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睜開眼。
書房內暖意正濃,甚至暖得有幾分燥意。香爐里的熏香還未燃盡,寥寥升著幾縷青煙。書案上整齊地擺放著他本欲看的書,還有一幅尚未畫完的畫。
清輝堂本就是裴宥特地選的,在國公府一個略偏的角落,他留的下人又不多,一到夜晚,便很是安靜。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