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孝女正對著的兩個書生中的一個問道:“姑娘,你需要多少錢呢?”
“二十兩,二十兩就可以了。”小孝女見有人搭理她,開始趴在地上磕頭,頭撞向地面一陣陣悶響。
向松在一旁默默替她疼了一會,這都是實打?qū)嵉目念^,犧牲有點大啊。
另一個心中有些搖擺的書生遲疑地問道:“計兄,你要幫這位姑娘嗎?”
那位姓計的書生果斷搖了搖頭:“我兜里沒有二十兩,看來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是歸蔡兄了。”
蔡兄看起來也不缺這二十兩銀,立即就把二十兩給了出去。
小孝女感激涕零地把這二十兩收進口袋,對這蔡兄說:“麻煩恩人留下地址,小女子我給父親辦完喪事就去府上找您。”
這蔡兄也把口信留給這小孝女了。小孝女跑走的時候,還留給這蔡兄一個絕美的回眸。
這偶像劇還挺下飯的,就是不知道這蔡姓傻子書生長什么樣,剛剛?cè)瘫硨@向松,向松愣是沒看見臉。
向松剛剛這么想了想,那兩個書生就往食肆的方向走來,向松往他們的臉上一看。
結(jié)果這傻子他還認(rèn)識。
“蔡兄?”向松打了聲招呼。
蔡灝看到向松,心里也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向兄,你怎么這么早就來府城了,可找到住的地方了?”他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一些高傲,可能覺得自己是府城的人比他這個縣城人高一等吧。
向松帶上職業(yè)假笑回道:“家中在府城也有置產(chǎn),目前就住在自己家,剛剛是與母親來置辦一些物什。”
蔡灝這才正眼看了看向松,語氣也柔和了些,給向松介紹道:“這位是計兄,也是今年和我一起考府試的,他的才氣比我更勝一籌。”其實他心里一直覺得計永豐也比不過他,但是他剛剛輸給向松,可不能墮了府城人的臉面。
同時他也對著那位計兄介紹道:“這位是向兄,我不是在西口縣考縣試嗎?案首就是被他奪的。”
向松率先拱了拱手,自我介紹道:“向松。”
那位計兄也拱拱手:“計永豐。”
程三娘在場,他們也不好同坐,略說了幾句就走了。
程三娘等人走遠了,悄聲問道:“這人還是你認(rèn)識的?”
向松和三娘說了這人的身份和在酒桌上發(fā)生的事。
三娘有些不高興了,說道:“怎么還想灌你酒,可見他心胸狹窄,不是什么好人。”
向松嘻嘻地笑著,逗三娘道:“那他被人坑的事我就不告訴他了,小小的報個仇?”
“本來這事就很難管,要是杭哥兒的事你能管就管,這不太熟的可開不了口。”三娘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附在向松的耳邊說道,“而且,剛剛那件事,我猜想有他身邊的計兄的手筆。”
向松先是驚奇了一瞬,然后就明白了。兩人衣著光鮮,那計兄卻拿不出二十兩。再加上那小孝女一開始找人的模樣,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是有具體目標(biāo)。最后是剛剛的自我介紹,他們是存在競爭關(guān)系。動機可完完整整的出來了。
向松同意地點點頭:“娘真厲害,一下子就想到了,我還沒想那么多呢。”
程三娘對這些事情嗤之以鼻:“這些都是些慣用手段,松哥兒你要知道,但是不能濫用啊。”
向松也不是喜歡耍陰謀的人,但是對陰謀確實要多多了解才好。
他回去之后,馬上找到平良,發(fā)布了第一項任務(wù),查明計永豐和蔡灝,還有計永豐和那個小孝女之間的關(guān)系。
府城比較大,而且對平良來說不是那么熟悉,完全打聽好情況用了一天多的時間。
“那計永豐和蔡灝是一個學(xué)堂的,他們在學(xué)堂里的考試的結(jié)果都是不相上下的,在學(xué)堂里都是名列前茅,除了他們還有五個人和他們是同一水平,其中有三人也有艷遇,但沒人收用,還有一個人的右手無端弄傷了。”平良匯報道。
向松皺了皺眉,問道:“右手無端傷了?怎么個傷法?”這惡性競爭也太惡劣了,他今天剛剛被介紹,沒準(zhǔn)他身上即將也會出現(xiàn)這種事。
“是去酒樓的時候,伙計上菜的時候,不知道往哪出來一個人撞了一下,就被滾燙的湯水澆到手上,燙傷十分嚴(yán)重。”
“嘶。”這得多疼,向松想想都覺得受不了,他趕緊摸了摸剛起的雞皮疙瘩,繼續(xù)問道,“可有證據(jù)是這計永豐做的?”
平良搖搖頭,宜府畢竟是個新地方,他要打聽消息還是不太靈通,他對著向松堅定地說道:“放心,我繼續(xù)打聽,繼續(xù)查,一定能找到證據(jù)的。”
向松鼓勵了幾句平良,就往彭杭的屋子去了。
彭杭房里還有阿杰在幫他收拾,彭杭則是吃著向松給他帶回來的吃食。
向松進門,彭杭看了看向松的臉色,有些詫異:“怎么臉色那么差,不高興啊?”
向松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不高興啊,彭杭怎么看出來的。
彭杭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撇撇嘴說道:“我和你從五歲玩到現(xiàn)在,你高興不高興的還能瞞過我?”
向松一想,確實這七年間不光是他了解彭杭,彭杭照樣了解他。他想了想,雖然彭杭應(yīng)該不會被那計永豐看在眼里,但是還是提醒他一下吧,就把剛剛查到的事告訴彭杭。
“豈有此理。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啊。考不過人就玩陰的。”彭杭憤怒了,對著向松就是一頓慷慨激昂的輸出,“你別看他成績和那個蔡灝不相上下的,沒準(zhǔn)之前就做過手腳,我看他一定連蔡灝都不如,雖然我也不太喜歡蔡灝的吧,但是他最起碼沒那么惡心,這次你考試一定要考過那個姓計的給他看看……”
向松無奈地聽他罵人,好不容易等到他喘口氣,就見縫插針道:“你怎么不自己考過他,這才解氣。”
彭杭嘟嘟囔囔的,心有些虛:“府試又不止西口縣的人,來考的人比西口縣的人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