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事情過去了大概半月有余,老伯爺歸攏了手中的財產請來了家中族老做見證。袁文邵兄弟的娘舅做中人。
“今日我袁家之子袁文邵,立功獲爵官家御賜府邸一座金銀無數。當是能自立門戶之人。我忠勤伯府出此人物理當自豪。然我年紀以大,近年來也見到了不少豪門勛貴兄弟鬩墻,未免在我百年之后他們兄弟爭產,今日我留下的產業也就早早做個劃分。”
袁文純與袁文邵兄弟二人連忙起身道:“兒子們不敢兄弟鬩墻,我于兄長(弟弟)自當兄兄弟和睦,互相扶持,保我袁氏百年之基。”
“邵兒終究是要出去自立門戶的,窩在這小小的忠勤伯府于你前途有礙。”老伯爺擺了擺手說到。
“開始吧。麻煩族叔了。”袁老伯爺對著一旁的本家長輩道道。
那位袁家長輩也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不過對忠勤伯的做法有所不解,在私下里詢問過老伯爺后反倒更加支持忠勤伯府和宣寧侯府做出劃分。不過這時是正式場合便開口道“族長多慮了,我袁家子孫和睦本就非旁人可比,今族長提出這分家事宜本來是伯府的私事,族長自作決定就好。今日請了我們這些老家伙來,是給我們面子,怎敢有勞煩之語。”
老伯爺說著從袖中拿出了兩分文書交給了袁家兄弟的親娘舅,袁文邵的舅舅和袁家族老仔細將手中兩分文書對照了兩遍后,確認無誤后便將兩兄弟各分的多少念了出來。
袁文純聽完大喜同時也有著些許疑慮,自家家底如何他比老爺子更加清楚,老爺子分書上說的揚州茶園一座,地千畝還有京郊的兩所莊子都是自己所不知道的。還有袁家的金銀也不該是這么多。袁家之前他所知道的大部分家產都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將自己的疑慮壓下,打算等到結束了再去問問老爺子。
眾人對伯府起復短短數十年有如此氣象也是頗感差異。不過依舊是履行了自己的義務向袁家二人詢問道“不知袁家兩位郎君可有異議。”
“我等沒有意義”袁家大郎和袁文邵同時開口說到。
“那就請上前來,將各自手印落下,給日后留個見證。”
等到袁家兄弟在分家文書上留下了手印后,袁家的分家也就至此結束了。
袁家分家請在場見證之人吃酒送禮自是略過不提。
……
話說這分家的前三天,忠勤老伯爺派人去將袁文邵叫到自己的書房中,父子二人談心至半夜,袁文邵才告辭離去。
“兒今日思來想去,覺得分家之事略有不妥,在這兒著實舍不得二老,兒請二老到宣寧侯府暫住。”袁文邵剛剛行完禮便開口說到。
“算了,你娘也是看不上你媳婦,要是婆媳不合內宅不寧你也無心做事,她就老老實實和我在這忠勤伯府就行了。再說也隔得不遠到時候你和你家娘子多回來看看就行。”袁老伯爺也不好向袁文邵說他母親的過錯只得以其他理由搪塞。
“說說這次分家吧,你大哥著實不不成氣候,我打算給他多留些產業,袁家能給你的有限,子孫田和祭田是不能動的,就都記在你大哥的名下吧。至于剩下的產業忠勤伯府的三處祖產園子不動,剩下的給你四成,你祖母留下的嫁妝我也分你一半。我前兩天找人算過了伯府能劃分的產業折銀約有個二十余萬兩,算上你祖母的嫁妝和一些現錢珠寶古玩字畫大概有個三十萬兩左右。”
“兒子倒是有點小意見。”袁文邵向老伯爺一拱手說到。
“覺得少了。”袁老伯爺感到吃驚,平日里也沒發覺自己老二是個貪財的性格。
“自然不是,兒子在戰場之上也是多有繳獲。也拖人購入了些產業,要不也都算到其中而去。本來兒子在戰場上的繳獲也應算到這家產中去的。家中本就不太富裕。我忠勤伯府經過父親多年積攢才有如今這般家業,本就不如其他勛貴產業多,若是將這么多劃給了兒子父親和大哥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
“哪有父母餓死,兒子吃飽的道理。”
“哦,你戰場上有繳獲,能有多少。”
“廣源州之地盛產黃金兒子倒是得了不少,還有廣南產的紅寶石有銅錢大小的珍珠,和不少翡翠折銀也有個十萬兩左右。”
老伯爺倒是在早年上過戰場,但是也是多在北方對戰西夏遼國,這兩地戰勝有繳獲但是都不多,畢竟人家馬多隨時都能上馬逃跑。所以他也沒想到自己兒子在南方的收貨竟然這么大。
所以也就接受了袁文邵的提議。
這才有了今日袁文純的震驚。袁文邵分家了,但是一時之間也不能馬上搬過去,宣寧侯府年老失修,一時半會之間還是住不得人。再說二人的行李物品總得慢慢的歸置整理,不能過于著急展現出迫不及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