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神奇的事。

聽完了高登的敘述之后，姜塵不禁暗中點了點頭。

雖然之前他已經了解了很多關于“炁力”的情況。

但從現在高登所說的這番話來看。

姜塵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其實還很是粗淺，僅僅浮于表面。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人類想要得到炁力一共有兩種辦法。

第一種辦法就是通過刻印來傳承。

第二種方法就是得霧染病，然后被選擇。

只不過如果是通過第二種方法得到的炁力，則跟第一種的炁力不同。

這樣得到的炁力更加渾濁，沒有那么精純。

并且似乎身體還會產生一些難以言喻的畸變。

就比如高登之前所展現出來的“霧化.擬態章魚”能力。

這種能力并不是奇術，而是純粹的身體變異。

姜塵剛剛也檢查過高登的身體，發現他的細胞與正常人已經有了莫大的差異。

如果給他做一個更加詳細的檢查，比如從基因方面進行分析的話。

應該能夠調查出更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換而言之，高登的身體已經來到了非人的狀態。

擁有這種特殊身體能力的人，就是“使徒”。

想到這里時，姜塵繼續問道：

“你是在什么時候得的霧染病？”

“坐牢出來后，黑市里有一個偷盜任務要找人辦，開價不錯，我就過去了。”

“……然后呢？”

“然后我把那件東西偷到手才發現，那東西身上竟然沾染著黑瘴霧，簡直倒了血霉。”

雖然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左右。

可是提起自己當時接的那個倒霉任務，高登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偷了那個東西之后，高登自然就沾染了霧染病。

以至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高登都只能躲在自己的居所里頭等死。

聽到這里時，姜塵不禁問道：

“聯邦不是有一個專門治療霧染病的研究中心嗎？你怎么不過去看看？”

“研究中心？呵呵。”

頓時，高登冷笑一聲，笑道：

“你說的那些黑瘴霧研究中心并不是治病的地方，是銷毀病人的地方，我去那里找死么。”

……果然如此，還真就是這么回事啊。

雖然之前姜塵也懷疑過，聯邦建立的那個黑瘴霧研究中心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卻沒想到那地方比姜塵想的還要過分，病人抓過去就會被直接銷毀。

高登本來就是地下世界的居民，在這方面的情報比姜塵要更加清楚一些。

所以得了病之后，他自然不敢跑去那個地方找死，而是自己在家里硬躲著。

誰知就這么躲了一個月，高登身上的病癥竟然逐漸消退了許多。

“隨著病癥的消退，我擁有了那種神奇的力量，但是身體也產生了奇怪的變異。”

高登一邊說著，一邊右手稍微一扭。

那只本來被捆在凳子背后的手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扭成了一個奇怪的麻花形態。

從那一刻起，高登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普通人。

在那之后，高登也重歸地下世界，在那里尋找各種關于自己身上異變的情報。

幸運的是，沒過多久，他就遇到了幾個跟自己情況類似的使徒。

高登跟著那幾個使徒混了一段時間，幫他們偷了些東西，做了些事。

那幾個使徒也將關于“霧染病”、“炁力”和“使徒”之類的事情告訴了他，算是帶他入門。

至此為止，高登才算是一只腳邁進了這個神秘莫測的世界。

聽到這里時，姜塵皺了皺眉，再度問道：

“照你這意思來看，聯邦里的使徒數量還不少？”

“那自然是不少的，根據帶我入門的那幾個家伙的說法，數量起碼有五位數之多。”

五位數……上萬個這種怪物居然潛伏在人群里嗎，仔細想想還真可怕啊。

明白了這點后，姜塵顯然對于這個世界有了全新的認知。

在過去這幾年的偵探生涯里，姜塵其實也并不是每個案件都能夠偵破。

事到如今，第九區的治安局里還存放著上千個沒有偵破的懸疑案件。

這上千個懸案，還是單單第九區的數量，全聯邦加一起還不知道有多少。

姜塵曾經研究過這些案件，發現絕大多數案件都是以一種正常人幾乎無法實現的方法完成的。

比方說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遭遇刺殺，可是犯人跟兇器卻完全不見蹤影。

比如某間珠寶店大半夜的遭遇偷盜，然而就連珠寶柜都沒有被打開，里面的東西卻不見了。

類似這種非常奇特，無法用正常邏輯來偵破的案件，在聯邦里每年都要發生少說幾百起。

之前姜塵還以為犯人要么是犯罪大師，要么就是高科技犯案。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無解案件的犯人應該絕大多數都是這群所謂的使徒。

使徒擁有著奇異的身體能力以及炁力作為輔助。

他們如果要犯案的話，單靠世俗這邊的治安局勢力幾乎不可能破解。

當然，關于使徒的事情，聯邦高層那邊明顯是知道的。

甚至在聯邦內部，就存在著專門針對使徒的處理機構。

到了這里，就得帶出使徒的天敵，異人。

根據高登所說，異人與使徒先天敵對，并且異人在聯邦里也存在著強大的勢力。

所有地下世界的使徒都知道，聯邦里頭有兩個實力強悍的大型異人組織，遇到了一定要快跑。

其中一個是最為古老的異人組織“天道盟”，據說這個組織的建立時間比聯邦本身更早。

也就是說在五百年前那場大災變過后，“天道盟”比“恒星聯邦”甚至更早成立，底蘊十分雄厚。

另一個異能組織便是聯邦下屬的“殺破狼”，也就是聯邦異人組織。

“殺破狼”內部一共有三個組成部分，分為七殺組、破軍組和貪狼組。

據說七殺負責暗殺，破軍負責強攻，貪狼負責偵查，里頭聚集了大量實力強悍的異人。

就在一個月前，高登跟著的這幾個使徒就遭遇了來自聯邦組織的襲擊。

“當時襲擊我們的是破軍組的成員，那時候我嚇得躲在馬桶里不敢出來，后面順著下水道離開才逃過一劫，但同伴們都被殺了。”

“……這種細節問題就可以不用說了。”

一聽到高登說自己鉆過下水道，姜塵就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不過即便如此，姜塵還是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那個破軍組的異人，實力很強嗎？跟我比起來怎樣？”

“……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那當然是真話了。”

“真話就是，當時襲擊我們的那個異人在十秒內就可以把這個房間里的全部人殺光，包括你在內。”

看著站在面前的姜塵，高登用心有余悸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