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是不錯,她也在網上有意無意跟我說了許多家里面的情況,她還說:“你在現實和網上完全判一若兩人。”
她說我現實中更討人喜歡,雖說有點悶,但人誠實有安全感。
我回了她個呵呵。
寒假馬上來了,初冬的礦山要穿毛線衣的,那天,我穿上了毛線衣,坐上了下去的班車。
不是去見星子,要去地區市的機務段,我朋友小飛在那里,另外兩個朋友小雷和小丁,也約到那里。
似水流年,流年似水,讀大學的他倆也是大四了。
小飛的單身宿舍,一張辦公桌上擺放四菜和一大碟花生米,兩人坐床上,兩人坐板凳,每人手中一瓶白酒。
牛欄山二鍋頭一斤裝的,一人一瓶,豪氣吧,今天人人都得干完,四人都說沒問題。
朋友之間,一聊就開,兒時記憶,大學見聞,工作經歷,想到什么說什么,時間飛逝,夜幕早降臨了,房間里的白熾燈搖搖晃晃的。
我們不拼酒,不勸酒,自由隨意的喝,好久沒有這樣心里痛快過了,我的酒比他們喝的快,只剩半瓶,我真的覺著那電線垂掉的白熾燈在那里搖呀搖。
管他呢,喝酒喝酒,碰了碰瓶,又灌下一口,火辣辣的,一下子就滑到了腸冒,明顯感覺到騰地一陣熱沖到腦門,我知道,我的量已被破了,于是,我破口大罵:“王八蛋,你們四個小人,喝得扭扭捏捏的娘們。”
“海,哈哈,你醉了。”
“哪有四個小人。”
“哈哈哈,這么快醉了,差勁。”
我站起,身體東倒西歪地走了幾步,嘴里發出笑聲:“我們四個小人,哈哈哈。”
我是在找門,想上廁所,好不容易找到門了,邁出去,又找不到廁所的的方向,扶著樹小解一泡,回屋的路被我走成了曲線。
到桌前我發現他們瓶子里的酒少了一截,他們后來者超我?這還了得,我抓起瓶子,高呼:“敬我們狗日死的友誼,喝。”
“敬他媽的友誼。”
“喝。”
“痛快。”
這一口下肚,我首先醉了,哇哇叫著,跳來跳去,他們狀態也差不多,只是他們酒品好些,看著我瘋他們笑。
“我要回去,我要娶老婆了,我要娶屁股圓圓的星子姑娘了。”
“恭喜恭喜。”
“快去快去。”
“早生貴子。”
本來走向門口的我,聽他們送我祝福,迫不及待要我走的樣,反而又走了回來,歪著腦袋看著他們。
“怎么不回去了,是不是沒錢買車票了啊。”
“你就帶了四瓶酒錢嗎?少買一瓶不行嗎?”
“少買一瓶他就沒有喝的了。”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摸出幾張人民幣,揮了揮,往空中一拋,接著笑:“老子有的是錢。”
“錢算什么?”
“錢是王八蛋。”
“王八蛋。”
這次,我們的意見統一了,我們手牽手,在房間空地邊笑邊跳,快樂極了。
“今天我,長夜里看雪飄過……”我們唱起了“海闊天空”。
二個窮學生,二個工作了二年多的窮小子,在這個夜放肆地打心里蔑視著錢。
似乎想證明什么。
這個夜,才開始就醉了,可它一定是又漫長又難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