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璧無罪懷璧其罪。無論是對一個人，還是一個國，都是如此。你懂嗎？”單飛輕聲地對她說。他不想嚇到她，也沒想過這么快攤牌，揭穿她的身份。可現在不說不行了。

單清歡沒有驚慌，反而有些如釋重負。尤其是自己今天試了空間里的泉水之后，覺得害怕，特別想有個人能一起分擔。

單飛既然能提點她，就說明他見過。既然見過她所見，大家就是有相同經歷的人了……

單清歡平淡地問道：“你獨自生活在這里多久了？”低著頭，沒有看他。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在有什么情緒。

“十一年了。他被暗殺，之后我就一直在找退隱之路。現在外人看來，不堪大用，游山玩水。”單飛有些惆悵地說。

單清歡好奇地問：“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特種兵，最后一次任務，和敵人同歸于盡了。”單飛說起這句表現得很平淡。

單清歡有些意外，又有些情理之中，畢竟阿默他們身上都有些軍人的影子。

沉默也沒能讓她壓下一個問題：“單飛，你之前有老婆嗎？”

“沒有，組織還沒發。”單飛嘴角微翹地調侃了一句。又道：“你應該知道，職業的特殊性，沒有那么多和異性交往的機會。再加上自己不努力，從小對異性就不感興趣，當然對同性也沒興趣。你放心了嗎？”他笑得很肆意，可單清歡卻沒有抬頭看一看，相反隨著問題問得越多，低下去的幅度越大。

單飛直接了當地問她：“你為什么不看我？如果我心里有人，不管她在不在我身邊，我都不會招惹別人。同樣，如果我的記憶還在，對你的喜歡就不會消失。無論跨越地界，還是時空。你永遠不需要懷疑我的忠誠。”

有研究顯示，女性更傾向于在一段忠誠關系的背景中考慮性。因為女性更可能將性欲浪漫化，看成是一對親密情感的渴望，而男性傾向于把性看成是生理的愉悅。所以，女性普遍對草率性行為的態度沒有男性寬容，無論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

單飛排雷排除得很是精準。

“還想問些什么？工作上的，背過保密條例，不可說。家里，父母就生我這一個，都是同行。”單飛表現得很坦率。

單清歡還是沒抬頭，低的幅度沒那么大了：“干你們這行的真好，不分敵我，都是一句：不可說。”

“沒辦法，事實如此。該了解的都了解了，說說吧，你怎么回事兒？”單飛有些得意地說。

單清歡有些被審訊的感覺，雖然兩世都沒這種經歷，諾諾地說：“我能怎么回事，三好五美好青年，遇到空難了，不行嗎？”

“錢悠悠，你一點兒也不實在阿……這一天天的就沒個消停。不是搗鼓出這個，就是搗鼓一下那個。你到底要干嘛？”單飛狡黠地盯著她。

單清歡有些急眼了，抬起頭，四目相對地說到：“我哪兒不實在了？你看出來了，也不說給我點兒零花錢。我務實阿，掙錢有錯嗎？錢是中性的。”

“沒給你錢，少你吃喝了嗎？給你錢，還不知道你干出什么事呢？還惦記去青樓，你說說你哪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你可是在王府里呆著的姑娘。”單飛開始調侃她。

單清歡感覺自己被嚴重鎮壓了，擇日不如撞日。抬手邊打手勢，邊說道：“你過來，湊近點兒。”

單飛也不怕她對自己動手動腳，從善如流地湊了過去。

單清歡一拉到他的手，就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