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人便坐上馬車,下山去了。
山上的草并不能長期供應這匹拉貨馬,隔段時間童沅就要下山,可不僅是給自己采集物資的。
馬也要吃飯的。
不過這匹馬已經有點老了,或許活不了幾年了,最近幾年的速度是越來越慢了。
路途中,秦蕓穎有的沒的問一些事情,童沅也只當她失憶了全忘了,也沒多懷疑別的什么。
畢竟他就一個隱居深山老林的無名老人罷了。
就算認識他的人,當今世上也不多了。
時間來到一年后。
這一天,童沅又帶著秦蕓穎下山采購物資。
不巧的是,半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兩人并沒有攜帶竹傘,這一場雨,來的非常突兀。
兩人只能躲到馬車下,以免被淋濕。
“師父,這一次您怎么沒帶傘。”
秦蕓穎問出這句話之后,卻看童沅神奇嚴肅。
“這雨下得突兀,為師出發前并沒有預料。”
聞言,秦蕓穎也松了口氣,還以為童沅真的有什么特異功能,這一年每一次下山,童沅都調的晴天,幾十次以來每一次有魚必下山的情況,都會攜帶竹傘,只是第一次童沅判斷出問題。
“那師父,我們現在就一直躲在這里嗎?外面的馬兒會不會生病?”
聞言,童沅也不禁思考,道:
“嗯,應當不會,為師這馬,可是汗血寶馬。”
秦蕓穎心說汗血寶馬你拿來拉馬車?
不知道過去多久,魚似乎小了不少,新虧馬車上帶的馬料不少,能填住車之間的空隙,不然秦蕓穎師徒二人就不是現在這樣身上三三兩兩的濕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的奇怪的聲音,秦蕓穎還在腦中對比這是什么,童沅已經面色沉重。
“怎么了,師父。”
“噓,別吵,恐怕要麻煩了。”
童沅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隱居了幾十年,都沒有遇到幾次意外,但收秦蕓穎為徒才一年而已,這期間遇到的意外已經不下三次了。
這是第四次。
第一次和秦蕓穎下山,就遇到了一個殺人狂,然后被童沅秒了。
后來過了三個月,又下山遇到了強盜追擊商隊,要知道童沅所選隱居地,方圓幾十里都沒有人煙。
然后童沅讓秦蕓穎進行了實戰。
畢竟那些強盜都沒有武功,而童沅也算武林中的正道人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正常的。
然后又安穩了幾個月,直到上一個月,二人下山,第三次遇到意外。
那是一個夜晚,二人在半路上一處廢廟修整,突然進來一個黑衣人。
然后與童沅對視了幾眼,便坐到了另一邊。
當時秦蕓穎還不知道,靠在一邊休息,突然,嗖的一聲,然后是叮的一聲,秦蕓穎就被嚇得睜開眼。
才發現,那黑衣人對自己出手,丟了一個飛鏢,而童沅已經出槍將飛鏢擋下,落在秦蕓穎腳邊。
就在秦蕓穎睜開眼看見這些的時候,黑衣人已經迅疾突襲而來,只見童沅將秦蕓穎往身后一推,便大聲道:
“躲好!”
緊接著秦蕓穎剛從地上爬起來,二人已經過手不少招了。
秦蕓穎始終吃了沒經驗的虧,若是那黑衣人正面與秦蕓穎較量,秦蕓穎至少能撐三十個回合。
可惜,人家不會跟她公平較量。
“師父!”
秦蕓穎眼見幫不上忙,童沅也一時拿不下對方,心中不禁著急。
“你是什么人!”
童沅沉聲問道。
黑衣人一刀劃過童沅眼前,后退兩步,道: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槍王,幾十年不見,槍王實力似乎更強了。”
兩人全神貫注的對視著,僵持下,都沒有動作,仿佛定身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