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囂張的怨種服務員,死狀凄慘的旺財,滿地的千足蟲,詭異的畫筆,癲狂的老王,兇戾無比的人面黑甲怪……
一個個恐怖的畫面在大軍的腦海中浮現,他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心有余悸道:
“啊啊,我全想起來了,如果這都是真的,我記得后來著了場大火,差點給我烤了,對對,那個懸浮的耗子哪去了,得虧有這個小玩意兒幫忙啊?!?/p>
張小凡將牙刷放進了嘴里,不耐煩說道:
“它已經消失了。”
“啊……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咱們……”
“待會兒再說?!?/p>
張小凡洗完漱后,從樓下買了豆漿油條,大軍一見張小凡把早餐帶了上來,剛才那些疑問早就被饑餓給沖淡了,立刻饑不擇食地開炫。
張小凡一邊陪著大軍吃早餐,一邊將這些天發生的一些事挑了些不重要的講給了大軍。
包括詭異復蘇,老樓撞鬼,張小凡利用膠力拖把打敗了喪彪,然后還上錢爺那里領了功,后來大軍失蹤,被惡靈占據了身體等等,大軍興致勃勃地聽張小凡講述著這整件事的經過,時不時插上兩句帶臟字的感嘆詞。
當然,張小凡對大軍的敘述中也杜撰了很多內容,比如他說那只發光倉鼠其實是一種獸神,張小凡覺醒了體內的獸神后,可以將惡靈降服,并將其變成武器,那天大軍遇到的女鬼就被他變成了膠力拖把。
張小凡刻意沒有提及竊靈寶匣的事,以防大軍惦念自己的錢包,如果要是被他偷走,那就麻煩了。
大軍聽完張小凡的描述后,立刻非常好奇,激動地說道:
“你還有這么牛逼的能力,你快再讓我看看那個拖把!”
張小凡不情愿地將竊靈寶匣掏了出來,赫然發現那只恐懼夢魘和昨晚遇到的邪畫魑的也全都變成了兩枚銅幣,只不過一個散發著藍光,一個散發著綠光。
張小凡將那枚縫尸鬼靈幣從中取出,它和恐懼夢魘的靈幣一樣,同樣散發著淡淡的藍光,但因為縫尸鬼已經選擇了附身的物體,所以上面烙印著拖把的圖案,而恐懼夢魘那枚靈幣是沒有圖案的。
“看吧,這種靈幣可以將惡靈封印在里面,需要它們的時候,就可以變成武器……”張小凡。
“這么屌么?快讓我看看?!贝筌娪行┢炔患按?。
張小凡用意念驅使靈幣變化,只見屋子里開始彌散起淡淡藍光,張小凡手中的靈幣也開始飛旋起來,水汽蒸騰,屋內一片氤氳。
很快,膠力拖把就從張小凡的手上凝形而出,拖布頭上那張面目猙獰地惡靈和正叼著油條的大軍面面相覷。
“淦……”大軍嗆了一口,差點把油條噴到那縫尸鬼的臉上,趕緊讓張小凡把它拿走,“行了,行了,你快把它拿走!”
大軍再次見到這張鬼臉,即便在大白天,還是感到非常恐懼。
“瞧你那慫樣兒?!?/p>
張小凡冷笑一聲,正剛要收起膠力拖把,卻突然發現手中的拖把有些不太對勁。
拖把握起來輕飄飄的,拖布頭也是有些發蔫,耷拉在一旁,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他也說不出來具體是什么情況。
“咦?鬼姐,怎么感覺你今天有些別扭啊,是哪里不舒服么?”張小凡忍不住問道。
膠力拖把懶洋洋地扭過了頭,將布條之間那張慘白的臉探了出來,冷冷說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見過叫鬼大白天出來曬太陽的嗎?”
張小凡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把膠力拖把放在了正午陽光的直射下面。
雖然縫尸鬼的靈體已經被靈幣改造,但畢竟終歸還是惡靈,如果直接沐浴在陽光之下,還是相當危險的。
“嘿嘿,不好意思了,抱歉?!睆埿》惨荒槍擂?,連忙將縫尸鬼變回了靈幣,收入了錢包之中。
“你……你搞的這些惡鬼,不會咬你把……”
“不會,這些惡靈武器可以自由被我驅使,如果使用得當,是可以發揮出很強的效果。聽那位獸神所說,我的能力可以將極其虛弱的惡靈抓起來,或是將已經被人降服的惡靈偷走,讓它變成靈幣,但對滿狀態的惡靈無效。這種狩獵方式,有點像是那種寶可夢游戲?!睆埿》步榻B道。
“也就是說,如果遇到了養小鬼的道士,你還能直接偷鬼唄?”大軍突然想到這種可能。
“應該可以,但我還沒試過。”張小凡說。
大軍喝了一大口豆漿,對張小凡所講的事情雖然感到驚訝,但畢竟親眼所見,也已經相信了大半,不由感嘆道:
“以前聽別人講起詭異復蘇我只以為是吹牛,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存在!我說耗子啊,現在這屋里可就咱們哥倆兒,你剛才跟我說這些鬼能賣錢,那你跟我說實話奧,你說現在你手上有了這么牛逼的金手指,是不是準備……”
張小凡一聽大軍說起這話,眉頭一皺,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對大軍嚴厲地說道:
“大軍,現在我雖然能賺點錢,但錢爺畢竟是我的恩師,我又怎么能夠忘恩負義呢,我肯定還是要繼續為錢爺做事?。 ?/p>
大軍白了張小凡一眼,嘖嘖道:
“切,你可拉倒吧,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幾坨屎。
你也甭騙我了,既然你說偷鬼比偷東西還賺錢,那咱們還不如干脆以后就干這個,我說耗子啊,你要信得著我,以后咱倆就搞這個買賣,我還給你當頂手,咱倆偷來的鬼,三七分,我三,你七,你看怎么樣?”
張小凡心里有些猶豫要不要跟大軍說實話,雖然大軍說話直來直去,但也不是心智單純的孩子,還達不到讓他能夠真正推心置腹地做兄弟的程度。
但張小凡既然敢跟他講這么多,主要就是確定大軍對惡靈非常畏懼,他見識到了張小凡擁有駕馭惡靈的能力,應該不敢再向之前那樣跟錢爺告密。
張小凡猶豫片刻,說道:
“大軍,實不相瞞,咱倆也合作這么久了,說句心里話,我當然也早就不想干了。其實說到底,干咱們這一行又有幾個不是生活所迫的呢?但沒辦法,咱們現在已經一只腳踏進來了,想撤出去根本沒那么容易,這個道理我自然不說你也明白,所以……以后這種事你還是不要說了?!?/p>
大軍打量著張小凡,竊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嘿嘿,耗子啊,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了,你放心,這事兄弟肯定替你保密,以后咱倆繼續給錢爺干活,但你要是想做這份偷鬼的兼職,只要兄弟能幫上忙,你招呼我一聲就行了!”
張小凡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回答:
“好兄弟,有你這一句話就夠了,我們合作這么多年了,自然有福同享!”
“得嘞,那咱倆以豆漿代酒唄!”
“行,干了!”
兩人的大碗碰到了一起。
大軍一飲而盡,抿了抿嘴唇上的豆漿,突然神秘兮兮地對張小凡說:
“耗子啊,既正咱們這一周也沒什么事干,我看不如咱們兩個就趁現在偷鬼賺點外快試試看吧!”
張小凡聽完一愣,想了一會兒說:
“哦?難道你有什么想法?”
大軍神秘笑了笑,說道:
“當然,我想到了一個地方,那里說不定養了很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