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哥,我今天喂雞鴨了!還摸到小雞和小鴨了,它們可好玩了,毛絨絨的!”
看到程建軍回來,從姍的心里輕松了下來,歡快的講道。
“你以前在四九城沒養過雞鴨嗎?”
程建軍納悶道。
“沒有!我爸媽被打倒了,不讓我們養。鄰居也有些看不起我們,不讓我碰!”
從姍的心情低落了下來。
“對不起呀!”
程建軍抱歉道。
他是根正苗紅,雖然也下鄉插過隊,但卻沒有受過啥苦。
但從姍卻不是這樣,和奶奶一起生活,估計以前沒少遭罪。
“這事又不怪你,都過去的事了!我都不想了!”
看程建軍一臉歉意,叢姍反而安慰起了他。
“建軍哥哥,我能摸摸它嗎?它不會咬我吧!”
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大黑,她一臉的躍躍欲試。
“沒事,它很老實的!”
“可我還是害怕!”
從姍擔心的搖了搖頭。
“把手給我!”
程建軍伸出了手。
“嗯!”
從姍把小手伸到了程建軍的手里。
她的手并不大,胖乎乎的,有些溫熱,還有些顫抖。
抓著她的手,輕輕撫在了大黑的背上,輕輕的滑動。
“真好玩!”
從姍咯咯的笑了起來。
接著又有些沮喪,“我也想騎馬,但是還得學劈柴,和泥,脫坯,怕是沒有時間!”
“沒事,等過幾天,我帶你騎馬出去玩去!”
“一言為定!”
從姍馬上又樂了起來。
晚上自然是羊肉,還放了不少辣椒。
吃得一眾人身上都直冒汗。
特別是從姍,被辣得直吐舌頭,臉都被辣紅了,樣子可愛極了。
吃過飯后,便是安排住宿。
在程建軍的要求下,他與從姍還有朱斯茂和朱奔都住到了一個院子內。
彼此之間好有一個照應。
有了第一天騎馬的底子,第二天的時候,程建軍便放肆和大膽了許多。
不但敢縱馬狂奔,而且還敢于在馬上做動作。
不過呢?
太浪的結果就是被摔了得有十幾跤。
慶幸的是,草地松軟,身體強壯,到也沒啥事。
無外乎是躺兩分鐘,接下來爬起來再練。
到了黃昏的時候,程建軍一行人又回到了西河村。
“建軍哥哥!”
依然如昨天一樣,從姍等在村口??吹匠探ㄜ娀貋?,強擠出了一絲的笑容。
“怎么了?”
程建軍忙跳下了馬。
“好累呀!”
從姍撅起了嘴,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程領導,今天安排的是脫坯!”
張衛保忙道。
“怪不得……”
程建軍看了一眼從姍,看她雖然洗過了臉和手,但在身上還沾著一些泥點子。
人生四大累。
和大泥,脫大坯,養活孩子……第四個自己想去!
這活就是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更別說從姍這個小姑娘了。
估計肯定累得哭了一鼻子。
“有受傷嗎?”
輕輕的揉了一下從姍的腦袋。
“沒有,就是胳膊有些抬不起來!”
從姍說道。
這種感覺程建軍是體會過的。
后世,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在健身房練得很兇。
有一天干超量了,累得睡覺之前刷牙的時候,都沒法運動手臂,只能晃悠腦袋!
“吃完飯,我給你按一下!早點睡,要不然,你明天更難受!”
安慰了一句后,程建軍又給了張衛保十塊錢,讓他幫著弄些好東西。
看得出來,從姍真是累慘了。
吃飯的時候用筷子都用不利索了。
只能用勺,而且還直打磕睡。
好不容易吃過了飯,她是一點也不想動。
“我背你吧!”
看著小丫頭這慘兮兮的樣子,程建軍一陣的心痛,在從姍面前彎下了腰。
“不用了,我沒事的!”
從姍忙強打著精神站了起來。
“聽話!”
程建軍瞪著眼珠子道。
“唔!”從姍對程建軍極為依賴,雖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卻只能乖乖的趴到了他的后背上,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背著從姍回屋,把她給放到了炕上。
“別睡呀!”
叮囑了一聲后,程建軍出去燒了水。
但是,等他回屋的時候。
這小丫頭卻已經睡著了,連鞋都沒有脫,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這丫頭!”
程建軍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到了她的身邊,把她的手臂給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按著。
因為她睡著了,程建軍怕吵醒她,而不敢用力。
這樣按揉的效果并不好,只能是聊勝于無。
等水燒開了之后,程建軍又倒了一盆水。
幫著從姍把鞋脫掉,又幫她洗了腳之后,這才給她蓋好了被,又關上了門。
“程導,你對從姍可真照顧!”
出了門,看到了朱斯茂和牛奔正在院里。
眼看著他出來了,朱斯茂打了一聲招呼。
“她十幾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了,現在都七八年了!和我親妹妹一樣!”
程建軍在說這話時,還真是有些心虛。
畢竟自己可是親過從姍的。
“建軍哥哥!對不起呀!”
清早起來,從姍顯然也發現了昨天晚上是程建軍給自己洗的腳,那叫一個不好意思。
“沒事!你的胳膊怎么樣了?”
程建軍搖了搖頭,接著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酸!”
從姍勉強的抬了一下胳膊。
“今天別干活了,我帶你騎馬上山玩去!”
雖然說體驗生活是為了讓電影拍得更真實。
但程建軍卻不想讓從姍受這么大的罪,把謝導所說的話給拋到了腦后。
“那能行嗎?”
“能行,我說行,就行!”
“可是我害怕會摔下來!”
“我帶著你,不用怕!”
程建軍說道。
吃過了飯,和朱斯茂說了一聲。牽著大黑馬和棗紅馬,兩人便出了村。
“坐好了呀!”
先把從姍給抱到了大黑馬的馬背之上,程建軍一步便躍到了馬背上,。輕擁著從姍的身體,雙腿一夾,大黑馬便小跑了起來。
“駕駕……”
從姍咯咯的笑了起來,還還著以前看過的電影,大叫了起來。
“大黑,跑快點!”
看從姍這么開心,程建軍也不忍掃了她的興致,用馬鞭在馬臀上輕抽了一下,讓大黑馬加快了速度。
很快的,兩人便到了賀蘭山打巖羊的地方,在聽程建軍說到了這里的巖畫后,從姍來了興致,非得要上去看看。
巖壁陡峭,程建軍只能牽著他的手爬到了上面。
“建軍哥哥,這畫畫的是啥?”
興致勃勃的看了一會,從姍指向了一個巖畫。
但看這是一幅單人畫像,畫的是一個人正站在那里。
腦袋外還有許多的線條,好似自己會發光一樣。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想著應當是畫畫的這個人,覺得自己牛嗶閃閃放光彩吧!”
“建軍哥哥!”
程建軍的解釋讓從姍愕然。
這還是她第一次從程建軍的嘴里聽到粗話。
一個小白眼翻了過來后,又變成了輕松的笑容,“我還一直以為你這種文人不會說粗話呢?原來你竟然也和別人一樣!”
“所以說嗎?別太祟拜我,哥和你一樣,都是普通人!”
程建軍一本正經的說起了笑話。
從姍哪里聽過了這樣的話,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又看了幾幅壁畫之后,從姍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找到了一聲單獨的巖石,相當費勁在上面也畫了一幅畫。
線條當然簡單了,和小學生的涂鴉沒有啥區別。
不過,程建軍卻看懂了。
這是一匹馬馱著一男一女的兩個人。
“建軍哥哥,你說一萬年后,有人看到這幅畫會怎么想?”
“應當會想這會是兄妹一起出去游玩吧!”
“為什么不能是夫妻?”
從姍問道。
一句話讓程建軍一怔,看了從姍一眼。
“沒事,我就是瞎說的,我累了,我想回去了!”
從姍低下了頭,扔出了一句話后,也不管程建軍。
自顧自的向山下走。
“我這該死的,無法隱藏的魅力呀!”
看著從姍下山,程建軍忙追了過去,并且叫了她一聲。
“建軍哥哥,我沒事,我真的只是瞎說的!”
從姍慌忙的轉過頭,用力的擺著手。
“那就好!”
程建軍強笑了一聲。
看來就算是說出了宮雪的事情,從姍對自己的心思也沒有改變。
兩個星期之后,賀蘭的體驗生活結束。
朱斯茂與從姍等人得去牧馬人的拍攝地,位于青海的山丹軍馬場了。
程建軍自然不能再跟著,而是轉道銀川,回到了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