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蘭猛地一眼掃向了一旁的李安娜,嚇得她后退了兩步,驚慌失措的反駁:“蘭,你別聽她胡說……”
“是你?”
郁蘭扔了圓珠筆,臉色不善的看向惶恐不安的李安娜。
“不是,不是我……”
“你喜歡慕年,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李安娜猛地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高高在上,一臉不屑的郁蘭。
“郁言比你有資格喜歡慕年!你算是什么東西,竟然敢利用我!給我好好教訓她!”
郁言低下頭,她不會圣母到去求郁蘭放過李安娜。她陰險算計她,敗壞她的名聲,這樣的教訓,是她應得的!
“小姐,小姐!求您饒了我吧……是方程程!對,這一切都是方程程指使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郁蘭柳眉輕挑,揚了揚手:“夠了!找晦氣!”
“小姐……是方程程出的主意!她嫉妒郁言……她想教訓她……”
她凄凄慘慘的流下了兩行眼淚,看起來很是害怕。
她悲哀的求饒:“求小姐不要辭掉我媽媽,求求你……”
郁蘭一向最是干凈,此刻看到自己新買的鞋子被李安娜弄臟,頓時火氣就上來了,立刻退了幾步遠。
“滾開!”
不管這個方程程是出于什么目的,敢這么利用她,她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讓我發現,你對上官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就不是退學那么簡單了!”
臨走時,郁蘭這樣在郁言的耳邊警告著。
非分之想嗎?呵,她是什么身份,還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郁言等人走遠了,也沒想管李安娜的死活,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寢室,然后倒頭就睡。
郁蘭隔日帶人找了方程程的麻煩的事,郁言是沒興趣知道具體細節的。
她比較感興趣的是,慕家和白家鬧掰了。
原來方程程竟然是慕年姑姑的獨女,慕姑姑離婚后一直低調獨居,不顯山不露水,所以外人并不知道方程程和慕家的關系。
郁言難得心情舒暢了許多,這樣一來,慕年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了。
她難得哼著不成調的老歌,將教室外面的地板認認真真,從里到外的拖了一遍。
上官俊彥從外面回來,看了看她手里的拖把,一言不發的從她手里奪了過來。
“怎么了?”
雖然因為他才導致郁蘭遷怒于她,可是看到他,她就發現自己毫無氣節的消氣了。
“為了感謝你幫我都打掃了,這袋面包就歸你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郁言接住他扔在自己懷里的面包,賣相挺好,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不用,就剩一點結尾工作了。”
她想要拿回來拖把,但是對方已經彎下腰開始掃尾。
回到教室,郁言趴在桌子上,看著眼前的面包,一時又想起了它主人的那張白皙干凈的臉,心里暖暖的,后又想起什么,開始猶豫不決。
郁蘭走進教室,遠遠的看了她一眼。
只那一眼,便叫郁言收起了幾不可見的微笑,默默的將那盒面包推到了上官俊彥的桌子上。