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京心思極難捉摸,這段時間她全憑著柳珊珊的原因才留在他身邊,但自始至終,關系都沒有再進一步。
這次搬過來,其實冒了很大的風險。
畢竟,傅言京最討厭別人左右他的想法!
正當柳雪以為沒戲的時候,傅言京卻出了聲:“那你就暫時留在這兒吧。”
沒再多說什么,轉身離開,柳雪眼底的驚喜一閃而過。
這是不是說明,傅言京心里還是有她的!
看來,母親說的沒錯,京爺讓舒予眠住進別墅,只是想要折磨她!
呵!
舒予眠,有我在,你想要借這個機會攀上京爺的希望,看來要破滅了!
這段時間,她會利用好機會,與傅言京在一起!
憑著自己和柳珊珊的關系,以及和柳珊珊近七八分像的面容。
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的!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不久后,自己成為了這里的主母。
柳雪唇角的笑容愈發肆意。
另一邊,舒予眠忍著痛苦,將柳雪的行李全部搬到她的房間后,才被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渾身酸疼,疲憊的再沒了任何力氣,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下來全是噩夢。
夢里,柳珊珊讓她償命,傅言京掐著她的脖子,猩紅著眼睛,罵她是殺人犯,他要替珊珊折磨她,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一覺醒來,她全身是汗,后背都濕透了。
“砰砰砰——”
門突然被大力敲了幾聲。
“誰?”舒予眠警惕。
門口傳來女傭不耐煩的聲音:“京爺讓你下樓吃飯!”
緊提的心這才松了下來,她應了一聲。
起身想下床,結果腳剛一碰到地面,腳上劇烈的疼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好疼!”
舒予眠這才發現,襪子上全是血和膿水,透過襪子滲了出來,不忍直視。
她皺著眉頭想將襪子脫了,卻感受到一陣鉆心的疼——剛才她倒頭就睡,短短幾個小時,讓襪子已經和腳上的傷黏在了一起。
再加上之前的傷沒處理,傷口似乎更加惡劣了。
“怎么辦?”
舒予眠緊咬著唇,劇烈的疼痛讓她額頭滿是汗珠,唇色泛著不健康的白。
但她知道,喊疼沒用。
她沒錢去醫院,告訴傅言京也沒用——他本意就是要折磨她,自己這副慘狀,豈不剛好順了他的心意?
她無法允許自己在傅言京面前繼續狼狽下去。
舒予眠扶著墻壁,單腳跳著,嘗試著翻了下四周的柜子,最后竟然幸運的找到了藥箱。
她閉上眼,咬了咬牙,狠心將襪子從傷口上撕了下來,忍著劇烈的疼,笨拙的消毒,包扎。
傷口處理下來,她全身大汗淋漓,仿佛死了一次似的。
她住的樓層在四層,原本想下去吃飯,可此時腳傷的狀況,并不允許她再活動,舒予眠只能放棄。
樓下,聽到女傭的回話,柳雪臉都青了。
望了眼門口放著的瓷碗,她的期望落了空,心里有些不甘。
本來還想趁機羞辱一番舒予眠,怎么都沒想到她竟然不下樓吃飯?!看來早就想到自己會被羞辱了吧!
“麻煩你跑這一趟了。”柳雪送給女傭一個玉鐲,女傭頓時開心的臉都笑開了。
“柳小姐,她不下來,這該怎么辦?”
柳雪冷笑一聲,優雅的擦了下唇,“這還不簡單,不想吃,就永遠別下樓吃飯了!真是個賤人!到現在還沒擺正自己的態度!我倒要看看,她能餓幾天!”
說著站起身,“讓人去備車,準備些好的飯菜,我要去傅氏一趟。”
傅言京一直沒回來,她打算帶些吃的送去,京爺一定會喜歡的。
“是!”
女傭匆忙前去準備。
傷筋動骨一百天,差不多第二天正午的時候,舒予眠的腳痛感輕了一些。
自從第一天之后,女傭就再也沒叫她吃飯,舒予眠也能理解,自己在這里本就承受著傅言京的恨,女傭不喜歡她很正常。
又餓又渴下,她乘電梯下了樓。
走到廚房,匆忙倒了杯水,剛要喝下去,一只手“啪”的甩過來,水杯直接被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