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已經無法再站立起來了,躺在那里痛苦的控訴到:“你怎么那么狠!沒事下什么死手?我就這么掛了,你哪還可以找到第二個像我這么聽話的手下了!你的要求也不要太高了,我的訓練標準已經達標了不是嗎?”
琴酒:“還是得多練,不然下次只會比這次更慘。”
白蘇在聽了他絲毫沒有軟下來的語氣,腦袋頓時亂哄哄的“……”
她的命好苦啊!怎么就碰到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呢!每次都被打的半身不殘,斷手斷腳的,這回還被打掉了一顆牙齒,斷了一根肋骨。慘無人道啊!老天爺啊!
琴酒說完,忽然從他的風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晃了晃說到:“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要只光顧著空口白話而沒有行動,不然后果就沒有現在這般好說了。”
白蘇聽到他這樣說,還掏出了一張紙,已經確定他手中拿的那張紙就是之前被苦艾酒拿走的那張計劃書了。
白蘇:可惡,這兩個人就是一伙的,一個先哄騙自己松懈訓練,另一個則負責武力教訓,狠狠的訓練著自己!
不是她多想了,就是她猜測的那樣!根本沒有什么情義可言,都是套路,自己沒有污蔑他們。
白蘇再次的被抬出了訓練室。
在治療室里,醫治白蘇的醫護人員也給出了判斷:肋骨斷了一根,牙齒松了一顆,還有其他的大大小小的瘀傷。以組織目前的醫療水平,斷掉的肋骨和松動的牙齒矯正后很快就能恢復了。
白蘇躺在治療室的病床上,靈魂出竅了般,眼睛無神的對著天花板愣神。
如果說早上的心情有多好,那么白蘇現在的心情就有多糟糕!
此時的白蘇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隨風飄落,然后埋到地底下再也拔不出來了!
苦艾酒走進來治療室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些外傷的藥,看到的就是白蘇當作沒看見她,直接無視的樣子。
苦艾酒見白蘇沒反應,只能先開口到:“小蘇蘇,還好嗎?我來給你擦藥了。”
白蘇沒有應她,任由著她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為——呃,是擦傷藥。
白蘇除了最嚴重的兩處:肋骨斷了一根,牙齒松了一顆,其他都是大大小小的瘀傷。手臂上、嘴角的瘀傷最明顯。
還好如今的天氣是穿長款衣服的季節了,穿上長褲長袖的衣服就能遮擋住她身上的這一身傷痕了。
苦艾酒見白蘇還是沒有反應,不放棄的對白蘇說到:“小蘇蘇,是生氣了嗎?”
說著苦艾酒雙手捂住胸口忘我地表演著:“哎呀,人家好難過,小蘇蘇不理人家了……心好痛,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小蘇蘇開始討厭我了嗎?”
白蘇“……”你說呢?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白蘇才不會輕易的原諒她:“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擦好了沒?我要休息了。”
苦艾酒在白蘇下了逐客令后欲言又止。
而白蘇不想再聽她的辯解,出聲打斷到:“我現在心情非常糟糕的,身體上的傷隨時可以恢復,心里的傷又要怎么恢復?我要和你冷戰!永無時限的那種,我絕對說到做到!”
苦艾酒聽了嘆了口氣:“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苦艾酒在通道上站了好一會,在等到琴酒過來的時候,學著白蘇剛才的語氣對琴酒說到:“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我要和你冷戰,永無時限。以后,沒有什么事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學完白蘇的語氣說的話后,又裝作傷心的說到:“天見可憐的,小蘇蘇不理我了,難得在組織里有個聊得來的人的說……都是你的錯!絕對不能原諒你!”
苦艾酒吼完,不等琴酒的反應只留了一個瀟灑離去的身影在通道里。
而琴酒望著苦艾酒離去的背影,天空中一排烏鴉飛過。
白蘇在治療室待了一個星期,終于可以下地行走了。這次受的傷比上次還嚴重,所以恢復的時間也就長了一點。
白蘇突然就想:如果……或許……每次被琴酒打得一次比一次嚴重,那她豈不是有面臨殘廢的可能?
白蘇發了一個冷顫,無法想象自己像植物人一樣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穿衣吃飯還要人專門端到面前的情形。
不會的,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的了。琴酒應該知道輕重的,而她也不會任由這種情況出現的不是嗎?她還可以反抗的。
過了一段時間,白蘇傷勢恢復后,又正常的恢復了訓練。在琴酒的逼迫下,一刻都不敢耽擱。
如今,白蘇上午就在室內做體能訓練,下午就要到戶外的訓練場地練習開車了。
而組織不單只是教會開車這么簡單,還傳授了一些乘車追擊,跳車逃生技能等。
比如:如果碰到對方圍追逮堵,要如何通過后視鏡用手槍打破對方的油缸引爆對方的引擎。當然,最受白蘇青睞的就是‘漂移,飆車’了。
說到飆車,組織里要數波本的車技最炫,最酷,沒有之一。
而如今在M國并沒有看到波本,他應該還在日本的警察廳工作吧!或者也已經受命潛入了黑衣組!
一想到波本的車技,此時白蘇的腦海中就浮現了這樣的一個場景:自己正在開著一輛悍馬,以炫酷的車技把敵方的車耍得團團轉,一路上給對方制造了無數故障。而對方也總是差那么一點點就要追上自己的車,然而又很快被自己一個漂亮的漂移遠遠的把他們甩在了后面。
再接著,在他們還在圍追逮堵自己時,自己給了對方致命的最后一擊,突然把車倒回去,用自己的車身撞翻了對方其中的一輛車子讓其熄火。然后,后面緊跟著的那些車輛也因為突然出現的事故,被攔住了去路,不得不停下來,眼睜睜的看著白蘇消失在面前。
白蘇就此輕輕松松的從對方的眼皮底下開溜大吉,一騎絕塵地消失在彎道上。白蘇享受著對方拿自己無可奈何,只能望而嘆之的場景中,白蘇開心的笑出了聲。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白蘇的幻想,讓白蘇回歸了現實。是琴酒!他對白蘇說到:“你在那里傻笑什么!還不快點開始。”
白蘇“……”他不忙嗎?自己的每次訓練練習他怎么都到場?連今天她要練習開車,他也來了!
白蘇回答到:“來了,我馬上過來。”
白蘇應了一聲后趕緊的走向琴酒為她停在那里的那輛車。只見,白蘇剛坐到了駕駛座上,而琴酒立馬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白蘇:“……”還真的是你要教我練習開車啊!我怕會被自己蠢哭了。
白蘇看著這個已經坐到了副駕駛座上,準備要教自己學開車的男人,而他還一副‘怎么還不開始?’的表情。
白蘇心里的小本本默默的記著:人生何處不相逢,你給我等著。帳先記著,等我哪天實力允許了再一筆一筆向你討回來。
而此時的琴酒并不知道白蘇此時心里的小九九,正嚴格的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教著白蘇。
其實,白蘇也知道他對自己還不算太嚴格了,而且還有些許縱容在里面。
雖然跟他對打的時候,她沒少受傷就是了。但至少他沒有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想法。如果琴酒真的認真起來的話,她絕對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
又一天早上,白蘇自個在訓練室拼命的揮灑著汗水。
白蘇把眼前的這個木樁當作了琴酒那個男人,正拼命的往木樁上招呼著拳腳。
我打,上旋腿,側踢,左打右擋,上拳又腳踢。好像只要把木樁打報廢了就能教訓那個男人一樣。
在白蘇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木樁上時,還不知道已經站在門口看了她很久的琴酒正盯著她的背影陰測測的看著。
而琴酒看著白蘇的背影,目光暗了暗,喉嚨有些干。
心里想著:這個女人!肯定是在迷惑他。組織里有個苦艾酒已經讓人有的受的了,現在還加了個面前的這個女人!
不過,她可是自己帶回來的,還是要到自己手下聽命的女人。暫且放她一碼吧!等哪天她把自己惹毛了,就要她好看!
其實白蘇的身材真的非常好,玲瓏有致,身上的肌肉也沒有因為過多的訓練量而長出了發達的肌肉來,還是那么的細滑緊致。而體重也只有九十多斤而已,多一分不多,少一分還嫌少。
因為訓練量大又是夏天,所以白蘇只穿了一件貼身的運動衣和一條運動褲。瞬間,高挑、玲瓏有致的身材在空氣中暴漏無疑。還有那精致的面容,微微的細汗順著額角滴落到脖子上又消失不見。
琴酒看著白蘇曼妙的背影,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喉嚨滑動的聲音。琴酒煩躁的罵了一聲“shit”,然后點了支煙抽了起來。
這時,白蘇也終于發現了站在訓練室門口的琴酒。白蘇停下了訓練,拿起一旁放著的毛巾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流出來的汗水。
白蘇還在想著:等會還是去泡個澡吧!舒緩一下身上的疲勞,解解乏,復活復活能量。
所以白蘇就邊用毛巾擦著汗水邊向門口走去。無奈琴酒剛好站在了門的中間,白蘇過不去。
白蘇站在了琴酒的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說到:“讓一讓,你擋路了。”
而琴酒聽話的側身把路讓了出來。可是當無意間看到有一滴汗珠從白蘇的胸前滑落消失不見后,呼吸沉重了起來。
白蘇也察覺了他的微妙,還清楚的聽到了他的呼吸聲。心里疑惑到:他怎么又來了?今天應該沒有對打吧?
然后白蘇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今天應該沒有對打吧?而且,今天的訓練量我也已經完成了。”
琴酒冰冷的說了一個字:“滾!”白蘇為了不自討沒趣,就圓潤的走了。
此時的琴酒為了避免肢體接觸擦槍走火,哪里還有心思想著對打的事!現在他的身體很燥熱,得趕緊去洗個冷水澡才行!讓自己必須冷靜冷靜下來。
心里還想著:這個可惡的女人絕對是對自己有了不得了的想法!出去就出去,干嘛還特意的停在自己面前!衣服又穿的那么少!真是個要命的女人!
如果此時琴酒的心理被白蘇聽到,白蘇會說:“我怎么穿的少了?大夏天的不都是這樣穿的嗎?還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一年四季都是那套裹得嚴嚴實實的大衣外套啊!真的懷疑組織開的工資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