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到處刷屏的帖子李然也看到了，他還手賤點了一下。
然后，看著熟悉的注冊頁面，：“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好好一個青春美少女怎么就黑化了呢。”李然很無語。
“網站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呢，宣傳，推廣也不用這么急啊！我給她太大壓力了嗎？”李然覺得應該和劉晴好好談談了。
沒等他去找劉晴，劉晴已經站在了宿舍門口。
“李老師，我能進來嗎？”
六月的上午，外面陽光明媚，房間里略顯陰暗，站在門口的女孩仿佛鑲著銀邊。
“等一下！”李然回首從床上拿起襯衫，天氣熱，他就穿了一件小背心。
“進來吧。”李然把衣服披在身上。
劉晴穿了體恤和牛仔短褲，白色運動鞋。今天是雙馬尾。
“今天怎么沒去上課？”
“我們這個學期最后三周都沒課了，說是讓我們自己聯系實現單位。”
（讓學生自己聯系實習單位。如果聯系不到就由學校統一安排了，基本就是進廠打螺絲。）
劉晴一臉窘迫的表情，欲言又止。
李然沒有問她鏈接的事，改口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
劉晴猶豫了一下，鼓足了勇氣，小聲說道:“李老師，你上次說的實習工資能預支我兩個月嗎？”劉晴說完不敢抬頭，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
“沒問題，沒問題。肯定可以啊，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煩了？方便和我說說嗎？”李然關切的問道。
劉晴猶豫了一下，和李然說起了事情經過。
上次李然說水軍都是收錢的，這給了劉晴靈感，她想到一個辦法。
劉晴有個表哥王海在鎮上當網管，劉晴就請表哥幫忙，讓他雇人到處發帖，兄妹倆人都覺得太少沒人愿意，太多又付不起，一個帖子5分錢正合適。
王海管理的網吧規模很小，也就20多臺電腦，劉晴估計每人發100條，兩天200塊應該就夠了。沒想到，網吧里的人不是自己發帖，而是把帖子轉包到朋友圈，一個三分錢，截圖為證。
短短兩天不到，幾萬個帖子就發出去了，等王海發現不對，急忙喊停，需要付的錢也已經超過2500了，王海是網管也沒什么錢，兄妹倆湊在一起也就1000塊。
平常在網吧上網的可沒有善茬，這錢是必須給的，劉晴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來找李然。
“噢，原來是場意外，嚇了我一跳。”李然現在才不會在乎這點錢。
“先坐下，別站著了。”李然站起來，把椅子讓給劉晴，自己坐到床上。
“你也是為了網站推廣，這錢本來就應該我出的。”
劉晴抬起頭，不安的看著李然，在她看來2500就是一筆巨款了。
“你先坐。”李然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四下看看確定沒人。李然可不敢關門，如果一會有人進來或者劉晴開門出去被人看到那問題就嚴重了。
李然很感動，200塊對劉晴也不是小數目。她在金拱門打工，一小時才掙12塊，這200她要攢很久了。
他小聲對劉晴說：“你知道我寫小說的事吧，你知道我寫小說賺了多少錢嗎？”
劉晴一下來了興趣，眼睛重新開始發光：“多少錢？”
李然豎起一根手指頭：“一百萬。”李然說的不算衍生收入。
“啊！”劉晴驚叫了一聲。
這一聲可把李然嚇壞了，“你不要坑我啊，被人聽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別喊，別喊！”李然趕緊制止她。
劉晴調皮的伸了一下舌頭，用手捂住嘴。
“咱們還是出去說吧。”李然不敢呆在房間里了。他和劉晴又來到宿舍門口的空地上，靠著乒乓球臺交流。
“具體是花了多少錢？你花了多少，你表哥給你墊了多少？”
“總共接近3000塊，因為有幾個人和我表哥關系好，后來他們就沒要錢，我只有300，我表哥出了700，他當網管工資就800塊。”
“這王海人還不錯啊，為了表妹是真出力了”李然想見見這個人。
“你表哥的網吧遠嗎？”李然問道。
“不算遠，我騎自行車過去不到半小時。”
“你先到學校對面的工行門口等我，我一會兒過來。”
李然取了4000塊，用電瓶車帶著劉晴去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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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電視臺的會議室里：
“老沈啊，張偉怎么也換了？他現在多火你知道嗎？”
“還有李鶴，換就換吧，你找的那是個什么人啊？”
……
“這也不能全怪老沈，李鶴和楊佳弄成那樣，總得換人，匆忙之間只能隨便找個人先過渡一下。”
電視臺幾位副臺長都對沈天長進行了批評，只有林副臺長還在替沈部長說好話。
臺長一直沒說話，看著幾位副臺長對沈天長發泄不滿。
……
“老沈，說說你的想法。”臺長發話了。
“各位領導，按我們的分析‘蒙面天王’的收視率已經進入瓶頸期，很難再有新突破，這次張偉突然走紅，雖然他不在節目里，也能給節目提供一定的話題度，對收視率只有正面影響……”
聽到沈天長說的有理有據，臺長微微點頭。
幾位副臺長都沒有插嘴，讓沈部長繼續說下去。
“這次李鶴的替補，是‘蒙面天王’的創意者推薦的，小郭是個相聲演員也有嘉賓主持的經驗，按照‘推薦人’介紹，他調解氣氛的能力極強。我和策劃部同事們也測試過，確實不錯。”
“就是那位“抄盤手老王”推薦的？”臺長問道
“對，就是他推薦的，我請他幫忙推薦一個嘉賓主持，他親自去肥市把人請來的。”
臺長點點頭，“噢，那不能輕易換人，多試幾期看看吧。”
身居高位的人并不會濫用他們的權力，對人情世故他們更看重，而這也是他們能達到那個位置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