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才說得如此輕松?!壁w陽憤怒地對著黑衣人吼道。
“好了好了,門外有人看守,小點聲!我已讓人準(zhǔn)備好了,明晚開始行動,后日午時會殺得他們片甲不留,到時帶人去取康王的人頭就輕而易舉的事了,你還怕沒官當(dāng)嗎?”
“說得輕巧,你以為康王是省油的燈嗎?不是誰說取就能取的。他可是征戰(zhàn)沙場八年,毫無損傷的將才王爺。況且他還是皇上的兒子,豈是你說殺就殺的?”
“皇帝兒子多了去了,少一個又不會如何,而且這次是暴民暴亂,誰也控制不了,等你出去再將暴民通通殺了,不就可以交差了嗎?打仗暴亂死傷難免。你說是不是?至于他那將材是因為有一大群人圍著他,替他擋刀箭才會毫發(fā)無損,我倒想看看后日他怎么毫無損傷!”男人嬉笑道。
趙陽心情郁悶的擺擺手說:“你安排好就行,我被囚禁在這里就什么也幫不了你了。你快點想辦法把帶我出去就好?!?/p>
“嗯,知道了知道了,那我走了?!蹦腥藰O度不耐煩的回答。說著那男人徑直走進內(nèi)室,動作熟練地掀開墻壁上的一副畫,扭動藏在深處的按鈕,墻上裂出一條細細的門縫,男人伸手拉開那門縫,他快速閃身入內(nèi),不一會兒墻壁又恢復(fù)原樣,一點痕跡都沒有,畫依舊掛在墻上,毫無異樣。
趙陽看那男人離開了,他走到桌子邊上想倒杯酒來解解悶,可壺里一滴酒都沒有,趙陽惱怒地想喊門口的人去取酒來,話剛到嘴邊,他大腦突然閃過一記光讓他極速地冷靜了下來,他想不如現(xiàn)在安分點,如果那男人不能弄死康王,康王還活著的話,肯定會讓人調(diào)查的,正好自己被囚禁在此地什么都做不了,也就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現(xiàn)在這時事,保住自己小命比較重要。
于是他轉(zhuǎn)手提起茶水壺,倒了杯茶喝下,便收拾一下床榻,合衣躺下休息了。
在江寧府對面的二樓的一間廂房里,窗門微微打開,一位打扮成商人模樣的男子通過窗戶死死地盯著趙陽所住的院子,上頭的人交代他,如果趙陽做出什么輕舉妄動的事情,直接了結(jié)他的性命,不能讓他破壞大局。
云瑤一路上看似閉目養(yǎng)神,實則她細細地傾聽暴民們各種閑談,從中抽取出有價值的信息。后經(jīng)她拼湊得出,暴民們?nèi)缃袼〉拇迩f地勢較高,所以得以幸免,留下一隅之地可以耕種,現(xiàn)在到處是水患,糧食是極難采買,所以村里的吃吃喝喝都是這些男人和家眷下地耕作,自給自足的。而且村莊只有一個口進出,為了方便控制在里面住的人,進出口都有人把守,不會讓人有機會逃跑出去。
到了村莊后,云瑤發(fā)現(xiàn)村莊很大,村莊里有女人、小孩和老人,儼然這是一個正常的生活村莊。從進入村口,大伙走了一段長長的路后,隊伍突然停下,暴民領(lǐng)頭人的一聲令下,跟隨他的大部分男人便各自散去。只留下暴民領(lǐng)頭人及身后的十幾個人,還有她這輛馬車。暴民領(lǐng)頭人及那十幾人轉(zhuǎn)了一個彎后,在一家大門停下,不一會兒便有人來開門,云瑤被人叫下馬車,她和玄殊跟了進去。屋內(nèi)寬大整潔,暴民領(lǐng)頭人和其他人在位置上坐下后,幾個打扮樸素的婦人捧著茶水一一遞上來。云瑤和玄殊站在屋內(nèi)正中央。
“老大,她們倆安排在哪里?柴房嗎?”一下屬粗聲粗氣地問。暴民領(lǐng)頭人一愣,說:“她們倆是我請來的貴客,安排到東廂房?!蹦敲麊栐挼南聦袤@訝地:“???哦,那我就帶他們下去?!北┟耦I(lǐng)頭人點點頭,便拿起茶杯喝茶。
云瑤和玄殊被帶到東廂房后,門在外被人鎖起來,門外還有人把守。云瑤走到椅子上坐下,玄殊則在房間細心地檢查每一處,確保安全并尋找逃離的出處。
云瑤看了看家具,用傳音術(shù)說:“玄弟,不用找了,茶水里有文章,這里的家具是櫸木,這里的人參雜有宮中的人。喝下的這茶水再吸入角落里夾竹桃的花粉,哪怕是吸入花的香氣,都能形成一種致命的毒藥。這么高的下毒技術(shù),只有宮里的人才比較懂?!?/p>
玄殊冷靜地轉(zhuǎn)身看著云瑤,用傳音術(shù)問:“姐,要破局還是要設(shè)局中局?”云瑤微微一笑,傳音回答說:“我們先休息一下吧,養(yǎng)好精神晚上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