明真相,平安歸來與你團聚。”言罷,他轉身毅然踏上了前往賀蘭縣的路途。
一路上,文青林風餐露宿,日夜兼程。沿途所見盡是旱災肆虐后的慘狀,村莊破敗,百姓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為了一口吃食爭得頭破血流。孩子們餓得面黃肌瘦,眼神中滿是對生存的渴望與無助。文青林的心中猶如被重錘敲擊,愈發堅定了要揪出幕后黑手,拯救百姓于水火的決心。
踏入賀蘭縣境,文青林便感受到了一股壓抑的氛圍。縣城內死寂沉沉,街道上行人寥寥,且大多神色慌張。他徑直來到縣衙,只見縣衙大門緊閉,門口的守衛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早已沒了氣息。文青林心頭一沉,小心翼翼地走進縣衙。
縣衙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地上的血跡已經干涸,呈現出暗紅色。文青林在縣衙的正堂發現了縣令的尸體,尸體扭曲變形,似乎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他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傷口,只見傷口深且窄,邊緣整齊,像是被一種極為鋒利的兵器所傷。但奇怪的是,傷口周圍的肌膚微微泛黑,仿佛被什么毒素侵蝕過。文青林眉頭緊皺,心中疑竇叢生:“這是什么兵器造成的傷口?為何會有毒素殘留?難道是江湖上的神秘組織所為?”
文青林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案臺上的文書凌亂地散落一地,他撿起幾張查看,發現都是些日常的政務公文,并未有什么異樣。他又走進縣令的書房,書房內也是一片狼藉,書架被推倒,書籍散落滿地。文青林在書桌的抽屜里發現了一本賬冊,賬冊的頁面有被撕扯的痕跡,部分數字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一些端倪。上面記錄著一些賑災物資的進出情況,其中有幾筆大額支出,用途卻標注得十分含糊。文青林心中一動:“這幾筆支出會不會與賑災款的失蹤有關?”
他叫來縣衙內幸存的一名小吏,小吏哆哆嗦嗦地站在他面前,眼神不敢與他對視。文青林和聲問道:“你不必害怕,只需將你所知的如實告訴我。縣令大人遇害前,可有什么異常之人來訪?”小吏猶豫了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人,前幾日有一位神秘的黑衣男子前來縣衙,與縣令大人在書房內密談了許久。那男子離去后,縣令大人就變得心神不寧,常常獨自一人在書房內踱步,嘴里還念叨著什么。”文青林連忙追問:“你可看清那黑衣男子的面容?”小吏搖了搖頭:“小的不敢直視,只記得他身材高大,聲音低沉沙啞。”
文青林繼續在縣衙內勘查,在后院的一間柴房里,他發現了一些打斗的痕跡,墻壁上有深深的劃痕,地上還有一些黑色的毛發。他撿起一根毛發仔細觀察,發現這毛發粗硬,不像是人類的毛發,倒像是某種野獸的。“難道在案發時,還有野獸參與其中?”這一發現讓文青林更加困惑。
夜幕降臨,文青林決定在縣衙內過夜,以便進一步調查。他在一間偏房內休息,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縣令的傷口、模糊的賬冊、神秘的黑衣男子以及那奇怪的野獸毛發。突然,他聽到一陣輕微的動靜,像是有人在屋頂上行走。文青林警覺地起身,拿起佩劍,悄悄地走出房間。他抬頭望向屋頂,只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文青林施展輕功,追了上去。黑影在屋頂上快速穿梭,文青林緊緊跟隨其后。黑影似乎有意引他前往某個地方,一路朝著縣城外奔去。文青林心中雖有疑慮,但為了探尋真相,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