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濟被家人拘著在家排毒,向松和彭杭還是要去上學的。
劉濟一開始知道自己可以休息了還是很開心的,可是劉夫人謹記遺囑,非得要劉濟不停地運動。
劉濟自己也怕,因此一聽就動了,圍著院子跑了起來。
可到了第四次休息時,熟悉的催促聲傳來:“濟兒聽話,快起來跑了。”
劉濟突然很想念平林書院,他攤在榻上累得跟死狗似的一動都不想動。
不承想,劉夫人趕過來了,拉著劉濟的手就往外走:“聽華大夫的話,把汗出一出,毒素排出來就好了。”
劉濟氣都沒喘勻呢,趕緊為自己爭取休息時間:“娘,你摸摸,我身上的衣服都濕了,明日跑成不成。”
劉夫人一摸,衣服是微濕的,瞪了他一眼:“就這么一點汗,肯定不夠啊?!?/p>
劉濟嘟囔:“剛剛休息不是干了一些嗎?”
劉夫人還是有些心疼兒子,就說道:“去換件衣服,濕衣服穿久了容易得病?!?/p>
劉濟瞬間變了個臉,開心地找衣服去了,換完衣服還能再偷懶一會。
又過了十天,劉布政使的信到了,大概意思就是劉老爺這邊應該以后不會有問題了,其余的照舊就好。
信很是簡短,劉夫人卻信細細地看了兩遍,眼眶紅紅地問道:“大哥他和二皇子是和解了嗎?”
劉老爺搖頭:“應該不是??赡苁沁_成了什么交易?!?/p>
“那我的兒子和女兒就這么白被害了一回嗎?”劉夫人梗著脖子,直勾勾地看向劉老爺。
劉老爺心里也有火,但面對妻子的質問只能生生壓下,先安撫妻子:“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可對面是二皇子,我們現在對上就是以卵擊石?!?/p>
劉夫人閉了閉眼睛,她也懂得這個道理,可是看到劉布政使沒有感情,只是通知的書信,她不禁生出了幾分不滿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一定會給我的兒子女兒尋個公道。”劉老爺握緊了劉夫人的手,劉夫人把頭靠到劉老爺的胸膛,一言不發。
向松回到學堂之后,就被蘇先生使喚來使喚去的。
對于這個情況,向松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也沒想到他的生活可以充實到這種程度。
待到蘇先生下課時,蘇先生抱著一堆卷子,跟向松說道:“沒事的話跟我去把昨天沒抄完的東西抄了?!闭f完還沒好氣地對著向松哼了一聲。
向松知道這個小老頭還在為自己瞞著他的事情生氣呢,但是他真的想休息一下了,就對在看熱鬧的李鹿打個眼色。
李鹿立即站起來,對蘇先生說道:“先生,我們今天約好了去書院后面的山,那邊的池塘聽說開了不少的花,我們正要去賞景的?!?/p>
蘇先生看見李鹿,故作生氣的臉松了松,然后瞇了瞇眼睛問道:“你們什么時候約的?”
“昨天約好的?!崩盥癸w快地踢了踢正在寫東西的彭杭,“蘇先生不信問問彭杭?!?/p>
彭杭被李鹿一踢,筆上的墨一下子就甩到了紙上,正磨牙呢,就被李鹿叫了起來證明。他暗瞪了李鹿一眼,就大聲說道:“蘇先生我們的確昨天約好了?!?/p>
蘇先生見到底下的小動作,有些了然,再問道:“還約了誰啊。”
喬樂和和李潤在一旁聽著,自覺站起來了,多些人這樣顯得比較可靠一些。
“你們上次說我的亭子好看,賞景也不用去那么遠,去我亭子也一樣。你們幾個都去幫我抄書?!碧K先生說完都不給幾人拒絕的機會,徑直走開了。
向松就慘了,被幾個人聯合起來爆打。
“我不管,我陪你受罰,你也得陪我寫功課?!崩顫櫽行┪?,他是幾人之中最忙的一個,因為府試沒去考,先生們就很是關照他,給他的作業也是雙倍的。
向松豪邁地揮揮手答應下來,反正他也沒有空閑時間,李潤能找到他才怪。
幾人磨磨蹭蹭打打鬧鬧去了亭子。
李鹿看見這個亭子有些感慨,說道:“雖然前段時間才來過,但我總覺得這個亭子有些不一樣了。”
彭杭也看了看,湊趣道:“這可是風云亭子,可是有功的。”
李潤也從上次的事情調整過來了,也笑道:“我倒是要好好感謝這個亭子才對。”
到了亭子,蘇先生的小廝已經安排好了,筆墨紙硯都齊了。
五人乖乖自己找座位坐下。
蘇先生看了看這幾個滑頭的學生,輕哼了一聲,開始布置任務:“向松把剩下的書抄完,彭杭、李鹿、喬樂和,互相用亭子里的東西命題,作三首詩。李潤,你把我布置的文章寫了?!?/p>
李鹿還好,彭杭聽到任務的那瞬間就蔫了,李潤則是很高興,反正他回去也要寫文章,不如在亭子里寫。
向松認命般的開始磨墨。
彭杭眼珠子一轉,指了個什么都沒有的角落讓李鹿寫詩。李鹿嗷嗷叫喬樂和幫忙報仇,最后三人都快咬碎了筆桿都寫不出來東西。
“你寫了嗎?”彭杭終于率先投降,鬼頭鬼腦地把腦袋探去看李鹿的紙。
“哎哎哎?!崩盥褂檬謸踔砗嫉囊暰€,“想偷看吶?”
彭杭想翻個白眼,提醒道:“我倆題都不一樣,我能偷看個啥?”
李鹿也瞟了彭杭的紙,全白的,一個字都沒有,馬上樂了起來:“我至少還寫了一句呢?!?/p>
他們倆人瞄了瞄喬樂和,他也只寫了半句。
彭杭心思一轉:“不如我們放過對方吧。”
李鹿嘿嘿地笑起來:“你認輸了?若是你認輸我可以重新給你出題?!?/p>
“認認認。”彭杭這次把白眼翻出來了,提議道,“上次我們來亭子不是寫了詩嗎?”
喬樂和的腦子很活泛,馬上就懂了彭杭什么意思,問道:“你是想把上次的詩交上去?”
李鹿雖然喜歡玩對對子,作詩也很厲害,可是這亭子確實他已經作過幾首了,已經沒興趣了,摸著下巴說道:“當時很多人只寫了一半,估計是被蘇先生的小廝收了去,我覺得可以。”
喬樂和總覺得不太好,想了想,還是把以前自己在家寫的詩改一改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