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踏踏地奔跑,離城門還有幾里路時,被另一輛馬車攔下,旁邊隨行過來一人,拱手對著車廂門簾恭敬地說:“云小姐,康王有請!”
云瑤疑惑不解的問:“請問有何事呢?我車上還有客人。”
侍從再一次請她說:“請云小姐移步。”
云瑤無奈地走上另一臺馬車,馬車立馬奔往目的地,玄殊按原計劃送蔡雯敏回府。
云瑤看著康王問:“康王,請問您意欲為何?”
康王抬眼看著她說:“治病。”云瑤問:“在哪?”“皇宮。”
云瑤微微皺眉,直接拒絕地說:“皇宮有大批御醫,醫術都比我高明,請康王送云瑤回去。”
康王靜靜地看著她,卻沒再說話。兩人就這么靜默著。
侍從聲音響起:“王爺,云小姐,到了,請下馬車。”
下車后兩人也沒交流,無奈的云瑤只能跟在康王身后步行到一座宮殿。進入殿內,幾名中年男子站立一旁低聲討論,宮女們伺候著。康王走到幾位男子中,對著其中一名恭敬地說:“華太醫,我帶了一名大夫過來,讓她試試。”華太醫看了看云瑤,這么年輕的姑娘,他搖搖頭說:“康王,請恕罪,這姑娘年紀輕輕,太后病癥復雜,太醫院的醫師尚且不能,她……萬一有個差錯,恕微臣不能從命。”話還沒落。
皇帝已靠近問:“華太醫,從命什么?”
眾人參見行禮后,華太醫回稟皇帝說:“皇上,康王剛剛建議微臣讓這位年輕的姑娘,給皇太后診脈,微臣認為不妥,太醫院的醫師們資歷頗厚,尚不能減輕皇太后病癥,這姑娘如此年輕,資歷尚淺,所以微臣說恕不能從命。”
皇帝瞄了一眼康王,視線移到云瑤身上嚴肅地說:“你叫什么名字?抬起頭來。”
云瑤明亮的聲音響起:“回稟皇上,民女名叫云瑤。”皇帝瞇眼努力尋找記憶,是在哪里聽過的名字。
康王見狀,立馬上前恭敬地說:“父皇,云瑤乃宋太傅外孫女,自小在外學習醫術。”
皇帝轉頭厲聲說:“康王,此事重大,華太醫的憂慮并不是不無道理,你怎么會想讓她來治療太后?”
康王傷感地說:“父皇,皇祖母已病將近一年,太醫院在如此長的時間,這么多醫師也沒誰能讓皇祖母減少痛苦,兒臣不孝,不能幫皇祖母減輕疼痛,兒臣親眼目睹云瑤救治人,所以懇請父皇恩準給個機會她一試。”
云瑤看著康王,視線移到皇帝臉色平和地說:“皇太后年事已高,如能減輕一些癥狀的痛苦,為何不能讓民女一試?”
皇太后悠悠轉醒,半閉著眼對著皇帝說:“皇上,你就給她試試吧,反正哀家這把老骨頭再差也就這樣了。”
皇帝臉色稍緩和說:“云瑤上前去看診吧,華太醫陪著。”
“是,遵旨!”云瑤和華太醫分別回答。
云瑤上前為皇太后細細診查,華太醫一旁看著,云瑤檢查完太后又喚來貼身嬤嬤詢問皇太后餐食習慣。半個時辰后,她回復皇帝說:“皇上,皇太后脈弦數、寸脈獨旺,脈弦長,直過寸口,偶有脈澀,伴有不知何處產生的頭痛。”
皇帝一聽,部分癥狀太醫也稟報過,可還是這云瑤說得好像比較清楚。皇帝看了看云瑤,轉頭問太醫:“華太醫,她的診斷如何?”
華太醫左顧右盼的,片刻后才如實回答:“回稟皇上,云姑娘的診斷仔細,而且……而且……”
皇帝:“嗯~”
華太醫頓了頓,吸一口氣繼續回答:“而且診脈比太醫們更確切,這云瑤的診斷術估計在太醫們之上。皇上,微臣有個不情之請。”
皇帝:“說!”
華太醫說:“皇上,微臣想問云姑娘,這病該怎么治療?”
皇帝有點期待的問:“云瑤,你說說看,怎么治療皇太后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