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說饅頭太多,他吃不完,讓下次送飯給她兩個饅頭就行,多的就給我給拿了回來。”
柳氏點頭沒說話,看到菜盒里的碗,不解問道:“怎么這么干凈?”
“二叔說旁邊有個小溪流,他吃完就在里面洗了洗。”老大沒意識到不對。
柳氏聽的愣住,她記得那個溪流距離麥場還是有那么一點遠。
“下次送飯的時候跟你二叔說,不用洗,拿回來我洗就成。”
“跟二叔說過了。”
“那行,東西放一邊,過來吃早飯。”
柳氏招呼幾個小豆丁一起吃早飯。
過了早飯一起去了麥場,太陽已經逐漸升起來,光明灑落大地,張二哥有自家的事要忙,老二老三老四將張二哥替換下來,把堆在一起的小麥攤開晾曬,今天太陽好,其他幾個小豆丁,除了小希,都被留在了麥場看麥子。
安排好這些,柳氏抱著小希去張大奶奶家,準備對二流子的三堂會審。
去的時候,已經有到了三四家的主家人提前到場,這個時代,沒什么娛樂,人每天的活動就是種地除草,結束了就在家呆著,時間十分充裕。
大概又過了一個人小時左右,所有人都到齊了。
二流子也被張家人喊來,跪在地上,等待著宣判。
柳氏坐在椅子上,小希坐在柳氏懷里,看著二流子,時不時小聲趴在柳氏耳邊嘀嘀咕咕幾句,張婆子看到,心中腹誹:這丫頭指不定又給柳氏出什么損招。
張大奶奶家的雞圈和鴨圈,不少雞鴨嘎嘎亂叫,叫聲有些激烈,似乎比往日多了些狂躁,任由家里人怎么罵就是不停息。
小希撇了一眼雞鴨圈,又抬頭看了眼天空,鳥群像是受驚一樣成群結隊的飛,不時就有鳥類相撞在一起,村里的犬類也時不時發出的狂叫,像是在預示著什么。
轉而張婆子的求饒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各位,二流子他已經知錯了,求求各位看在都是一個村里的份上,就饒他一命!求求各位了!我給你們磕頭了!”
這是老婆子慣用的伎倆,先是裝可憐博取同情,如果能博取到同情當然最好,博取不到就會轉移轉變策略,改為辱罵他人,試圖用壓力給他人造成傷害,制造輿論引導輿論為自己所用,若是這一招還是不行,就會使出自己的殺手锏,以死相逼,這時候,基本所有人都會同意她的要求,畢竟,讓一個即將入土的人死在自己家是件很晦氣的事,說不定還會惹上什么官司,她兒子二流子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求求各位了,我給你們磕頭了!各位就行行好!放我兒子一馬,我今天在這里發誓,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我的兒子,求各位高抬貴手!給他一條活路!”
張婆子趴在地上,將頭磕的砰砰作響。
小希聽了趴在柳氏耳邊小聲嘰嘰咕咕幾句,柳氏點點頭。
張婆子說完就有看不下去的張家人勸阻:“張婆子,你別磕了,該怎么樣處理就怎么處理,你頭磕破了也沒用。”
“別磕了,別磕了,頭都破了。”
張婆子聽了抽著鼻子可憐兮兮的跪在一旁,要是那不知情,還以為是冤枉了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