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幾人悠悠轉醒,見到立在一旁的漠南,那位年長的領頭人瞬間跳起,大刀伸向他的頸脖,銳利的刀鋒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他憤恨地說:“你為何這么做,我黑鷹樓的宗旨不殺忠臣,你為何要殺了翼州知府?他是前樓主用命救下的好官。對著前樓主發誓的話,你忘記了嗎?”其余兩人擺好劍式,以便隨時出擊。
漠南冷靜地看著他說:“夏公,從前樓主帶我入樓到今日,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什么性子的人,您最清楚。我怎么會違背前樓主定下的規矩?他待我如父,這份恩情,即使我不做樓主也不會違背他的意思。我很高興今日您來,我本是將死之人,上天憐我,被恩人把我救下,我還有機會洗涮我的冤屈。夏公,如今樓主令牌已失,我已不是樓主,若我真的違背了宗旨,您可以隨時殺我,我絕不還手。”漠南說完,屈膝一跪,低頭說:“夏公,現在懇請您幫我,我要證明我的清白,不負前樓主的囑托。”
夏公猶疑的眼神看著漠南,身旁的其中一人跪地對著夏公說:“夏公,屬下相信樓主,請您給他一次機會,若樓主違背了宗旨,屬下愿意與樓主一同受死。”堅定的話語,讓猶豫不決的夏公嘆了一口氣說:“樓主,不是我不信您,而是證據確鑿,我無法不信。現在我能幫您什么?”
漠南警惕的看著一直站在一邊的男孩,問道:“夏公,我先了解現在樓里的具體情況,再商議如何處理。這位小伙子是?”夏公立即明了的回答:“樓主,這是從小我帶在身邊的阿逸,他之前被我安排在寧州分堂里幫手,此次前來只是臨時起意讓他來幫忙,三當家的心腹帶來的人,在中途已被我換成阿逸,他并不知阿逸的存在。”
漠南輕輕地點點頭,抬頭看向屋梁,問:“姑娘,可否下來一談?”梁上的云瑤,聽到下面的言談,伸出細嫩的手掌,翻手間把陣法收起。
瞬間,嗖嗖兩聲,幾人眼前多了兩條身影,云瑤還是以紗巾遮臉見人,玄殊則關注四周。
“夏公,這位是救我一命的大夫,那是其二弟。”漠南介紹說。夏公客氣地對著云瑤拱手,云瑤則抬手請他們入座商談。
云瑤:“夏公,漠樓主,請你們把樓里情況,案發現場,遇到的人和事具體的情況,細細講來。
夏公回憶說:“翼州知府劉華清一案發生于十一月二日,一日后傳回樓里,我派人去查探,知府已死,他是當地百姓的所愛戴父母官,為人清正廉潔。查探的時候未見知府尸首,只見其妻為他準備后事。三當家證明樓主你去了翼州,而你的侍妾柳兒也為此作證。他還有書信證明你勾結奸臣何陽泉,殺死翼州知府。”
漠南說:“夏公,我并未到過翼州。我與何陽泉沒有任何書信往來。我暗地里于十月三十出發,一路來到閔州,十一月二日午時我在閔州遇到仙靈派的林耀勵,他向我挑戰,我們打了一場,當時有不少群眾在觀看。打完后他還說,下次去黑鷹樓找我再戰。接著我在去周莊,在那遇襲,我逃出來后,就遇到這位姑娘。翼州與閔州相隔甚遠,我不眠不休也需二日才能趕到。如果林耀勵能幫我作證,即可證明我的清白。”
云瑤微微一笑,說:“這事不棘手,找到仙靈派的林耀勵和翼州知府一起回黑鷹樓對質,真相大白啦。”她轉頭看向漠南問:“殺你的人知道是誰嗎?找到他一起解決。”
漠南說:“毒神易中天,他是何陽泉養的一條走狗。”
云瑤點點頭,說:“若能找到三當家與何陽泉勾結的證據,那就直接可以處置他。漠南,我負責找林耀勵和翼州知府,你回去找三當家的證據,分頭行動。七日后黑鷹樓聚集。”
漠南疑惑的問:“姑娘,仙靈派的林耀勵你能請來?他們派一向不理外事。還有知府已死,怎么找他?”
云瑤皎潔一笑:“機緣巧合!我會按時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