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茶娘齊跑出去,只見涼亭被震得四分五裂,裝人的籠子破了兩個,那些人四分五裂的逃著,守車的那兩個人驚慌失措的進客棧喊人:“反了反了有人跑了!”
茶娘看著她的涼亭心疼得不行,我看見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在試圖打碎那幾個完好的車籠,另一個收車人訓著幾頭靈獸圍住他,可擺在地上的是一具撕裂了的靈獸,剛才的嘶鳴聲應該是它發(fā)出來的,那幾頭靈獸看著同伴的尸體,一時間也躊躇不前。
籠子里渴望自由的手張牙舞爪的向外伸著,少年奮力的撞擊著車籠,但好像體力不支無法撼動不知道用什么做的籠子。
帶頭的黑衣人跑了出來,立馬圍了上去,少年見他們來勢洶洶,只有躲開往外面跑,可烈日炎炎,加上一直關在籠子里缺衣短食的舟車勞頓,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他們幾下就擒住了他,把他捆了個結實。
黑衣人看著逃跑的兩車籠奴隸,氣不打一處來,氣道:“不安分的貨,一路上就沒讓人省心過!老子今天就殺了你!”
少年被打得滿身傷痕,血流了一地,把黃沙染得血紅,但他愣是一聲不吭。
他們都沒去追逃跑的奴隸,也是,這種惡劣環(huán)境下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只把氣撒在這個少年身上,輪著打他,顯然不把他打死誓不罷休。
我控制不住了,卸下腰間的軟鞭,一鞭子抽了上去,把那幾個黑衣人抽得四散開。
“臭娘們!”他們不知道是誰大聲罵我,然后都圍了上來,我對這群毫無人性的人沒有手軟,直接鞭子輪番上了,這根鞭子是上古神龍羽化后留下的,名副其實的頂級靈器,七八個黑衣人被我鞭倒了五個,剩下的三個看來是靈力高超。
畢竟我自己靈力還沒恢復好,好器需好手,可見我沒法把他們都解決掉,就漸漸落了下風。
茶娘并沒有來幫忙,我有些惱怒,心里怒罵這人沒情意,不過,各取所需的人能有什么情意呢?
不小心走了個神,我就被打到在地了,吐了一口血,大口喘著氣,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被綁得個結實的少年突然化作一股水流解脫出來,再幻成人形后,眼里多了幾分肅殺之氣,手里多了幻化出來的冰劍,直直的向黑衣人刺去。
帶頭的黑衣人一見情況不能掌控了,大喊:“快!快套上車走!”
幾個手腳麻利的把車籠套在靈獸上準備逃跑。
可惜少年不讓,拿著一把寒氣森森的冰劍氣勢駭人,他們看情況不妙,紛紛不要車籠了,騎上靈獸跑了,頓時間黃沙四起,四周除了風聲只聞得少年的喘氣聲,我看著他倒在了黃沙里,一瞬間冰劍也化為烏有。
我對少年有些敬佩,看那些奴隸逃出來的并沒有誰幫他,只有他一個人扛到現在。
茶娘見人都跑了,找來木板,我爬起來跟著她一起吧少年抬進去。
我想了想:“可不可以把他放你地窖里?剛才看他用水又用冰,估計在放了冰魄的地窖里有好處。”
茶娘想了想,點了點頭。
一直到傍晚時分,也沒有人來找茬,我也一直沒有顧得上茶娘說話,也沒有想著休息,把該收拾的鍋碗瓢盆收拾了,衛(wèi)生也打掃好了,只剩外面的涼亭不知道該怎么收拾,畢竟我不懂木工。
“我中午沒有出手,首先我并不知道我的靈力是否能與之抗衡,其次如果我為了這些陌生人都要不管不顧的拼死拼活,那我早死千八百次了!”茶娘自顧自的解釋著,我嘆了一口氣,表示理解,道:“外面涼亭怎么辦呢?”
“得請東邊的陳木匠過來重新搭一個了,真是倒霉,今天忙活一天啥都沒撈著!”茶娘有些生氣的嘟囔。
我去把陳木匠請了來,這枯木集看得到的木屋都是他搭建的,可見這地方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啥人都能找到。
我邊走邊對著陳木匠說:“這幾個籠子我怎么也打不開,也還要請陳師傅來看看。”
陳木匠撫摸了籠子邊緣:“不是什么頂級靈籠,普通木頭罷了,不過這種木頭非常結實,就算有靈力的人也很難徒手劈開,我這正好有一把好斧頭。”
陳木匠拿出斧頭,那斧頭被磨得發(fā)亮,陳木匠得心應手的幾下就把籠子劈開了,救出了三十幾妖族和低等神族,那些人感恩戴德的謝謝我們,只有茶娘冷冷的說:“該給的食物和藥我會給你們,這個地方白天炎熱,但是晚上卻是能修一些靈力的,現在你們自由,去海族之地也好回人間天堂也罷,看你們各自的造化,我這里可不養(yǎng)任何人,下次再想要食物和靈藥請拿相應的東西兌換。”
他們也都識趣,拿著分得的東西走了,不愿意留在這里,怕那些人返回這里,都四散逃離漸漸消失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