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雷雨交加。
東屋點了兩盞豆粒大的油燈,見顧長安還想點燈,忙著翻賬簿的李挽抬頭嬌斥,“兩盞夠了,省著點用。”
“多一盞燈油都要吝嗇。”顧長安在書房捧著一本《攝生論》細讀。
書房在東屋,跟李挽的內室連通,僅十步之距。
她穿了身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